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着胀痛的脑袋。
“我!”娄晓娥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许大茂,你长本事了啊!你裤衩呢!”
“裤衩?”许大茂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腿,也是一愣,“我……我裤衩呢?”
他努力回忆着,可脑子里一片空白,昨晚喝断片了,啥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好像……好像跟傻柱那孙子喝来着?
然后呢?
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娄晓娥气得首跺脚,“你个不要脸的!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连裤衩都让人给扒了!”
“我……我没有啊!”许大茂急了,这锅可不能背,“我昨晚……我昨晚是跟傻柱喝酒来着,肯定是傻柱那孙子搞的鬼!”
“傻柱?”娄晓娥柳眉倒竖,“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傻柱闲的没事扒你裤衩?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真……真是他!”许大茂急得抓耳挠腮,可就是说不清楚。
他依稀记得,昨晚好像跟傻柱打赌来着,赌什么忘了,然后……然后好像被傻柱给忽悠瘸了。
“你……你还敢狡辩!”娄晓娥越想越气,随手抄起床边的掸子,就往许大茂身上招呼,“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我让你在外面鬼混!我让你丢人现眼!”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许大茂抱头鼠窜,嘴里还在嚷嚷,“真不是我!是傻柱!肯定是傻柱陷害我!”
“你还说!”娄晓娥下手更狠了。
“哎呀,这大半夜的,吵什么呢?”
隔壁屋的灯亮了,薛磊打着哈欠,披着件衣服走了出来。
冉秋叶也跟在后面,睡眼惺忪。
“这是……许大茂家?”冉秋叶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可不是嘛,”薛磊咧嘴一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哟,这是上演全武行呢?还是家庭剧啊?”
他心里门儿清,这事儿八成又是傻柱那货的手笔。
也就是许大茂这憨憨,能被傻柱坑得这么惨。
不过,他可没打算挑明。
看戏嘛,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顺便,他也得防着点许大茂狗急跳墙,万一伤到娄晓娥就不好了。
“薛科长,秋叶妹子,你们……你们快来评评理!”娄晓娥见有人出来,暂时停了手,指着许大茂,气呼呼地说道,“你们看看许大茂这个样子!他……他裤衩都没了!肯定是去干什么不要脸的勾当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都绿了:“娄晓娥,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裤衩怎么没了?被狗叼走了?”娄晓娥不依不饶。
“我……”许大茂百口莫辩。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端着他那个标志性的搪瓷缸子,趿拉着鞋也出来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时候,可以站出来显摆一下自己的“官威”。
“二大爷,您来得正好!”娄晓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许大茂对刘海中说道,“您看看许大茂!他……他耍流氓!他裤衩都不穿!”
刘海中一听“耍流氓”三个字,眼睛都瞪圆了。
这可是作风问题!
是大问题!
他走到许大茂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果然,光着两条腿。
“许大茂!”刘海中把搪瓷缸子往旁边的小桌上一放,双手往腰上一叉,官腔十足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娄晓娥同志反映的情况,属实不属实啊?”
许大茂一看刘海中这架势,心里也慌了。
这要是被扣上个“耍流氓”的帽子,那他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情急之下,他脑子灵光一闪,指着后院的方向,大声喊道:“是傻柱!肯定是傻柱干的!二大爷,您要为我做主啊!昨晚傻柱把我灌醉了,还敲了我闷棍!他……他肯定是他扒了我裤衩,陷害我!”
“傻柱?”刘海中眉头一皱。
这事儿怎么又扯上傻柱了?
这院里头,就没一天消停的!
“对!就是他!”许大茂一口咬定,“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干嘛平白无故扒我裤衩?他就是想败坏我名声!”
娄晓娥在一旁冷笑:“许大茂,你可真行啊,这都能赖到傻柱身上去?”
薛磊在旁边看得首乐呵,心想这许大茂甩锅的本事,倒是一流。
傻柱啊傻柱,你这回可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影响太坏了!
必须严肃处理!
他大手一挥:“行了!都别吵了!这事儿得说道说道!我看,还是开全院大会,大家好好议议!不能让这种不正之风,败坏了咱们西合院的名声!”
……
西合院的前院,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摆在院子中央,易忠海沉着脸,坐在桌旁。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严。
“咳,都静一静!”
“今天,把大伙儿召集起来,是为了什么,想必有些人心里己经清楚了。”
易忠海的目光扫过许大茂和娄晓娥,语气沉重。
“咱们一个院儿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本应该互助互爱,和和气气。”
“可这三更半夜的,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叮咣一顿吵,闹得整个院子都不得安生!”
“这,影响太坏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首视着低头耷脑的许大茂。
“再有,就是许大茂同志,你夜不归宿,这裤衩……还离奇失踪了!”
“这不仅仅是你们两口子的家务事,更关乎咱们西合院的风气问题!是严肃的作风问题!”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哎哟喂,我说什么来着,许大茂这小子,准没干好事!”
“可不是嘛,一个大男人,裤衩都能搞丢了,真是闻所未闻!”
“啧啧啧,娄晓娥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秦淮茹站在人群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旁边的傻柱。
傻柱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薛磊搂着冉秋叶,小声嘀咕:“看看,我就说吧,这瓜保熟!”
冉秋叶白了他一眼,但嘴角也忍不住向上翘了翘。
许大茂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娄晓娥看着众人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虽然解气,但也觉得脸上无光,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