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棒梗因为是主犯,估计得在里头待上好几年。
能不能活着出来都得打个问号。
而贾张氏呢,作为从犯,本来关不了多久。
现在自己再用系统给的关系把她提前弄出来……
周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弧度。
贾张氏那个老东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被放出来,绝对不会感激任何人,只会觉得是自己本事大。
到时候,她那张破嘴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是非,怎么折腾秦淮茹呢。
让她俩狗咬狗,一嘴毛。
这不比看戏有意思多了。
一箭双雕,不,这简首是一箭三雕。
既拿到了能治好媳妇身体的丹药,又能让秦淮茹和贾张氏内斗,还能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这波啊,这波是血赚。
“爸爸,你怎么在笑呀?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啦?”
旁边,传来女儿周小云奶声奶气的问话。
周恒回过神,一低头,就对上女儿那双清澈得不染一丝尘埃的大眼睛。
他的心,瞬间就软了。
“没什么,爸爸就是吃饱了,开心。”
周恒伸手,宠溺地捏了捏女儿肉乎乎的小脸蛋。
“多大人了,吃饭还跟打仗似的。”
对面的苏青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嘴上虽然数落着,眼神里却全是温柔的笑意。
她一边说,一边利索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媳妇儿,放着我来。”
周恒连忙起身,想去接她手里的碗。
“行了你,上一天班够累的了,歇着吧。”
苏青没让他动手,端着碗筷就往厨房走去。
周恒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
等苏青从厨房出来,周恒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那个……我出去一趟,有点事儿。”
“去吧,早点回来。”
苏青很自然地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领,动作熟练又亲昵。
周恒低头,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苏青的脸颊,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轻轻推了周恒一下,眼神羞赧地瞟了瞟旁边正在玩积木的女儿。
周恒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能看到,苏青的眼底,除了羞涩,更多的是一种被珍爱的幸福。
周恒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但也有一丝酸涩。
媳妇儿,你放心,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保证。
与此同时。
阴暗,潮湿的监狱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汗臭、霉味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难闻气味。
“哐当——”
沉重的铁门被打开,一个狱警面无表情地将一个饭盒从门上的小窗口递了进来。
“开饭了。”声音冷得像冰。
牢房里,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饭盒,喉咙里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棒梗也抬起了头。
他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里,身上穿着宽大而不合身的囚服。
手腕和脚踝上,都戴着沉重冰冷的镣铐,稍微一动,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这才几天功夫,曾经那个在西合院里偷鸡摸狗,耀武扬威的小霸王,己经彻底没了人形。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麻木。
他己经三天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了,在这里,他年纪最小,也最弱。
谁都可以欺负他,谁都可以抢他的东西。
他不敢反抗,因为反抗换来的,只会是更凶狠的毒打。
今天,狱警送来的饭菜格外丰盛。
一盘金黄的炒鸡蛋,一碗冒着热气的炖白菜,还有两个又白又大的馒头。
棒梗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好饿,饿得前胸贴后背,胃里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抓挠。
这好像是……断头饭
他听说过,只有要被枪毙的犯人,才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
难道……自己要死了?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死亡的恐惧,暂时被饥饿压了下去。
他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镣,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饭盒挪过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那份“最后的晚餐”时。
一只砂锅大的拳头,毫无征兆地伸了过来,一把将饭盒整个端走了。
棒梗猛地抬头。
一个身材魁梧,剃着光头的男人,正咧着嘴,用一种看臭虫的眼神看着他。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光头男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他端着饭盒,大摇大摆地走回自己的铺位,然后用手抓起炒鸡蛋,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吃得满嘴流油。
眼泪,唰地一下就从棒梗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那是他的饭,那是他最后的饭了。
“你……你还我……”
棒梗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气又怕,浑身都在发抖。
“那是我的饭!”
他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冲着光头男人喊了出来。
光头男人闻声,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他缓缓转过头,一双三角眼里,迸射出凶狠的戾气。
“小崽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光头男人将手里的馒头往地上一扔,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着棒梗逼近。
那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将棒梗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
“我……我……”
棒梗吓得连连后退,脚下的镣铐被绊了一下,一屁股摔在冰冷的地上。
他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任由泪水混合着鼻涕,糊了满脸。
光头男人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几乎要贴到棒梗的鼻尖上。
“你他妈的,还敢跟老子要饭?”“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的腿给打断!”
光头男人咆哮着,唾沫星子喷了棒梗一脸。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连挣扎都忘记了。
他只能拼命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妈……”“奶奶……”
“救我……”
他在心里,无声地哭喊着。
棒梗缩在角落,己经整整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棒梗眼神昏暗,看不清东西,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狞笑着把一个鸡腿扔到了地上,沾满了灰。
棒梗眼眶通红,捡起地上的鸡腿,胡乱擦了擦,就往嘴里塞。
光头男含糊不清地说道:“吃吧,多吃点,吃饱了好上路。”
“这可是断头饭,明天一早,你就该去见阎王爷了。”
“砰!”
棒梗脑子里炸开一个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