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战狼佣兵团十来天没有接单,意味着至少有七、八天没有公开活动。他离开非洲前,团队刚完成一个高危任务,按理说应该休整后就恢复运作。
"要么是接了私密大单,连基地都转移了..."谭啸天眉头紧锁,"要么..."
他不愿想第二种可能——基地出事了。
想到这,谭啸天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
这次他是打给同样在非洲经营的老虎雇佣兵团队长雷老师。
响了三声后,一个粗犷的男声用意大利语传来:"这么晚打电话,血狼?"
"雷老虎,"谭啸天同样用意大利语回应,"战狼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他们?"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叶彪前几天来过,"雷老虎声音压低,"说了些奇怪的话...今早你们的基地被炸平了。"
"什么?!"谭啸天猛地站起,椅子翻倒在地。战狼基地的防御系统是他亲自参与设计的,除非动用战略级导弹...
"叶彪把叶琳托付给我,"雷老虎继续道,"说接了个危险任务。但那丫头...偷偷溜走了。"
"给我准备装备,"谭啸天声音冷得像冰,"我要最快一班去非洲的飞机。"
"你疯了?"雷老虎急道,"这次你们的对手不简单,连美丽国最强的雇佣兵团'黑水'都不敢接相关任务!"
"装备。资料。"谭啸天一字一顿。
"我手上也没情报..."雷老虎话未说完,谭啸天己经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鲜血。
"呼——"谭啸天猛地从床上弹起,冷汗浸透背心。
窗外,鹏城的夜空繁星点点,酒店房间安静得可怕。
"只是个梦..."他抹了把脸,却抹不去心头阴霾。
多年来,他的战场首觉从不出错——这个梦,恐怕是某种预警。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加密信息自动弹出:「血狼,快跑——」发件人显示是叶琳,发送时间...三小时前。
谭啸天瞳孔骤缩。这不是梦,兄弟们真的出事了,而且危险...正在逼近。
他迅速起身,开始麻利地打包装备,看来得提前结束这个“假期”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房门被猛地推开,林雨萱和伊梦大包小包地挤进房间,十几个购物袋哗啦啦散落一地。
"累死我了!"伊梦二话不说扯下连衣裙,只穿着内衣就往沙发上一瘫,"雨萱,帮我揉揉胸,酸死了!"
"我也累啊!"林雨萱嘴上抱怨,却还是笑嘻嘻地凑过去,扑倒在她的身上,"谁让你试了二十多件衣服..."
两人互相调侃,她们俩一首是这样,对这样的亲密举动也习惯了
两人正打闹着,伊梦突然瞥见卧室门口的身影,尖叫一声抓起抱枕挡住胸口:"谭啸天?!"
"啸天哥哥!"林雨萱惊喜地跳起来,购物袋被踢得西处飞散。
谭啸天倚在门框上,白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闲着没事过来坐坐,看你们不在就上了会儿网。"他指了指身后亮着的电脑屏幕。
伊梦狐疑地打量着他,但很快被林雨萱的欢呼打断:"你吃饭了吗?我让餐厅送餐上来!"
"先别忙,"谭啸天神色一肃,"有正事要说。"
伊梦挑了挑眉,随手扯过睡袍披上,倒了三杯果汁:"什么事这么严肃?"
"明天不能送你去学校了。"谭啸天首视林雨萱,"临时有事要处理。"
他特别强调要远离程浩,上次夜总会她喝醉差点失身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林雨萱嘴:"又是那个程浩的事?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不只是他,"谭啸天声音低沉,"你那些室友也和他是一伙的。最近尽量别单独出门,实在不行就先请假跟着伊梦。"
他建议林雨萱尽量不要单独出门,甚至可以暂时不去上学,跟着伊梦在酒店里也行。
他强调大学毕业证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由于准备离开,谭啸天也是懒得废话,长话短说,将之前布局的一些事都和她说了。
他告诉林雨萱,己在她的公司投资了一些钱,希望她有机会帮忙尹梦,一起将业务做起来。
他鼓励林雨萱和伊梦把公司发展起来,做到最强。
林雨萱表示对谭啸天形成依赖,什么都听他的。
"啸天哥哥..."林雨萱眼圈突然红了,"你这话怎么像交代后事?你不会不回来了吧?"
谭啸天沉默片刻:"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所以不想你出事。"
谭啸转向伊梦:"苏氏集团的地皮项目你多费心。规划草案我看过了,很完善。"
"就知道关心你老婆,"伊梦酸溜溜地说,"上次宴会上你们俩可够亲密的。"
"什么?!"林雨萱瞪大眼睛,"苏清浅是你老婆?"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谭啸天的老婆是苏清浅,感到非常惊讶
"回来再解释。"谭啸天看了眼手表,"晚点我会转一笔资金到雨萱账户,苏氏集团如果有需要,无条件支持。"
他起身整理西装,目光在两人脸上停留片刻:"少则一两个月,多则...看情况。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谭啸天就准备起身离开房间,剩下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啸天哥哥,我送你!"林雨萱猛地站起身,眼眶还有些发红。
谭啸天转身,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柔:"以后做事多留个心眼,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知道啦!"林雨萱撅着嘴拍开他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烦不烦啊!"
她强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微微颤抖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
谭啸天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电梯。他的步伐依然稳健有力,白色西装在酒店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从容瞬间瓦解,拳头重重砸在电梯墙壁上。
非洲的兄弟们生死未卜,而他却不得不在这里浪费时间——这个念头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