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衡狠掐了一把云棠的腰,云棠这才回过神来。
“爱情故事说完了吗?”
云棠抓着裴钰衡的袖子,低声请求:“殿下,看在恭王的面子上,您就放了我吧,今天所有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后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过可好?”
裴钰衡欺身而下:“恭王的面子?孤为何要给一个死人面子呢?”
“孤自小,想要的东西必须要得到,且一定会得到,包括皇位,也包括你。”
裴钰衡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这么美的恭王妃,关在恭王府可惜了,不如就到孤身边来…”
他扣住她的手腕,强势地将手指一根根掰开:“恭王妃的手,还是这样放着比较好。”
“呜...”云棠忍不住低声啜泣着。
裴钰衡忽然低笑一声:“原来恭王妃喜欢这样啊...”
说罢,他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云棠瞪大眼睛,想要逃离这样恐怖的,来势汹汹的热吻…
良久,云棠的脑袋里空白了一瞬,半天回不过神来。
从未经历过这种的她,终于哭出了声。
那细细碎碎的呜咽像是最上等的药,每一声抽泣都精准地撩拨着裴钰衡心里最阴暗的占有欲。
裴钰衡置之不理,更加顽劣放肆。
云棠哭得更加厉害了,那带着哭腔的喘息声简首让他发狂。
裴钰衡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眼泪可以这么甜,甜得他恨不得把她欺负得更狠,首到那娇嫩的嗓子都哭哑了才好。
“再哭大声些。”他满意地看着她哭红的眼角渗出更多泪珠。
这一刻的裴钰衡彻底撕开往日里的假面。
活脱脱就是个被欲望支配的野兽,他额角暴起青筋,眼睛此刻猩红一片,死死盯着身下不断挣扎的猎物。
云棠越是想要逃离,越是哭得梨花带雨,他骨子里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心思就越是沸腾,那些在冷宫里被践踏出的偏执欲念,在战场上养出来的凶性,此刻全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良久,裴钰衡终于停了下来。
他起身轻轻给云棠擦眼泪:“你也很喜欢孤这样对你,对吗?”
云棠别过头,拒绝了他的手触碰。
“忘了恭王,跟着孤吧…”
云棠浑身脱力地在锦被里没有回话,却仍倔强地昂着下巴,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瞪着他,像只不肯屈服的小鹿。
云棠不经意间,正瞥见他锦袍下摆…
明明是在梦里,都这样了,他竟还能维持着表面的从容,这份自制力当真可怕。
真不愧从小被冷待,靠军功强势杀回朝堂,收服朝臣,力压恭王,让皇帝不得不册立的太子殿下。
“恭王妃,看你眼神好像对孤还不满意,为了表示诚意,孤带着你从头再来一遍。”
“再来一次。”
“再来。”
……
五更钟响,裴钰衡猛然睁眼坐起身,掀开锦被,底下一片狼藉。
他盯着龙纹锦被,突然低笑出声:“好一个恭王妃。”
裴钰衡了一下手指,梦中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
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云棠满脸羞红地醒了过来,脸颊滚烫得像是着了火,她急促地喘息着,里衣早己被汗水浸湿。
“这个疯子...”
她咬着唇暗骂,却止不住身体的轻颤。
梦里她可是亲自上场的,现在她仿佛都觉得裴钰衡的温度还残留在肌肤上。
最可气的是,明明都胡闹到那种地步了,那男人居然还能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
云棠清楚地记得,裴钰衡那双布满欲念却又异常清醒的眼睛,明明馋得眼睛发绿,却硬是忍着不咬断猎物的喉咙。
笃笃笃~
“王妃,您睡醒了吗?德妃娘娘身边的嬷嬷来了,请您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