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剑意幻象齐齐一颤,如遭雷击。
仿佛有一种无上伟力给了这些剑意降维打击。
紧接着,好似瓷器碎裂,琉璃炸开。
一缕缕剑意无形崩溃。
一道道幻象土崩瓦解。
一个个剑影消失殆尽。
最终,只剩下谪仙剑颓然坠落,悬于半空。
可即便是它,也发出一道求饶般的哀鸣,颤抖不止。
陈太白一脸惊愕,当场石化,久久不语。
良久,他目光复杂,收起谪仙剑,轻叹道:
“我败了。”
夏昭阳一脸坦然,“承让。”
自始至终,他连人皇剑都未曾拔出,便挫败了这位九嶷山剑道金丹。
胜得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而陈太白,更是输得莫名其妙。
西方观战之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
有人不知所以,有人若有所思,有人目光深沉,也有人一脸忌惮。
这个夏氏太孙,实力太过高深莫测,果真是超凡脱俗之姿。
这时,众人死死盯着陈太白。
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沉默片刻后,陈太白艰难抬头,迎上了夏昭阳似笑非笑的目光,“我.....”
“李道友,刚才赌约,不过是戏言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似乎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挣扎,夏昭阳宽慰道。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气,看向夏昭阳的目光极为复杂。
他们万万没想到,夏昭阳居然不将那赌约履行。
陈太白下意识如释重负。
可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电光石石之间,好似跳出了某个念头:
若不弄清楚对方如何击败的他,那自己将永远都活在此人阴影之下,成为自己一辈子的心魔。
所以,想要击败此人,首先就要了解他。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陈太白眼神变得坚定,深吸一口气后,下意识向前一步,朝着夏昭阳执剑一拜:“败了就是败了,我九嶷山行事光明磊落,从不食言而肥,正如先前所言,李某愿意成为道兄座下捧剑侍从。”
此话一出,连夏昭阳都愣了。
他认真打量了一番对方,迟疑道:“李兄,你不必如此的。”
可陈太白一脸诚挚:“不,我是认真的,心甘情愿成为你的捧剑侍从。”
所有人再次哗然,议论纷纷,嘈杂一片。
夏昭阳有些无语,他是真没打算收对方为捧剑侍从,先前那么说,仅仅只是为了不堕了自己威风罢了。
毕竟一个打手而己,他并不在意。
可既然对方执意要送货上门,那就勉强收了??
他轻咳一声,小心问道:“太白兄,你给我当捧剑侍从,宗门师长不会生气吧?”
陈太白微微低头,“公子放心,我九嶷山向来言出必践,从不毁诺。”
他语气一顿,“另外,若山门有人过问,太白自会去解释清楚,不会给公子带来麻烦。”
“那就好。”夏昭阳轻轻点头。
这才是一个好仆从。
实力强,卖相乖,还很听话,这样的捧剑侍从谁不喜欢啊。
“请公子把宝剑交给太白吧。”陈太白一丝不苟,认真的说道。
夏昭阳嘴角一抽,你这人,上班都这么积极的么?
他将人皇剑递上,随口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捧剑侍从之说纯属戏言,你不必当真,若果真想留在我身边,也可以,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不作任何强求。”
陈太白看了看夏昭阳,见对方一脸认真后,他脸上也多了几分温煦笑意。
接过人皇剑后,他似有惊诧,“敢问公子,此剑何名?”
夏昭阳随口吐出两句:“人皇。”
陈太白抚剑赞叹道:“公子有至尊之姿,手持人皇剑倒也实至名归。”
夏昭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这家伙,真不是敌营派来的卧底?”
陈太白猝不及防,呐呐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夏昭阳忍俊不禁的说道:“专门拍我马屁,给我吃糖衣炮弹,迷惑我道心呐。”
陈太白一脸大羞,连忙岔开话题:
“敢问公子,可是要去永康争夺皇位?”
“这你都知道?”
“公子.....这事儿不是和尚头上长虱子,明摆着的么。”
“唔,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有这想法。”
“公子,其实....我九嶷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
“此话怎讲?”
“实不相瞒,家父乃九嶷山山主,当今剑道第一人,早就有意和玄都分家,这次公子之事或许是个机会。”
陈太白补充道:“可为公子挡住十位前来永康的大真人。”
夏昭阳:?
沉默良久后,他缓缓吐出一句:“太白,以后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公子这是何意?”
夏昭阳轻叹:“我怕你爹哪天来个飞剑杀人,于千里之外摘掉我的项上人头啊。”
“公子你多虑了,九嶷山离这儿两千多里地呢,我爹他的剑飞不到这儿来。”
夏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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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命:原300岁不变。”
“力量:原3000斤不变。”
“天赋:原二十三项神通不变,神道、皇道、仙道气运不变,增加一缕剑道气运。”
“福运:原200倍,增至230倍。”
圣灵评语:“捕获一只剑道气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