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裴钰衡在龙榻上辗转难眠,他从前也并非没见过云棠,那时只觉得这位恭王妃确实比她那姐姐明艳几分。
但也仅是如此,没有旁的想法,今日一见却觉得她格外。
裴钰衡烦躁地翻了个身,朝臣们都知道太子殿下手段狠辣,却无人知晓他骨子里还藏着更危险的东西。
那近乎偏执的占有欲,狠戾,和异于常人的欲念,平日里他刻意压制,丝毫不显露出来。
云棠今日的出现,无端勾引得他压抑许久的本性暴露了一二。
迷迷糊糊中,裴钰衡陷入梦境。
眼前竟又出现了白日偏殿里的场景,云棠背对着他,纤细的手指正与肚兜的细带纠缠。
只是这环境变了,不再偏殿,而是他东宫的寝殿。
裴钰衡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做梦了,既然是梦,那便无需顾忌了。
“恭王妃。”他声音低沉,一步步逼近云棠的身影。
云棠闻声回眸:“殿下...你是怎么进来的?快出去!”这语气与白日里如出一辙,只是尾音微微发颤,莫名多了两分娇软。
裴钰衡一把扣住她按在榻上,俯身时龙涎香的气息笼罩而下:“孤从前怎没发现...恭王妃这般...。”
他指尖划过她的肩头,感受着掌下的战栗,记忆中的云棠永远是保持大家闺秀的端庄,何曾见过她如今这般活色生香的模样?
就像一朵无人采摘却又含苞待放的玫瑰,让人生出了占有,把玩,再亲手狠狠碾碎摧毁的欲望。
他忽然咬住她颈侧的嫩肉。
“嗯~”
云棠轻颤着,无力的挣扎反而像欲拒还迎的撩拨,让本就焚身的裴钰衡呼吸越发粗重。
她倔强地仰起头:“太子殿下,恭王才下葬不过半月。”
这句话像是最后的防线,却更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裴钰衡低笑一声,指尖恶劣地划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恭王妃,你心跳这么快...”
“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呢?”
话音未落,他猛地撕开她身上最后的束缚,云棠还未来得及惊呼,就被他堵住了唇。
裴钰衡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良久,裴钰衡才餍足地松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他半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放肆扫视着她,目光灼热得仿佛即刻要将她生吞活剥。
“真是个尤物...没有一处不长在孤的心尖上。”
云棠羞愤难当,趁他松手的间隙慌忙往床榻边缘躲去,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注视。
“想逃?”裴钰衡眸光骤冷,手上猛地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拖了回来。
云棠惊呼一声,整个人大咧咧地暴露在他充满侵略性的视线下。
“裴钰衡!”
“恭王妃,你在恭王面前也是这般吗?”
云棠突然愣了一下,脸偏到了一边:“我与他...很少见面,德妃娘娘派了许多人把控着恭王府。”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她为何要对一个轻薄放荡的人吐露这些?
裴钰衡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很少见面?京中不是人人都传,恭王与王妃琴瑟和鸣,恩爱甚笃么?”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云棠眼角滑落,她像是陷入某种回忆般轻声呢喃:“他...待我的确温和,只是德妃娘娘的话,他从来不敢违逆。那些好...都是避开所有下人,悄悄给的。”
“至于京中传言...”
“是德妃娘娘要求的,他必须时常带我乘轿游街,在人前做足恩爱模样,为他博得一个好名声,不过...我很珍惜那些与他在一起的时刻...”
云棠没有注意到裴钰衡骤然阴沉的面色,自顾自地继续道:“记得上元节那晚,他偷偷带我去看灯会,为我买了一盏兔子灯...还有那次我染了风寒,他...”
“够了!”
裴钰衡的脸色越来越黑,一边是被德妃气的,一边是他与云棠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能陷入与别人的爱情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