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回到羽宫,也没去找宫子羽,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沉默。
“金繁,你后悔吗...”宫子羽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一身酒气污染了附近的空气。
宫子羽踉跄的扶着柱子慢慢坐下,侧过头又问了一遍,“你后悔了吗?”
“后悔也晚了,怪我,怪你,不知道怪谁。”宫子羽头往柱子上一靠,轻轻磕了几下。
金繁像小时候一样缩在那里缄口不言,表情却有些难看。
......
宫小莲歪了下头,眼巴巴盯着宫远徵的嘴巴,有点馋。
宫远徵往嘴里塞了口红豆糕,一边给她翻找出来之前让绣娘做好的衣服。
他今天只顾着跑来跑去了,还没垫巴肚子。
少年不点而朱的薄唇色泽艳丽夺目,不经意间微微开合,还能看到一截的舌尖。
宫小莲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心里像被挠了一下。
饿。
宫远徵挑了一套让她去换,等人换好衣服,他动作轻柔的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型,从妆匣子里选了两支簪子插上。
两人回徵宫后就没怎么开口说话,周围空气也静悄悄的,金秋在门外憋着气也不敢喘大了声。
咋么肥西啊?
宫远徵眉梢一挑,这是打算一首不说话吗?
刚才还好好的呀。
“你还住在隔壁屋子,我让人打扫好了。”宫远徵给她理了下头发,嗓音里的笑意慵懒散漫。
宫小莲举着小镜子臭美,闻言很不乐意的瘪嘴,“我不。”
“我还要跟你一起睡。”
“不行,你长大了,以后都要自己睡。”
宫远徵想都不想的开口拒绝。
“宫二说了,你是我未来媳妇儿。”
宫远徵捏着她后颈纠正,“错了,你是我未来媳妇儿。”
“那没差,反正总有一个人做媳妇儿。”
宫远徵无奈叹气,捏着她后颈的手一顿,手指提着衣领给人丢出去了。
守门的金秋:?!
被丢出来的宫小莲:......
反应过来就咣咣拍门。
正好宫紫商带着未婚夫磨磨蹭蹭的来了,两人等在大门口外。
宫远徵打开房门出去接待,把破坏房门的烦人精也一道揪走了。
“这是哪家妹妹?怎么会在徵宫?”宫紫商一脸稀奇,上下打量着她。
看着和宫远徵亲密挨在一起的姑娘。
“宫远徵家的。”宫小莲下意识回答道,随即抬头看她们。
“你们是谁?”
金秋机灵的给她介绍,“这是商宫的大小姐宫紫商,另外那位是她的未婚夫,定了婚期,不日就要成婚了。”
温途途对他们礼貌的点点头。
宫小莲给回了个礼。
金秋又拱手给宫紫商二人行了一礼,“小莲姑娘是我们公子的新娘,我们徵宫未来的女主子。”
宫紫商眼睛奇异的亮了亮,“我是小...咳,我是宫远徵的姐姐,按理说你也要叫我姐姐。”
宫远徵抬眸看了宫紫商一眼,嘴角轻扯了下,嗤笑出声。
“小屁孩!”被嘲笑的宫紫商炸毛。
“算了不跟你计较,我有事要和你说。”宫紫商拉着温途途就要进去。
宫远徵环臂站定,堵着路也不动弹。
“我和你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宫远徵轻抬下巴,语气鄙夷。
平时不都跟着宫子羽鬼混,对他和哥都是避之不及的。
“在这说不安全,进去吧你。”宫紫商没时间跟他计较,伸手用力给人推了进去。
“宫唤羽从商宫拿走了大半武器和火药,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宫远徵眉峰一蹙,严肃道,“我去找哥哥。”
而宫尚角也得到了消息,忙的查了宫门的总账本出入明细。
等两兄弟到羽宫的时候,宫唤羽和上官浅己不见了。
他的房门上只用断箭钉了一封信。
宫子羽醉醺醺一问三不知的,长老也跳脚暴怒不己。
宫唤羽和上官浅是连夜走的,还带走了一部分人。
宫唤羽当少主这些年也不是白干的,收罗了不少忠心又惦记着为家人报仇的侍卫。
总会有不愿继续苟且偷生的人。
有上官浅带路,他们把无锋老巢炸了,有侥幸逃出来的漏网之鱼也被他们围着绞杀。
......
宫尚角压下了执刃出走这件事,稳如老狗的替他守着宫门上下。
宫远徵被哥哥打发回去,宫小莲死赖在他屋子里不走。
宫远徵索性也不理会她,到屏风后面更衣,屏风遮挡住的身影若隐若现,透着几分朦胧,让人遐想。
一朵花没什么情丝似的眼巴巴盯着,白花花的,肌理分明的腹肌。
宫远徵换衣服的动作一顿,和屏风那边的眼睛隔空对视。
羞赧的捂住衣襟,他怎么才发现这屏风这么透!
“宫小莲,把眼睛闭上。”声音咬牙切齿的。
宫小莲耸耸肩,收回眼睛,不给看就不给看嘛。
宫小莲也把簪子挂饰全卸了,回自己房中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舒适的寝衣,熟门熟路撬锁进门。
半躺在床上的宫远徵手捧着医书正沉浸,听到动静也没什么动作,还掀开了里侧的被子让她躺。
呲溜一下滑进被窝,宫小莲一首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时不时伸脚踩他,宫远徵往旁边躲了躲,脚趾也有些不自在的蜷缩。
宫远徵把书合上搁在床头,起身去熄灭了烛光,只留一抹光在床尾。
宫小莲一把掀了被子,把自己压在他身上,活像个强取豪夺的小霸王。
宫远徵视线飘忽,强撑着羞意,双手不知道往哪放。
宫小莲的双手撑在床的两边,身子伏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温热的呼吸交错着,鼻息的热度洒在他的脸上,白皙无瑕的脸颊也不由自主生热。
宫小莲看着他流畅的下颌线,好奇的用手指戳戳,手指又轻轻划动着,惹的宫远徵喉咙发痒。
他伸手想推开她的身体,又无从下手,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想把人叉走。
顿时腰上一紧,被她死死抱住。
宫远徵感到燥热,“宫小莲,睡觉。”
宫小莲把脑袋埋在他脖子处乱拱,不满的伸出腿踢了他一下。
随即变成一朵花睡在床上,还是穿着寝衣的花。
宫远徵一脸黑线,他怕自己睡梦中把她压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