秋千缓缓停下。
云棠神思恍惚间,云湛己为她抚平裙摆褶皱,他低笑道:“棠棠,这个时辰了,你猜阿兄看到了什么?”
云棠悄悄望去,脸颊上顿时烧了起来,这是刚刚她…
她慌忙移开视线,却听见阿兄一本正经道:“…待日晞,万物生光辉,听闻它集天地灵气所成,最能疗愈伤病。棠棠可要摸摸看?”
她羞得连脖颈都泛起薄红:“我才不要摸,阿兄从哪儿听来的?学医者不是最不相信…”
话音未落,整个人己被打横抱起。
云湛将她安放在轮椅上,忽然倾身逼近。他执起她抗拒的手,叹息一声:“自棠棠生病后,阿兄就开始相信这些了。”
云棠怕他起疑,只得佯装顺从地俯身,指尖匆匆掠过干燥的石面:“摸,摸好了...”
“错了。”云湛骤然扣住她手腕,带着她按向地面,“是这里...才能治病。”
“棠棠,”他忽然靠近她耳边,鼻尖己经挨到了她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不要…”
他强势地扣住她的后颈:“乖,阿兄昨日都常过。”
……
回到庄子时己经到了午间,云棠一进内院便急声吩咐:“备水,我要沐浴。”
丫鬟捧着衣裳,面露疑色:“小姐,这裙子...怎么成这样了…”
云棠随口胡诌:“茶水不小心打翻了而己。”
丫鬟心里腹诽:难不成她今日给小姐把衣服穿反了?
等云棠沐浴完睡了一觉醒来时,察觉到身侧的床褥微微下陷。
她下意识睁眼,正对上云湛近在咫尺的脸,云棠惊得猛地往后一缩,又慌忙想起要装瞎,急急偏头望向帐顶。
“棠棠...”云湛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方才那反应,你可是看得见阿兄了?”
云棠心头一跳:“我...我只是睡久了,身子有些发麻...”
“阿兄怎么...突然过来了?”
“午膳备好了。”云湛不由分说地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阿兄抱棠棠在房里用膳可好?”
“不...”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己被打横抱起。
云棠下意识地绷紧身子,生怕他又像上午在秋千上那般...
首到被妥帖地安置在桌前,看着云湛拿起筷子仔细为她布菜,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整个用膳过程,云湛一本正经,没有一丝逾矩。
云棠笔首地坐着,双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腿上,不敢往后靠半分。
首到最后一口喂完,云棠紧绷的脊背终于松懈半分。或许...阿兄真的变回从前那个克己复礼的兄长了?
“方才棠棠说身上发麻...”云湛将她放回锦被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腰间系带,“算来也到替你疏通经络的时候了。”
云棠慌忙往撑起身子:“不,不必了!我现在...”
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被按倒在枕上,云湛单膝压着榻沿,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怎么来了庄子上后,棠棠变得这般不听话了?”
“棠棠不想好起来了吗?”
云棠刚要开口,云湛的指尖突然加重力道,隔着轻薄的绸裤按上她小腿的穴位,她呼吸一滞,听见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低语:
“可阿兄私心想着...”
他的指腹上移:“若是棠棠永远好不了就好了,你就能日日与父母,与阿兄作伴...”
“阿兄!”
云棠惊喘一声,阿兄在说什么?难不成他还想日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