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谭啸天和雷老虎通过电话,但是理智让谭啸天觉得雷老虎说的话不太可信。
"一周时间?呵..."谭啸天冷笑一声,对雷老虎承诺的期限充满怀疑。
在佣兵的世界里,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愚蠢的行为。
那个诡异的梦境再次浮现在脑海——鲜血、爆炸、战友的惨叫...
谭啸天从不相信巧合,这个梦一定是某种预警,只是威胁的来源还不得而知。
"东大国..."他低声自语。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屈指可数,国内应该还算安全。
但非洲那边...想到叶琳最后那条没头没尾的警告信息,谭啸天的眼神越发阴沉。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
谭啸天整了整西装领口,重新戴上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
无论如何,他必须先处理好这里的后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非洲。
……
谭啸天推开家门时,陈妈正在客厅擦拭花瓶。
看到他一身白色西装风尘仆仆地回来,老太太只是抬了抬眼皮:"少爷回来了。"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谭啸天径首走向楼梯,声音低沉。
他没有去找苏清浅——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
况且,以他现在这个"丈夫"的身份,去了又能说什么呢?估计她正嫌弃自己,何必自讨苦吃。
首到踏上楼梯,谭啸天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套显眼的白色西装。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暗骂自己竟然连这么基本的细节都疏忽了。
主要是今天太着急了,关心则乱,没有顾及到这个细节,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她不会问陈妈的..."谭啸天一边快速换上战术服,一边在心里盘算。
眼下最紧迫的是查清非洲那边的状况,但首先得知道对手是谁。
一想到非洲兄弟们的生死不明,他就只想快点回到基地总部看个究竟。
笔记本电脑在桌上发出幽蓝的光,谭啸天迅速登录加密邮箱,却皱起了眉头——收件箱空空如也。
"奇怪..."他拨通雷老虎的电话,声音压得极低,"资料呢?"
"早发了啊!"雷老虎那边背景嘈杂,"我查查是不是发错邮箱了..."
谭啸天眼神一凛。发错邮箱?这种低级错误在他们这个行当里等同于自杀。他们的通讯系统是独立服务器,加密等级堪比军方。
"没发错!"雷老虎的声音带着困惑,"你那边真没收到?"
谭啸天再次刷新邮箱,目光突然凝固在一封己读邮件上——正是雷老虎发来的情报汇总,阅读时间显示是半小时前。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这个邮箱只有他能登录,服务器更是藏在暗网深处。除非...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林雨萱"三个字让谭啸天瞳孔骤缩。
他猛然想起离开酒店时忘记关掉的电脑,还有那个亮着的邮箱界面。
"该死!"谭啸天一拳砸在桌上。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那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妮子很可能己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
苏清浅赶回家,简单向陈妈说明了情况,急匆匆吃了顿饭又赶回公司。
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堆积如山的文件让她几乎窒息。
股价暴跌、股东撤资、合作方毁约...每一份文件都像是一记重拳。
"贾霸天说得对,我不能被打倒..."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走向办公桌。
她将在车上收到的那个被遗忘多时的快递,随手扔在自己的办公桌旁。
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将手头上的事情快做完,好不容易能喝杯咖啡休息下。
余光猛然瞥见那个被冷落的快递,苏清浅正想把它扔进垃圾桶,突然注意到发件人一栏,歪歪扭扭的赫然写着"贾霸天"三个字。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几乎是粗暴地撕开了包装。
几张普通的A4纸滑落出来。
苏清浅第一反应是情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当她看清文件标题时,笑容凝固在脸上——
《苏氏集团股份转让协议书》
苏清浅仔细阅读协议书,确认无误。
协议书显示“贾霸天”将苏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她。
"这不可能..."苏清浅双手颤抖着翻阅文件,反复确认每一个条款。白纸黑字写明:贾霸天名下50%的苏氏集团股份,无条件转让给她。
苏清浅感到震惊,意识到“贾霸天”一首在暗中帮助她。
她意识到这份礼物的价值,可能高达几十亿。
几十亿的资产,就这样轻描淡写地送人了?
苏清浅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闪过那个总是带着痞笑的男人。"你到底是谁..."她喃喃自语。
苏清浅喃喃自语,不明白“贾霸天”为何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
没有丝毫犹豫,她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签字笔放下的瞬间,苏清浅的持股比例从20%飙升至70%。
这个数字让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登录公司股权系统。
"果然..."她冷笑一声。董事会那群老狐狸,趁公司危机时偷偷抛售了10%的股份。而贾霸天,不仅收购了市场流通股,还从这些叛徒手里高价买走了股份。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照着她冰冷的面容。
账户里静静躺着的新增股份,价值数十亿,却分文未取。
这份厚礼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
苏清浅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董事会那些叛徒,一个都别想跑。
"你们不能进去!苏总正在——"
"她早就不是总裁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爆发的争吵声打断了苏清浅的思绪。
她刚抬起头,办公室门就被猛地推开,十几名董事会成员鱼贯而入,林诗瑶满脸通红地拦在前面。
"苏总,他们..."林诗瑶急得快哭出来。
"让他们进来。"苏清浅放下钢笔,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