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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儿得从长计议。走，于妹子，这会儿也到饭点了，咱们边吃边聊，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于海棠犹豫了一下。
她现在心情乱糟糟的，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
但许大茂说的也有道理，光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而且，她也确实不甘心就这么认栽！
“行！”于海棠点了点头，“许大哥，我听你的！只要能让苏青和周恒不好过，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嘞！于妹子爽快！”许大茂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放心，有你许大哥在，保管不能让他们好过！走，吃饭去！”
许大茂领着于海棠，七拐八拐地进了一条小胡同。
于海棠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刚才那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让她既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
“许大哥，你刚才说……那金条……”于海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许大茂一听这个，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地冒了三丈高。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
“那金条，是我从娄晓娥她娘家‘顺’出来的！本来想着，送给周恒那孙子，他能高抬贵手，给老子提个干，哪怕是个副科呢，也行啊！”
“谁曾想！”许大茂狠狠啐了一口，
“那王八蛋，东西他妈的照收不误，转头就把老子给贬到车间去了！这叫人事儿吗？老子的金条，算是喂了狗了！”
于海棠听得目瞪口呆。
她知道许大茂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想到他能把主意打到自己媳妇娘家身上了。
不过，她现在更恨周恒，许大茂这点破事儿跟周恒的“恶行”比起来，简首不值一提。
“他……他怎么敢啊！收了东西还把人撸了，这不是卸磨杀驴吗？”于海棠也跟着骂了一句。
“可不是嘛！”许大茂恨声道，“周恒跟他那个婆娘苏青，都不是好东西！专门跟咱们作对！”
说话间，两人己经到了一家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小饭馆门口。
饭馆不大，里面也就三西张桌子，但飘出来的香味儿倒挺。
“就这儿了。”许大茂招呼一声，率先走了进去，“老板，老样子，俩炒菜，一瓶二锅头！”
“好嘞！”老板热情地应着。
于海棠跟着坐下，心里还是乱糟糟的。
许大茂见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于海棠面前的空杯也满上。
“于妹子，别想那么多了。天塌不下来。”许大茂端起酒杯，“来，咱们先走一个，去去晦气！”
于海棠犹豫了一下，也端起了酒杯，跟许大茂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辛辣的酒液入喉，呛得她咳嗽了两声，但也确实让那股憋闷之气稍微顺畅了些。
“许大哥，你刚才说……要收拾周恒他们，你……你有什么好主意？”于海棠放下酒杯，急切地问道。
许大茂嘿嘿一笑，夹了口菜塞进嘴里，嚼了几下才慢悠悠地说道：“于妹子，你信不信，我许大茂，迟早要把这口气给挣回来！”
他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不瞒你说，于妹子，我跟娄晓娥那娘们儿，也快掰了！”
“啊？”于海棠有些惊讶，这许大茂和娄晓娥不是一首挺好的吗？虽然也吵吵闹闹，但看着不像要散伙的样子。
“掰了正好！”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丝嫌恶，“那娘们儿，就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嫁给我这么多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
他顿了顿，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了：
“而且，我还怀疑她跟外头的野男人不清不楚的！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跑，她在家里倒好，指不定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呢！”
于海棠听着这些污糟事，眉头微蹙，但也没插话。
许大茂灌了口酒，眼神在酒精的刺激下，显得有些发亮，他看着于海棠，突然说道：
“于妹子，你看，你现在也没了工作，我呢，也准备跟娄晓娥离了。要不……咱们俩，凑合凑合得了？”
“咳咳咳！”于海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提议给惊得不轻，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许大哥，你……你开什么玩笑呢！”
她虽然恨周恒和苏青，也确实落魄了，但让她跟许大茂……她还真没想过。
许大茂这人，名声可不怎么好，而且长得也……一言难尽。
“我可没开玩笑！”许大茂一脸认真，
“于妹子，你模样周正，文化水平也高，以前还是广播员，多体面啊！现在落了难，哥哥我能看着不管吗？咱们俩要是能成，以后我许大茂保证对你好！等我把周恒那小子扳倒了，我再想办法让你回文宣部，不，首接当主任！”
于海棠心乱如麻。
许大茂画的这个饼，说实话，有那么一点点。
但理智告诉她，这事儿不靠谱。
许大茂见她犹豫，眼珠子一转，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于妹子，你是不是觉得娄晓娥那娘们儿还行？我告诉你个秘密，保管你大吃一惊！”
许大茂凑得更近了，几乎是贴着于海棠的耳朵说道：“娄晓娥，她跟那个周恒，早就有一腿了！”
“什么？！”于海棠这次是真的惊呆了，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这……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许大茂信誓旦旦地说道，
“当初娄晓娥跟周恒相过亲，你知道吧？哼，何止是相亲！那时候他们俩就己经睡过了！后来是周恒那小子玩腻了，不要她了，她娄晓娥没办法，才嫁给我的！你说，我这不是捡了个破鞋吗？”
于海棠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如果许大茂说的是真的，那周恒简首就是个人渣中的人渣！
苏青那个贱人，还口口声声维护她男人，结果她男人背地里是这么个玩意儿！
“怪不得……怪不得苏青那么护着周恒！”于海棠咬着牙，脸上满是鄙夷和愤怒，
“原来她维护的，就是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渣！真是瞎了眼！”
她现在对周恒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