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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柠，问问序臣有没有时间，晚上来一趟家里吃饭。”
喻柠坐在房间沙发上，洗完澡出来碰到袁女士久违打来了电话。
“好。”答应完喻柠问，“爸爸是不是出差回来了？”
她记得这次喻老爹出差出了很久。
话音刚落，便听见喻老爹的声音：“乖女儿真聪明，今天下午刚到家。”
那边袁女士看着突然凑到耳边满脸温柔带着笑意的老公，心里有点难过。
出了一趟差又瘦了，再这样下去脸可要比她小了。
喻先生侧眸看向自家夫人忽然怜悯又柔情的眼睛，轻轻在她脸颊上落下一枚香吻。
“好啊爸爸你又偷亲妈妈！”喻柠笑着揶揄。
别问她怎么发现的，她己经习惯了。
有时候袁女士在厨房里切菜，喻老爹一边温柔夸着刀法不错，一边又趁袁女士不注意偷吻一下。
“爸爸又偷亲啦，要给我交罚款。”
“明天请你们去吃海鲜，这罚款满不满意？”
“满意，十分满意！”
“爸爸要多亲一下妈妈，这样我就能天天吃海鲜了！”
那时候她十岁左右，听到美味大餐开心到不行。
她小的时候总爱给喻老爹打掩护，“爸爸，快去，妈妈现在没发现！”
那时候她着急到不行，又害怕袁女士一睁开眼发现还有她这个小帮手在里面参与。
现在想想，夫妻两个人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亲，非要逗一下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她也真的以为，喻老爹亲了袁女士要挨揍，所以总要装作不经意地亲一下然后若无其事走开。
那边袁女士原本柔情似水的眼眸忽然被这一吻打乱节奏，眯了一下眼睛，轻轻拍着自家喻先生的脸颊，“自己过去玩，别打扰我和女儿聊天。”
喻先生轻笑一声，乖乖走开。
这么多年了，看似凶巴巴的，脸皮还是薄到不行。
亲一下耳朵还是会不经意泛红。
见身边没了干扰，袁女士问：“柠柠，和序臣相处怎么样？”
听见袁女士假装克制又隐含担心的口吻，喻柠忍不住笑，也使了一点坏心眼：“妈妈你猜猜看。”
“喻柠，给你老妈我如实交代。”袁女士还是没忍住，口吻恢复如常。
听到熟悉的腔调，喻柠心里莫名感动，但也不敢再调皮，“我们挺好的。”
“挺好的是怎么好？”
“就是，就是——”
听到停顿，袁女士不禁皱眉：“如果受委屈了放心和妈妈说，别憋着自己。”
知道袁女士误会了，喻柠解释：“没有妈妈，他对我挺好的，我只是在思考要说哪件事情。”
很快想到今天回来时的场景，喻柠说：“他出差回来会给我买很多礼物。”
袁女士不以为然：“你老爹每次回来也会给你带礼物啊。”
喻柠：“不一样。”
也对，是不一样，一个是老爸，一个是老公，袁女士点了下头。
喻柠和她说了那些礼物。
袁女士听完愣住，久久没有回过神。
心里也总算有了点底。
性子虽冷，但这个女婿对自己女儿还是上了心的。
只是喻柠这个傻丫头反应太慢，序臣送这些肯定是想讨她欢心，她却还在苦恼对方送这么多昂贵的礼物她该怎么还礼。
这样一想，她又有些担心。
喻柠还没开窍，或者说对秦序臣还没开窍。
之所以没开窍还是因为两人没有感情基础，相处起来还是生疏。
这样一想，让他们俩明天晚上过来吃饭这个举动很明智。
好久没和袁女士聊天，以前偶尔会觉得她太爱念叨自己头有点疼，现在却很想念这种感觉，挂电话前喻柠忍不住道：“妈妈，我爱你。”
结束通话后，喻先生发现袁女士那边安静的诡异，担心出了什么意外起身走过去。
袁女士手里还拿着早己熄屏的手机，脸上无声流着眼泪。
喻先生心里一紧，立马上前抱住她，温柔哄道：“这是怎么了，和女儿打电话还哭了？”
袁女士此时变得有些脆弱，窝在喻先生怀里忍不住哭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柠柠刚刚和我说，‘我爱你，妈妈’，怎么我又觉得感动又觉得难过。”
喻先生轻拍着她后背，“柠柠不是经常对你说这些话么。”
出门前会说，睡觉前会说，小时候调皮捣蛋惹祸了也是这样说。
袁女士闷闷道：“这次感觉不一样。”
喻先生勾唇微笑：“不是不一样，是你想柠柠了。”
“柠柠离家有一段时间，我知道你是担心她。”
另一边。
喻柠站在秦序臣门口，她看了下时间，这个点应该还没睡，但也快了。
她轻轻敲了下门，贴着门轻柔问道：“秦先生，你睡了吗？”
不排除他现在就睡了的可能，喻柠问的很小声。
“秦先生？”
一瞬，门没有征兆打开。
喻柠几乎是靠拢着房门，突然一下没了支撑点，半个身子往前倾斜。
慌乱间，喻柠掌心感受一阵坚硬微凉的触感。
她能感受到明显的纹路。
惶然中，她己经猜到自己摸到了什么。
视线略显僵硬下移，自己两只手正压在秦序臣腹肌上。
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没入下方的白色浴巾中。
几乎是一瞬喻柠就移开目光，不知道自己眼神该往哪里放。
刚洗完澡，秦序臣只围了一条浴巾，劲瘦腰身还沾着水汽，头发也只简单擦了下，露出来的肩膀很宽，胳膊上的肌肉明显有健身的痕迹。
喻柠扑过来时，他没有任何准备。
胸腔沉闷有力地跳动，他低头往喻柠那落在自己腹部肌肉的手指看去，眼底有些晦暗不明。
奇怪甚至可以称之为诡异的触感，他似乎丧失了行动的能力，站在这个位置上丝毫不能动弹。
眸光上移，女孩的脸可以用窘迫到苍白来形容。
此时气氛静止般不再流动。
半晌，似乎冷静下来喻柠立马收回手。
秦序臣同时间开口：“有什么事吗？”
喻柠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说：“我妈妈问你，明天有没有时间过去一起吃晚饭？”
说完想消散这种尴尬的氛围，喻柠抬头补充：“我妈妈亲自下厨，她做饭超级好吃，和大厨几乎没有区别！”
秦序臣看着她，淡声答应：“好，我明晚会留出时间。”
“嗯。”喻柠略显局促点头，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冷白腹肌，明明她能理首气壮大大方方和他说话，现在却有点尴尬了。
她朝他招了招手：“那你休息吧，我回房间睡了。”
说完，瞬间消失在眼前。
秦序臣视线还停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转身。
再度走向浴室。
前面己经洗过一次冷水澡。
水的温度不够，应该要再冷一点。
他头脑有些混乱，花洒里的水哗哗流顺着身体流下。
他皱着眉，双手撑在瓷白墙面上，眸色露出一丝茫然。
很快又冷静下来。
要让师傅过来再调一下水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