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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贞说道，“既然你们认错了，本王就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程家兄弟磕头如捣蒜。
程咬金也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李贞一眼。
这位小殿下，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么蛮不讲理嘛！
“程将军，”李贞转向程咬金，“以后可要好好管束你的儿子，莫要让他们再仗势欺人，鱼肉百姓了。”
“殿下放心！末将回去之后，一定将他们禁足！严加管教！绝不姑息！”程咬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他今天算是栽了，栽得心服口服。
“嗯，如此甚好。”李贞满意地点点头。
“那……殿下，我们可以走了吗？”陈硕贞小声问道。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然可以！”李贞笑道，“走，咱们回宫！”
他牵起长乐公主的手，又对陈硕贞招了招手。
陈硕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长孙无忌见事情圆满解决，也松了口气。
这位小祖宗，总算没再捅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他们刚走出石碑铺子，虞世南和褚遂良就跟了上来。
“殿下！殿下！等等老臣！”
“殿下，收徒之事……”
两人一左一右，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李贞一个头两个大。
“哎呀呀，你们俩老头子，烦不烦啊！”
李贞的小脸蛋皱成一团，像是被人塞了个苦瓜。
虞世南和褚遂良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嘴里叨叨个没完。
“殿下，收徒之事，您就应了吧！”虞世南胡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褚遂良也跟着帮腔：“是啊是啊，殿下，老臣愿执弟子之礼！”
“停停停！”李贞赶紧摆手，一副“我怕了你们了”的表情。
“我说二位大人，你们都是书法大家，还需要拜我为师？”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书法这玩意儿，主要靠天赋，其次靠努力，名师指点什么的，都是浮云，浮云懂吗？”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虞世南捋着胡子，若有所思：“殿下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褚遂良却不依不饶：“可殿下您那一手字，简首是神来之笔，若能时常聆听教诲……”
“打住！”李贞头都大了，“拜师就算了，我可没时间教徒弟。”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渴望的眼神，话锋一转：“不过嘛，本王倒是有个好主意。”
“哦？殿下请讲！”两人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书法嘛，一个人闷头练，不如大家一起交流心得，共同进步。”李贞慢悠悠地说道，“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殿下之意是……”虞世南有些明白了。
“虞大人，褚大人，”李贞清了清嗓子，“你们可以牵头，搞一个什么……嗯，书法雅集！对，就叫书法雅集！”
“定期聚会，大家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拿出来，互相品评，互相学习，岂不美哉？”
“遇到瓶颈了，一起讨论讨论，说不定就茅塞顿开了呢？”
虞世南一听，眼睛越来越亮：“书法雅集？妙啊！殿下此法甚妙！”
褚遂良也连连点头：“如此一来，既能切磋书艺，又能以文会友，实乃一桩美事！”
“那必须的！”李贞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本王偶尔也可以去指点指点你们嘛，前提是本王有空。”
“多谢殿下指点迷津！”虞世南和褚遂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
这可比单纯拜师强多了，能拉拢一大批书法爱好者，还能时常得到汉王的指点，简首是一举多得啊！
“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李贞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你们赶紧去筹备吧，本王要回宫了。”
他可不想再被这两个老头缠着了。
长乐公主抿着嘴笑，觉得自家皇弟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硕贞跟在后面，看着李贞小小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敬佩？
连长孙无忌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小殿下，处理起事情来，还真有那么一套。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皇宫走。
还没到宫门口呢，就有内侍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殿下，陛下召您去甘露殿呢！”
李贞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难道是东市打人的事传到他耳朵里了？这么快？
他偷偷瞄了一眼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李贞撇撇嘴，跟着内侍往甘露殿走去。
长乐公主有些担心，也想跟着去。
李贞回头对她眨眨眼：“皇姐放心！”
……
甘露殿。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上，面色不虞。
下面站着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也是一脸严肃。
李贞一进殿，就感觉气氛不对。
“儿臣参见父皇！”他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
李世民“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李贞，看得李贞心里首发毛。
“贞儿，朕听说，你在东市跟人动手了？”李世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呃……这个……”李贞眼珠子乱转，想着怎么蒙混过关。
“父皇，您听谁说的啊？谣言，绝对是谣言！”
“儿臣可是个斯文人，怎么会跟人动手呢？”
李世民冷哼一声：“斯文人？朕看你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连程咬金的儿子都敢打，你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得，果然是知道了。
李贞缩了缩脖子，决定坦白从宽：“父皇明鉴，是他们先挑衅的！”
“儿臣本来想跟他们讲道理，可他们不听啊，非要动手，儿臣也是被迫自卫嘛！”
“再说了，程处默那小子，皮糙肉厚的，儿臣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把他怎么样啊？”
他说得可怜兮兮，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这小子，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了。
“行了，此事朕稍后再跟你计较。”李世民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殿外候着的陈硕贞身上。
“外面那个女子，是何人？”
刚刚内侍禀报的时候，提了一嘴，说汉王殿下从外面带了个女子回来。
李贞心想，来了来了。
“哦，父皇说她啊。”李贞一脸轻松地说道，“儿臣在东市买来的侍女，看着还算机灵，就带回来伺候笔墨了。”
“买来的侍女？”李世民眉头一皱。
皇子买侍女倒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个侍女的来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