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佛斯号的甲板在暴雨中震颤,香克斯的披风猎猎作响,深褐色瞳孔映着远方的雷云。本·贝克曼递来战术笔记,指尖敲了敲“新世界黑市暴动”的标记:“船长,凯多的人在拍卖场搞到了古代兵器图纸。”
“乐意交给你了。”香克斯扣上佩剑,目光扫过船长室紧闭的门——昨晚她还在他胸口画小锚,此刻应该还在吊床上补觉,“别让她靠近厨房,上次她把拉基·路的肉窖变成了辣椒温室。”
“明白,”贝克曼推了推眼镜,“我会让耶稣布用狙击枪盯着她的岩浆笔。”
暴雨冲刷着甲板时,乐意正趴在舷窗上数雨滴,突然听见锚链收起的声响。她掀开窗帘,看见香克斯的披风消失在雨幕中,立刻蹦起来:“贝克曼大叔!香克斯又偷偷去打架了?”
戴圆框眼镜的男人转身,硬币在指间旋转:“船长有紧急事务,乐意小姐请在船上——”
“得了吧!”她突然从背后掏出辣椒酱喷雾,对着贝克曼的战术笔记猛喷,“上次他说‘紧急事务’,结果在冰火岛陪我堆了三天岩浆雪人!”趁对方咳嗽时,窜向救生艇,裙摆掠过栏杆时,留下个用辣椒酱画的小箭头:“笨蛋贝克曼,我去给赤犬爸爸买生日礼物啦!”
香波地群岛的阳光黏腻如蜂蜜,乐意蹲在黑市摊位前,鼻尖几乎贴在玻璃罐上:“老板,这瓶‘火山岩墨水’真的能让岩浆笔的火焰持续三小时?”
秃头摊主擦着冷汗,视线扫过她锁骨的火焰印记:“姑、姑娘,这是给海军中将特制的——”
“正好!”她掏出赤犬的勋章拍在桌上,“我爸爸是赤犬,给我打五折!”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懒散的脚步声,黄猿的拖鞋声在石板路上格外清晰。
“哎呀呀,”金色长发的男人从拐角晃出来,墨镜反射着阳光,“这不是让红发海贼团发疯的小辣椒吗?”
乐意浑身僵硬,岩浆笔在袖中发烫。上次在玛丽乔亚,她把黄猿的太阳镜换成了辣椒镜片,导致这位大将对着海军本部的白鸽连续发射了十次闪光炮。
“黄猿叔叔好呀!”她突然转身,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您的拖鞋还是这么时髦,不过左脚的星星图案被我偷偷换成辣椒了哦——”
“小鬼头!”黄猿的手指骤然发光,却在看见她掏出的琉璃瓶时顿住,“等等,你手里的是新世界火山岩墨水?”
“答对了!”她拔腿就跑,墨水在掌心发烫,“赤犬爸爸说您的闪光踢需要加点辣味,所以我——”话没说完,被突如其来的飓风掀翻,撞进抱着橘子的金发少女怀里。
“疼疼疼!”娜美揉着额头,突然看见乐意胸前的火焰印记,“你是——红发香克斯的悬赏令上那个姑娘?”
“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乐意拽起她的手狂奔,黄猿的闪光在身后炸开,“帮我挡住那个戴墨镜的懒蛋,我请你吃赤犬爸爸特制的辣味橘子!”
两人在跳蚤市场穿梭,乐意突然停在草帽摊位前:“等等!这顶草帽比香克斯的旧多了,路飞那家伙肯定又把帽子弄脏了——”
“乐意!”娜美的怒吼惊醒了她,黄猿的闪光己经近在咫尺。乐意突然掏出岩浆笔,在地面画出巨大的辣椒图案,火焰腾空而起,将整条街的橘子摊烤成焦糖色。
“过分了啊!”黄猿无奈地停步,舔了舔被烤焦的墨镜腿,“老夫的下午茶点心都没了。”
趁他分心,乐意拽着娜美跳进下水道,却在出口处被海楼石网兜住。她望着黄猿拎起网兜的懒散模样,突然笑出声:“黄猿叔叔,您抓我回去,赤犬爸爸会请您喝岩浆咖啡哦!”
海军本部的走廊回荡着乐意的吐槽声:“黄猿叔叔你走路能不能快点?我的墨水要晒化了!”她踢着囚车栏杆,裙摆上的辣椒渍蹭在海楼石上,冒出滋滋的白烟。
“小丫头片子,”黄猿晃着墨镜,“你知道老夫为了追你,踩坏了三双拖鞋吗?”
审讯室的铁门“砰”地打开,赤犬的军装带着硫磺味涌进来,方脸上的皱纹比上次见面深了三分:“松开她。”
乐意立刻扑进他怀里,墨水罐在胸前发烫:“赤犬爸爸!我给你买了火山岩墨水,这样您签处决令时,字会冒小火焰哦!”
萨卡斯基的耳尖微不可察地发红,推开她时,手掌在她火焰印记上方悬停半秒:“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转身时,衣摆扫过桌上的辣椒酱罐——那是她去年寄的,标签被撕得只剩“正义”二字。
“才不是!”她蹦跳着跟上,岩浆笔在雪白的墙壁上画小锚,“我听见黄猿叔叔说,海军本部的厨房连辣椒都没有,这怎么行?正义的午餐必须有辣味!”
审讯室突然传来巨响,她不知何时把墨水倒在海楼石地板上,火焰顺着纹路爬向赤犬的军靴:“爸爸你看!这样您的办公室就有‘正义地暖’了——”
“够了!”赤犬突然按住她肩膀,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知道红发现在把新世界的黑市翻了个底朝天吗?”
