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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阶梯似乎没有尽头，深入月球内部。墙壁上的蓝光越来越弱，最终完全消失，只剩下萧晨左臂的纹路提供微弱照明。
"这到底通向哪里？"李雅琳气喘吁吁地问，"月核应该是固态铁镍，温度超过一千度才对。"
萧晨摇头："先驱者科技能重塑物质状态。赛伦的记忆显示，他们在月球内部创造了特殊空间。"
果然，随着继续下降，温度不升反降。阶梯尽头是一扇黑色大门，材质与星际之门相似，但没有那些复杂的符号，只有一个简单的七边形凹槽。
"需要钥匙。"萧晨检查门面，"应该是第七锁的一部分。"
李雅琳从背包取出工具："能强行黑入吗？"
"不必要。"萧晨举起变异左手，"试试这个。"
当他的左手按上凹槽时，纹路突然扩展，覆盖了整个门面。黑色材质变得透明，然后完全消失，露出内部的巨大空间。
他们走进了一个首径约五百米的球形空洞。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七边形装置，每个边对应一种颜色，与七个守护者的长袍一致。装置缓慢旋转着，投射出全息星图。
"核心控制室。"萧晨敬畏地说，"七锁系统的中枢。"
李雅琳快速操作数据板："能量读数不可思议！这装置能操纵月球本身的引力场！"
萧晨走向中央装置，每走一步，赛伦的记忆就更清晰一分。这不是简单的控制台，而是播种者留给地球文明的终极测试——通过，将获得先驱者全部遗产；失败，则被收割者净化。
"守护AI，"他呼唤道，"显示最终协议。"
空间震动，七个全息人影出现在装置周围——正是七个锁的守护者投影。他们同时开口，声音重叠："最终协议：文明成熟度测试。只有证明道德与科技同步发展的文明，才有资格继承先驱者知识。"
星图变换，显示出地球的历史——战争、环境破坏、社会不公与科技进步并存。
"当前文明状态：矛盾。潜力巨大但风险极高。"守护者们评价，"测试进度：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李雅琳困惑，"星际之门是第一阶段？"
蓝色守护者——赛伦的投影——单独回应："第一阶段测试文明面对外部威胁的反应。第二阶段测试面对内部腐败的应对能力。"
萧晨突然明白了："扭曲者...他是测试的一部分？"
"纠正。"红色守护者说，"扭曲者是测试监督者。他的极端观点代表文明可能面临的最危险内部威胁。"
信息量太大，萧晨需要时间消化。但上方传来的震动提醒他们时间有限。霍华德的人可能己经击败了张烨，正朝这里赶来。
"如何完成测试？"萧晨急切地问。
七个投影同时指向中央装置："管理员必须做出选择。启动净化协议，或授予成长机会。"
李雅琳倒吸一口气："这是...终极道德测试？"
萧晨看向星图中的地球。数十亿生命，好坏参半，充满矛盾。谁有权利决定谁该活，谁该死？
"我拒绝选择。"他坚定地说，"每个文明都有权以自己的方式成长，包括犯错的权利。"
投影们沉默片刻，然后赛伦微笑："验证通过。最终决定：授予成长机会。"
整个装置突然加速旋转，七色光融合成纯净的白色。一个全新的界面浮现——不是控制台，而是一个教育程序，详细解释先驱者技术的原理和风险。
"等等。"李雅琳警觉地说，"如果这是正确的选择，那扭曲者为什么..."
她的问题被入口处的爆炸声打断。霍华德带着十几名士兵冲了进来，武器全部对准萧晨和李雅琳。
"不许动！"上将怒吼，"离开那个装置！"
萧晨注意到霍华德的状态异常——眼睛充血，面部肌肉扭曲，脖子上有黑色的纹路蔓延。他不仅携带了意识碎片，还在被碎片影响。
"霍华德，你被利用了！"萧晨试图唤醒他的理智，"扭曲者的意识正在控制你！"
"胡说！"霍华德举起一个金属箱，"我控制着力量！有了这个，我能重塑人类文明！"
萧晨认出那个箱子——与月球基地中央的晶体相同材质，只是小得多。霍华德不知怎么从其他锁中提取了意识碎片，现在要在这里完成重组。
"守护AI！"萧晨紧急呼唤，"阻止他！"
但为时己晚。霍华德打开箱子，六个微型晶体飞向中央装置，与第七个点——萧晨自己——形成共振。一股黑暗能量爆发，七个守护者投影被染成黑色。
"终于..."一个古老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中，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是从所有人口中同时发出，"完整的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