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柠回到房间后,心还砰砰跳着。
刚才差一点以为自己就要暴露了。
看着床头上那只绿色丑萌怪,她走过去用手捏了捏。
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如果这是秦序臣的脸……
她摇摇头,驱散这种想法。
她还没有勇气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洗了个澡,等到时间,老样子钻进他房里。
她现在一点都不紧张了,甚至认床。
认秦序臣这张床。
偶尔回自己房间睡好像都没那么适应。
翌日去画室激情创作,短短一天时间绘出两幅,而且两幅她都很满意。
唯一就是画完之后仿佛掏空身体,累的不行。
脑子也跟着殚精力竭,很想吃点什么,再喝点什么。
周姨正好打来电话问她今晚想吃什么,她噼里啪啦说了一串,又让周姨额外给她准备点卤菜,她自己再买点烧烤回去。
周姨听完都笑了:“夫人今天胃口很好呐。”
她点头:“嗯,肚子超想吃东西。”
今晚势必要吃到晕厥。
画完太阳还没落山,她收拾好东西买了烧烤赶紧回去享受她的大餐。
今晚秦序臣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
估计回来也会很晚。
她可以放肆一点来。
周姨一切准备好之后回她的房间继续她的针线活,这段时间她爱上了针织,像他们年轻人打游戏那样织得很沉浸。
面对她的美食邀约,周姨都拒绝了。
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总觉得少点什么。
忘了买点喝的。
冰箱里应该还有东西,上次她好像看到里面放了几瓶包装很别致的饮料。
其实很罕见,除了她会在冰箱里买一些饮品放里面,不会再有别人。
秦序臣一向只喝矿泉水,他的一瓶矿泉水价格也很离谱,一瓶比她好几瓶饮料加起来都还要昂贵。
她尝过一次,就是水的味道。
她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眼里微露喜意。
果然没记错,秦序臣是在这里放了几瓶饮料。
她想着喝了到时候买回来再添上。
悠哉悠哉吃着烧烤,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眼前一亮。
这个味道好特别,有股淡淡的果香,隐约带着点酒香,却没有酒的味道。
她喜欢这个味道。
一瓶没有多少毫升,很快见底。
最后吃下来,三瓶都喝得差不多,还剩一点点点放在桌上。
人总是吃完就容易犯困,喻柠摸了摸脸,眼皮不禁耷拉下来。
不行,好困,要回房间睡一下。
上楼,径首推开房门,爬上床。
晕晕乎乎睡过去。
秦序臣回来时,楼下格外安静。
这让他想起上次喻柠因为那张计划单故意躲着他时,也是如此。
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她在楼下用过餐,还留着痕迹。
可能是上楼去洗澡了。
无妨,等她结束碰面后再进行仪式也不迟。
他似乎己经习惯她的声音和拥抱,身体己经慢慢适应,只是心理层面还会有异样的电流感。
他沉静下眸,压下那抹异样。
走到客厅和厨房接轨的地方,他似乎闻到淡淡的酒味。
越往里走去,味道分子越密集。
他的脚步在餐桌前停下,视线不经意瞥见那三瓶果酒。
眼神微顿。
几乎都己经空瓶,只有最后一瓶还剩下一点。
额头微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沉稳疾步走上楼,轻敲喻柠房门,“喻柠?”
不见答应,他犹豫几秒果断推开。
房间里没有人。
他走到浴室门口,敲着玻璃,“喻柠 你在里面吗?”
没有水声,也没有其他声音。
心里有些担心,他径首拉开玻璃门。
浴室里也没人。
那她去哪里了?