乐意突然安静,指尖划过他袖口的岩浆痕迹:“他又在担心我?就像小时候,我偷偷给您的军舰挂骷髅旗,他在海上找了我三天三夜?”
萨卡斯基别过脸,望向窗外的海鸥旗。二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涌来:罗杰海贼团的小丫头,抱着饼干罐跳进他的军舰,胸前的火焰印记亮如朝阳,喊他“赤犬爸爸”时,声音比岩浆还要烫。
“跟我来。”他转身走向指挥室,桌上摆着她寄来的每一封信,用岩浆固定在木板上,边角还留着她画的小火焰。乐意突然看见自己十三岁时写的信,边角画着香克斯被海兽追的涂鸦,赤犬在旁边用岩浆刻了句“笨蛋海贼”。
“爸爸,您其实很想香克斯吧?”她突然凑近,“上次在威士忌山,您明明可以击沉雷德·佛斯号,却故意打偏了三海里——”
“闭嘴!”赤犬的岩浆在掌心翻涌,却小心地避开她,“海军与海贼,永远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她举起从他抽屉里翻出的蜂蜜罐,标签是香克斯的字迹,“不可能一起喝下午茶?还是不可能承认,您把香克斯送的蜂蜜,偷偷加进咖啡里?”
萨卡斯基的瞳孔骤缩。那个藏在文件柜最深处的罐子,居然被她找到了。他突然转身,望向窗外的马林梵多广场,声音低沉:“乐意,你知道自己的印记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呀!”她晃着岩浆笔,在他办公桌刻下小小的锚与火焰,“是连接正义与自由的火种,是让老爹的震震果实、香克斯的霸王色、还有您的岩浆拳,都甘拜下风的力量!”
赤犬突然笑了,声线里带着罕见的温柔:“没错,所以更要学会隐藏。”他指尖抚过她锁骨的印记,“世界政府的望远镜,比你想象中锋利。”
乐意突然抱住他腰,脸贴在他军装的硫磺味里:“但我有赤犬爸爸呀,您的岩浆,会烧光所有伤害我的人,就像当年在东海,您为我轰走海兽群那样。”
指挥室的气氛突然凝固,通讯器传来黄猿的懒洋洋的声音:“萨卡斯基,红发的船己经到司法岛了,看来是发现小辣椒不见了呢。”
乐意猛地抬头,看见赤犬眼底闪过的担忧:“爸爸,让我回去吧,香克斯那家伙,找不到我会把海军本部的海鸥都染成红色的。”
萨卡斯基突然松开她,转身时披风带起岩浆火花:“自己滚回去,别让老夫看见你坐海贼船。”他扔出枚海军军舰的通行令牌,却在她接住时,轻声补了句,“下次寄蜂蜜,别让贝克曼那家伙掺朗姆酒。”
乐意笑着蹦向门口,突然转身比了个岩浆拳的手势:“爸爸放心!我会让香克斯给您赔十箱‘海风之泪’,就像他当年偷喝您的咖啡那样!”
海军本部的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火焰印记在余晖中明明灭灭。她摸着赤犬给的通行令牌,突然发现背面刻着小小的D字纹章——和罗杰的羽毛笔、白胡子的酒壶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回到香波地群岛时,娜美正坐在橘子堆上数贝利,看见她安然无恙,突然扑过来:“你居然是赤犬的女儿?那悬赏令上的‘红发女友’是——”
“是新闻鸟的瞎写!”乐意甩着头发,突然看见远处雷德·佛斯号的红帆,香克斯的身影在甲板上疯狂奔跑,“糟了,香克斯肯定急疯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他会把群岛的泡泡都震破!”
娜美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突然发现地上躺着支羽毛笔,笔杆上刻着D字纹章。她捡起笔,阳光穿过笔尖,在地面投出小小的火焰图案——那是属于林乐意的印记,像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连接着海军的正义、海贼的自由,还有这片大海上,所有炽烈的情感。
当乐意跳上雷德·佛斯号时,香克斯正举着佩剑砍向栏杆,深褐色瞳孔布满血丝:“乐意你——”
“嘘!”她突然吻住他,指尖划过他眉间的川字纹,“我去给赤犬爸爸买墨水了,看!”她举起火山岩墨水,“以后你惹我生气,就在你披风上画永远烧不掉的小锚!”
香克斯突然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怀里:“你知道我以为你被凯多的人抓去时,差点把鬼岛的火山砸穿吗?”
乐意笑出声,听着他剧烈的心跳:“知道呀,所以我让黄猿叔叔给你带了封信。”
“信?”
“嗯,”她在他耳边低语,“在海军本部的墙上,用火山岩墨水写的——‘香克斯是笨蛋,没有我连辣椒酱都打不开’。”
红发男人无奈地笑,吻落在她发顶:“小火焰,你迟早会把老夫的心脏烧成岩浆。”
乐意望着他眉间舒展的纹路,突然觉得,无论是海军本部的森严,还是新世界的风暴,都比不上此刻在他怀里的温暖。她知道,自己永远是那个能在赤犬的严肃里撒野、在香克斯的纵容里玩火的小火焰,而这片大海,终将在她的吐槽与火焰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夜幕降临,雷德·佛斯号的厨房再次传来爆炸声,拉基·路的怒吼混着辣椒香飘向海面:“林乐意!你把老夫的肉窖变成火山了——”乐意吐了吐舌头,躲进香克斯的披风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小锚,听着他无奈的叹息,突然觉得,这就是她最想要的正义——有吐槽,有火焰,有永远为她张开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