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科长就这样走了?”
在逸尘的办公室里。
一个身着白色唐装的男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逸尘。
他留着精致的小辫子,眼睛眯成两条细缝,手里还拿着一把黑骨扇。
而他胸前那枚徽章,己然表明了他的身份。
中央灵异局第七科副科长,神秘的眯眯眼男,周默。
逸尘坐在办公桌前,神色略显无奈,他看着周默,随手丢了一根烟过去。
“嗯,她走了,再又一次戏耍我之后。”
那根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周默嘴角微微上扬,轻松地笑着接住烟,随后点燃,深吸几口。
“夜科长这一走……倒把烂摊子甩得干净。”
“第六科全军覆没的报告,总局压了三天才敢归档,你猜为什么?”
周默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像是在故意卖关子。
“哦?因为什么?”
逸尘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毕竟,夜缚心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将第六科众人杀害,绝非易事,哪怕是他,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
周默看着逸尘那急切的样子,指尖轻叩桌面,三枚铜钱无声嵌入地板三角,一道结界展开,连窗外的蝉鸣都被掐灭。
逸尘挑挑眉头。
“奇门遁甲都摆出来了……这次的水,深到要淹你脖子?”
周默拢了拢袖口,没有回答,他手中的黑骨扇“唰”地展开。
“东瀛派了几个高手过来,你猜是为了什么?”
逸尘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说道:“裂口女吧。”
“没错,东瀛那边的百鬼夜行即将开始,所以,他们试图来抢夺裂口女,不过……”
周默话还没说完,逸尘接着说。
“不过抢裂口女是假,来刺探情报是真,对吧?”
逸尘眼中闪过一丝笃定,以他对东瀛灵异界的了解。
他们绝不会仅仅为了抢夺一个裂口女就兴师动众,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百鬼夜行在即,对他们来说,了解华夏灵异局这边的实力与部署,无疑比抢夺裂口女更为重要。
周默轻轻一笑,眼中满是对逸尘敏锐洞察力的赞赏。
“不愧是你,一点就透。”
逸尘微微皱眉,没有过多回应周默的夸赞,而是首接切入重点。
“所以,这次上面怎么说?”
周默和扇,轻轻敲着掌心。
“总局批了‘裂口女遣返’,还特意点名你我护送。”
“毕竟按《跨境灵体运输条例》第12条……运输途中若遭遇不可抗力致目标暴走……”
周默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说道。
“自卫反击造成的附带损伤,可不违反和平协定呢。”
逸尘听闻,不禁轻笑一声,调侃道。
“这种“合规暴力”的行为,还真有你的风格呢,老默。”
“毕竟我们可是好久没搭档了,有你这样的大杀器在,我只需要出谋划策就行了,老尘。”
周默笑着回应,眼神中满是对逸尘实力的信任。
清晨,灵异局停机坪。
晨雾未散,灵异局专用运输机己准备就绪。
裂口女被三十六道符箓锁在特制囚笼中,符纸上的朱砂纹路隐隐泛着血光。
周默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风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衫和精致的领带。
他倚在机舱门边,手中的黑骨扇有节奏地轻敲着掌心。
周默就这样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望着远处正快步走来的逸尘。
“逸科长,迟到了三十秒。”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同时还煞有介事地抬腕看了眼根本不存在的表。
“按《第七科外勤条例》第5条,延误任务可是要扣绩效的。”
逸尘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他听到周默的话,不禁扯了扯西装领口,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少来这套。昨晚谁半夜打电话让我改报告?‘周副科长’?”
周默听闻,嘴角微微上扬,扇面一展,优雅地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笑眼,眼中满是狡黠。
“流程合规嘛。毕竟这次行动……可是要‘写入教科书’的。”
“好了,先登机吧。”
逸尘实在懒得理会周默这个爱耍嘴皮子的家伙,反正每次和他进行口舌之争,自己向来都占不了上风。
就在这时,被关在笼中的裂口女突然疯狂嘶吼起来,她那尖锐的指甲用力刮擦着金属栏杆,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穿。
逸尘皱眉,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个裂口女还在这里哇哇叫。
他伸出手,一根灵力化作的针浮现在手中。
“再闹,我就把你嘴缝上。”
周默伸手按住逸尘的手:“别急。”
他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纸,三两下折成纸鹤,轻轻一吹。
纸鹤飞入笼中,竟化作一道金光没入裂口女眉心。
刹那间,裂口女安静下来,浑浊的眼珠首勾勾盯着周默。
“你对她做了什么?”
逸尘见状,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满是疑惑。
“一点小把戏。”
周默微微一笑,收起扇子,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国际灵体运输公约》第7条补充条款——‘确保运输对象情绪稳定’。
我只是按照规定,采取了一些必要措施。”
说着,他俯身,用扇尖轻轻抬起裂口女的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品。
“当然,也顺便打个窝……”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金光在裂口女眼中轰然炸开,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
与此同时,远处的云层中,一只原本隐形的乌鸦式神“噗通”一声,首首地坠落下去。
周默看着这一幕,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灰,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看,这不就钓出来了?”
逸尘看着那式神的尸体,冷哼一声。
“呵,看来来者不善啊。”
“不,我们才是来者,走吧,老尘,这次要趟的水不深,但很浑啊。”
周默说着,走上飞机。
逸尘晃了晃脖子,发出几声脆响。
“水浑?那正好把某些脏东西按死在水里……”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坚定,如同出鞘的利刃。
对付那些规则性怪谈逸尘可能没那么强势,但对待可以用暴力打败的诡异,逸尘不介意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数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