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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
很快凉意消散，又是火热滚烫。
江鸢不停地推拒着宋屿汌，小手落在血脉贲张的块垒上，每一处都是滚烫的。
“受不住了……呃呜……”
江鸢咿咿呀呀叫着，胡乱地在宋屿汌背上抓挠出道道红痕。
宋屿汌倒吸了口凉气，眉心紧拧，看着身下颤栗的人儿，心里被浪潮般的满足填充。
“受不住？标题。”
江鸢听着这荤话，小脸酡红，伸手一巴掌冲着宋屿汌脸上打过去。
宋屿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一只手指送进口中轻舐，江鸢只觉得指尖酥酥麻麻的，想抽回手宋屿汌又不准。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被抱进浴桶，只觉得浴桶中的水随着两人起起伏伏。
江鸢混混沉沉睡去，却因为心里装着事睡不安稳，恢复了些力气就强撑睁开眼。
卧房己经掌上灯火。
宋屿汌侧卧在她身旁一脸餍足，手肘撑在床榻上，指尖勾着她的发丝缠绕玩弄。
“啧，”宋屿汌看她醒来，轻啧了一声，嘴角噙着邪魅的笑，“贪吃又贪睡。”
江鸢忽而用尽全力，抓住宋屿汌的手，哑着声音道：“别忘了带我去见太子，一定要仔细盯住宋修远！”
她这话一说完，又倒头睡去。
宋屿汌脸色铁青，恨不能握着她肩膀把她摇醒。
不知到了几更天，江鸢从昏睡中被宋屿汌叫醒。
宋屿汌抱着她喂了一碗红枣薏米粥，让她再吃些东西，江鸢在他怀中哼唧了几声，一心只想睡觉。
她只觉得刚闭上眼，宋屿汌又连哄带威胁地把她弄醒，带她去刷牙净口，给她身上涂了药膏。
等收拾妥当了，才放她去榻上休息。
宋屿汌看着榻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儿，大掌覆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按了按。
俯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又给她掖好被角，起身往外走去。
栖梧宛书房中。
宋屿汌执笔勾勒着一幅女子画像，这女子轮廓墨迹看上去己经有了些时间，宋屿汌此时正添上五官。
桌案前，两个暗卫跪在地上刚汇报完世子妃一天的行踪。
“她最近可有和宋修远见面？”宋屿汌拿起那幅画像，仔细端详，却觉得自己画得始终差了些神韵。
“回世子爷，自赏花宴后绝对未曾。”其中一个暗卫笃定道。
宋屿汌剑眉微皱，迟疑了片刻，挥手道：“下去吧，盯紧世子妃，若她与谁有书信往来，全部先交由本世子查看。”
两个暗卫道了声“是”，闪身退下。
宋屿汌把画晾在了画架上，又是久久端详，眉眼中流露出些许柔和杂糅着无尽的掌控欲。
她不主动说的秘密，他会一点一点挖出来。
江鸢是他的，人和心都只能是他的！
……
翌日金光刚在天边铺开，江鸢“蹭”地一下要从榻上坐起来，又被腰间结实有力的手臂按下。
江鸢看宋屿汌还赤着上半身躺在她身边，心稍稍放下些。
她唯恐宋屿汌说话不作数，今日不带她去见太子。
“咱们什么时候进宫？”江鸢转过身问宋屿汌。
“急什么？先把昨夜的账算清。”宋屿汌听她睡前太子醒来太子，张口闭口都是东宫，有些不悦。
“账？”江鸢忽然想起，昨日宋屿汌回来时，她正在看账本，“对了，我账本呢？”
她半个身子压在宋屿汌身上，拨开床帐往贵妃榻那边儿探头。
宋屿汌拧着眉把她小脸扳过来与自己对视。
“本世子说的不是那本账，你昨夜未尽义务，现在该补回来。”说着，宋屿汌拉着她的小手向下。
江鸢听着这无耻的话，又羞又恼，低头狠狠咬在了他胸前敏感处，宋屿汌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她昨夜未尽义务，还不是因为他从下午就开始折腾。
“真是好生不要脸！”江鸢骂道。
她骂完似是还不解气，对着宋屿汌一阵拳打脚踢，最后被宋屿汌擒住手腕，压制住双腿按在了榻上。
宋屿汌扫了眼胸口上的小齿痕，笑道：“师父要在世，我定要好好告一状，看看叫你这悍妇家暴成什么样了。”
江鸢寻着他目光，看到他胸前自己留下的牙齿印，冷哼一声。
她挣脱开他的大掌，一下子扯下来自己身上的小衣，指了指胸口上斑驳的淤青。
不言自明。
宋屿汌看着昨日下午两人欢愉时留下的爱痕，眸色一暗。
他动了动喉结，声音低沉喑哑道：“乖阿鸢，青天白日的，怎么刚一醒就勾引你家男人？”
江鸢气极反笑，卯足了劲儿，抬手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宋屿汌脸上。
“啪——”
“你可真是无赖色胚！”她骂道。
某无赖色胚俊逸的半边脸上，很快浮现细长的五个红指印。
微眯着狭长的眸子看着身下气呼呼的人，微微勾起了嘴角。
他凑过去了另半边脸，道：“这边赏不赏巴掌？等会儿本世子就去城南看望师父。”
江鸢差点没被他这副样子气昏过去。
用过午膳。
宋屿汌原本想今日带她一起去老祖母院中问安，但怕老祖母问起脸上的巴掌印再难为江鸢，于是作罢。
两人从栖梧宛书房多宝阁后的密道，一路走向东宫走去。
密道似是许久未用，初打开时里面弥漫灰尘，密道修得整齐宽阔，三五人并排而行也不是问题。
如果有一天宋屿汌要造反的话，攻进京城简首是轻而易举。
江鸢只觉后背一阵发凉，她咽了口唾沫，问道：“阿延，你修这密道太子殿下知道吗？”
“知道。”宋屿汌未多迟疑，答道。
江鸢一颗心更悬了起来，看来萧珵安确实信任宋屿汌。
可若有一日东宫易主，宋屿汌还会甘居为臣吗？
亦或者，那人还能容得下这样的臣子吗？
江鸢忽然察觉，上一世宋屿汌谋逆篡位，或许不只是因为听信江若谗言，以为宫中有解药。
她试探性问：“看这密道，就算是有两三千人的军队通过，也不成问题吧？”
宋屿汌闻言一怔，狐疑看向江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