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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布谷鸟开始吟唱：“秦先生好帅，秦先生好帅，秦先生好帅……”
柔软甜美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轻唤，秦序臣睁开眼，有些恍惚。
他从床上坐起来，犹豫着听了一会儿才按下按钮。
他生物钟一向规律，即便没有闹钟，他也会在五点钟准时醒来。
所以，他可以彻底关掉布谷鸟的闹钟铃声。
他揉了揉额头，最近自己的控制力有所下降，不能第一时间按照自己脑海里的念头去行动。
他似乎没办法抗拒这只布谷鸟。
这抹鲜艳的彩色和他房间里的色调格格不入。
一切照旧。
下床，到衣柜间拿衣服，换上，洗漱，打开房门。
当最后一步把手放到门把手上时，他动作有些迟疑。
脑海里不经意闪过女孩那两只细白小手。
他淡了下眸，立马终止回忆。
即便如此，他仍谨慎打开房门。
这次他动作很慢。
瞥过喻柠房门，安静无声。
他从容下楼。
坐在餐桌上用早餐时，他凝眸想了想，将一些话吩咐给周姨后出门。
车上，沈特助汇报着着今天的工作日程。
听完后，秦序臣淡漠开口：“下午五点的会议推掉。”
沈特助有些意外，似不确定问：“推掉吗总裁？”
秦序臣淡淡瞥了他一眼。
“好的总裁。”
秦序臣合上车上放置的文件，看着前面车流开口，“五点前帮我备好礼品。”
沈特助立马应下，又愣住：“请问总裁是要送给谁？”
很少见总裁主动送礼，秦总的身份和地位，一般是别人送他。
既然要送，清楚送礼对象便于他更好做准备挑选礼品。
“岳父岳母。”
话音落下，沈特助瞬间明白。
这事绝对不能马虎。
*
今天要作新画，喻柠没有睡懒觉，七点钟起床洗好后到楼下。
周姨今天似乎很高兴，又有些神秘。
感受出周姨有话想说，喻柠放下勺子，“周姨，你是不是中彩票了？”
周姨笑着摇头，走到她身边，“先生让我告诉夫人一些话。”
喻柠被吊起了兴趣，“什么话？”
周姨凑到喻柠耳边。
听完后喻柠瞳孔微微睁大，有种不可思议又失而复得的欣喜感。
她迟疑看向周姨：“真的吗？他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我哪能骗夫人，都是先生亲口说的。”
喻柠一下抱住周姨，”这也太棒了吧！”
现在她不用动脑筋也能贴贴秦序臣了。
之前被他认为不合理的“夫妻感情升温计划”，他现在居然同意了。
散步，做饭，回来时相互道好拥抱。
喻柠不知道秦序臣怎么忽然间改变了心意。
从昨天到今天，喻柠感觉幸福得有点不真实。
她现在情绪一上涨，灵感就大爆发，今天画完一幅画绝对没问题。
“拜拜喽周姨，我出门啦！”
风铃发出轻快的声音，周姨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去看，欣慰笑了笑。
喻柠用了十二分力全神贯注画完之后，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幸福闭上眉眼。
现在可以主动贴贴秦序臣。
油画也超前完成。
晚上回家还能见到爸爸妈妈，以及吃到袁女士做的大餐。
人生太圆满了吧。
办完寄画手续后，喻柠给祈霜打过去。
“祈霜，我画好了，己经给你寄过去。”
“什么？前一幅画你还拖了我一天，今天一天就完成了？”祈霜震惊的声音有些嘹亮。
他皱了下眉，问：“你不会为了赶工掺水了吧。”
喻柠气愤：“岂有此理，我是那种人么，我自己的油画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
“好吧，看在你这么生气的份上，我相信你。”
喻柠：“……”
似乎想平复她的恼火，他缓缓说道：“这些法国大佬很喜欢你的油画。”
在这方面，喻柠无需矜持：“不是一首都是么。”
祈霜淡淡笑：“也对，你在这方面的确很有天赋。”
难得不见他调侃揶揄反倒是认真夸赞，喻柠勾了下唇角：“继续保持这种夸赞，祈霜。”
祈霜：“……”他还是不能夸。
尽管知道她不会骄傲，但她会踩自己的脸。
“天赋变成金钱的味道，我很喜欢。”他笑道，拿起桌上红酒轻轻摇晃了下，轻抿一口，“喻柠你加油，多画我就能赚更多的钱。”
喻柠脑瓜子嗡嗡，忍不住摇头：“你身上还真是充满了金钱的味道。”
“很迷人不是？”
喻柠没话可说，在说话的自信度这方面，她的造诣还是不及他十分之一。
“喻柠，后面画好二十幅再一起寄过来吧。”
听到祈霜狮子大开口，喻柠震惊：“二十幅？你要这么多干嘛？”
“不多，只是节约时间和成本。”祈霜笑道，“一幅一次，一次一笔，昂贵的手续费令我心头滴血。”
“虽然我知道你抠门，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喻柠眸色柔和，看穿道：“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夸赞那里她从他语气中己经感觉出不对劲。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
“喻柠，我要来中国了。”
*
回去路上，喻柠仍然觉得神奇。
祈霜竟然说要来中国。
不会真的因为她之前的玩笑话吧。
可他表明态度不会过来。
但她想的更深一层并不因为这个。
祈霜似乎对中国有着复杂的情感，虽然出生在这里小时候也是在这里长大，但之前一次聊天，他明确说过再不会踏进这里的土地。
那时他眼神流露出从没有的伤感。
她想可能和他母亲有关。
这次却不知什么撼动了他的意志。
她问了他原因，他说在法国呆了太久无聊了，想换个地方体验体验。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真实理由。
但他显然不想透露太多，她不再深问。
最近这段时间慢慢画好所有的画就行。
他既然要离开法国，中间估计要空缺很长一段时间，和他合作很久，虽然调侃是资本合作关系，实质上也成为了朋友。
一是诚信，一是信任，她不想再把这项权利交给别人。
何况这个聪明的家伙己经买断了。
也怪她年纪轻轻，就签下了不平等条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