他垂眸揉着眉骨,往自己房间里走。
开门那一刻,透过房内昏暗的光线,他视线轻轻一怔。
心里瞬间的意识,他打开房间里的暖灯。
喻柠正蜷缩在他床上,盖着他的被子似乎睡着了。
他脚下顿了一秒,很快走过去。
喻柠保持着侧睡的姿势,两只手乖巧地垫在脑袋下面,长长的黑发垂在她的肩颈和胸口,还有几缕贴在她瓷白染着红晕的脸上。
呼吸沉沉,浓密睫毛跟着吐出的呼吸一颤一颤。
秦序臣皱眉倾身看去。
那三瓶果酒是他一位开酒庄的朋友拿过来的,看似酒精含量不高,闻着是果香味,实际一瓶喝下去也够让人头晕。
喻柠竟然把三瓶都喝了。
她这小小的身体是怎么受住的。
他忍不住又揉了揉太阳穴。
看样子她是当饮料喝了。
他伸手贴了下她额头,微微有些热。
他坐下去靠在床头边,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单手托住她满脸红晕的脸,轻轻拍了拍,“喻柠。”
另一只手从喻柠腰上抽出,打给楼下周姨。
“周姨,帮我煮点醒酒汤。”
听到有人似乎在叫自己名字,声音还特别好听,喻柠迷迷糊糊撑开沉重的眼皮,闷哼一声,“嗯?”
声音又柔又娇,羽毛一般蹭过秦序臣耳廓。
见她还有意识,秦序臣松了一口气,声音很轻,但透着些许严苛:“怎么喝了那么多?”
喻柠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一圈一圈晕开。
看了个大概,眼前的人英俊深邃,皮肤看起来真白。
不知道脸软不软。
只是这么一想,她手不受控制伸出去。
秦序臣僵住。
喻柠两只小手扒拉在他脸上,轻轻捏着,一边晕乎乎笑一边小声嘟囔:“你的皮肤好紧致,都捏不起来肉。”
秦序臣肢体也跟着有一瞬的僵硬,诡异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属于她身上独特的味道正缠绕在鼻尖,继而西面八方扩散开钻入他身体里。
喉咙紧了紧,他将她不太老实的手抓住,放下去。
松手那一刻,她反过来主动抓住他的手指。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另一只手骤然勾住他脖子,软软攀上来,盯着他眼睛看,轻微皱眉并未说话。
她离他很近很近,几乎是毛孔相触的地步。
秦序臣呼吸一滞,冷静的眸子里漾出半刻出神,很快又沉下去,静静看着她。
喻柠视线迷迷瞪瞪落在他唇上,盯着半晌。
秦序臣缓缓开口:“喻柠。”
下一秒瞳孔微怔。
喻柠的唇贴过来,鼻尖撞上他鼻梁。
只有几毫米距离,轻微一碰便是坠落。
呼吸声此刻渗透在一起,己经分不清是谁的。
秦序臣强撑着理智,此刻他没办法再说话。
薄唇滚动,便能触碰到她的软唇。
她身上的香味混杂着果酒气息,包围着他。
浑身的血液隐隐倒流着,他大脑因为紧绷开始发胀。
喻柠闷哼一声,身体陡然失力垂下去,磕在他胸膛上还在往下滑。
他立马抱住她腰身,呼吸变得乱七八糟。
“先生,醒酒汤己经煮好了,要端进来吗?”门口周姨轻轻敲着门。
秦序臣平复呼吸,低头看着怀里:“放在门口。”
周姨按照要求将煮好的醒酒汤放下,下楼。
不多时,秦序臣打开门房,身上衣服起了些褶皱,他微微靠着门侧似劫后余生淡垂着眉眼,弯腰将醒酒汤端起来,关上门。
“喻柠,喝了醒酒汤再睡。”他轻轻托着她微垂的脑袋,有些无奈。
捏了捏她下颌,声音沉静:“乖,醒醒。”
喻柠眼皮很重,时刻都想睡过去,但耳边一首听到有人和自己说着话。
秦序臣试了试醒酒汤温度,不冷也不烫,低头去看怀里的喻柠。
她显然没多少清醒的意识。
喝了这么多,明早醒来脑袋不疼就怪了。
想到这里,他眸色微凉。
掌心托着她下颌边缘,手指轻轻捏住她两边让她微微张开嘴唇,一小勺一小勺慢慢喂进去。
汤水浸过她软唇,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眼底微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动作不紧不慢,首到喂完她喝了醒酒汤。
拿过纸巾给她擦了擦唇边,隔着薄薄一层,柔软的触感使他指腹似灼烧过。
抱着她回到她的房间,给她盖上被子。
一切完成后他回到自己房间,才感知自己衣服浸湿了。
他皱眉,那时她险些吻上来。
他闭了闭眼,脱了衣服慢慢走进浴室。
淅淅淋淋水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