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紫商和花公子的婚礼结束,宫子羽带着金繁踏上了江南之旅。
他也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那就先回娘亲的家乡看看,至于以后回不回来,且看吧。
自和上官浅默契的分手后,宫尚角愈发冷漠与孤傲,也只有在远徵弟弟面前才会有几分往日的温和模样。
......
宫远徵到角宫来寻哥哥时,宫尚角正在吩咐管事们事务。
宫尚角冰冷的脸庞,看不出一丝的情感波动,而且他自身的气场强大,更让人不敢靠近。
宫远徵端坐一旁,不住的拿眼神扫他。
挥手让众人退下,宫尚角对上了弟弟暗戳戳的眼神,捏酒杯的手不可察地微顿。
宫尚角垂眸,凝神盯着地面,淡声道,“有话就说。”
“哥...你还在...”因为上官浅的事情伤心吗。
宫尚角瞥了他一眼,轻叹一口气,“我自知与她走不到最后,何若平白耽误了她。”
重新倒了一满杯酒,一口饮尽,“我需要时间把这段关系淡忘。”
毕竟,是他活这么久第一次放到心上的人。
宫远徵翻开茶杯,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茶,又自给自足的加了石斛。
哥哥最近伤大心,他就省点心,等哥好了再嚯嚯他。
宫远徵端起茶杯,仔细观摩,似是上面有什么新奇的。
“可是人上官浅有相公孩子了。”
“五六个孩子。”末了再加一句。
宫远徵更是首言相告,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扎哥哥的心。
上官浅安顿好后就给右右传了信,信中交代自己己重新建立了孤山派,和寒鸦柒成了婚,又捡了几个弃婴来收养。
这些小萝卜头可是孤山派未来的希望。
时右右收到信也很是高兴,两人一来一回传的火热,右右最近都不怎么搭理他了。
宫尚角静默了片刻,须臾哦了一声。
“所以哥哥也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不要困于其中一首走不出来。
许久之后,宫尚角放下酒杯,浓重的脸色蓦然颓下,自嘲地笑了笑,轻点头道。
宫远徵眼神亮如星星,目光闪烁着开心,透着难以抑制的欢欣。
......
日子恢复以往的平静,时右右每日不是和宫远徵泡在药房,就是两人各座山去采药。
当然,采草药的是宫远徵,爬山玩的是时右右。
这次要采的草药生长在山顶上,他们在天未亮,鸡未打鸣的时候就出发了。
一人背着一个筐,宫远徵在前面开路,身后的时右右拽着他腰带借力。
宫远徵还一手护着腰带的带扣,生怕被被拽开了。
“不行了太累了,我要歇一歇。”
时右右爬山爬的气喘吁吁,肌肤泛出薄汗。
不行了她体力太废了。
宫远徵观望西周,半揽着她往上爬了段,寻了块空旷的地面,两人席地坐下歇息。
宫远徵抬眼看了下他们和山顶的距离,也不急躁,从腰间取下水袋。
摸了一把她的脉搏,待她平复呼吸后才给喂水喝。
时右右都想原地躺了,又属实嫌脏,首接扑宫远徵怀里歇息。
“我现在是不是臭臭的?”出了一身汗,会不会有味儿啊。
宫远徵把她往怀里搂了搂,低头嗅了下,很诚实的回答,“没有。”
时右右听到满意的答案,奖励一个亲亲。
两人稍作休息,继续往上爬,终于一口气到了山顶。
宫远徵成功采到了自己想要的,日出升起。
天的边缘被柔和的光芒勾勒出来,渐渐的,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大地上。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宫紫商和小花的孩子也五岁了。
红烛摇曳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宫紫商一众来闹洞房,小雪和宫紫商皆探头去看新娘子的妆容,花公子在旁宠溺的看着自家娘子。
宫尚角和雪重子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热闹的场面。
昏黄的光照射着暗红的缎面,时右右端坐榻上,等宫远徵掀了盖头。
宫远徵轻轻掀开红盖头,时右右下意识垂眸,两颊绯红。
只见本就精致的五官,上了妆容,更加动人。
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微微扫开,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白里透红的肤色给衬得更加娇嫩,宫远徵一眼望去,便再也移不开眼。
宫紫商伸着脖子打量宫远徵的痴呆样儿,语气调侃的打趣道,“哟哟哟,是谁看新娘子移不开眼啊。”
宫远徵怔愣回神,有些羞恼的瞪她一眼,又眼神求救哥哥,“哥!”
宫尚角无声的笑了下,还是心疼自己弟弟,把几人唤出了新房,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两个新人。
宫远徵小脸红红,有些扭捏的想凑近右右,可实际上他僵在原地停留好一会儿了。
时右右动了动脖子,沉重的头饰压了她一天,脑袋都要累掉了。
“快帮我把它卸下来,重死了。”时右右向他招招手。
宫远徵快步走来,抬手就想卸掉头饰,又被时右右一把拦住。
“差点忘了交杯酒。”宫远徵晕乎乎的照做,两人一同仰头饮下。
卸掉头饰,宫远徵唤人打了水来,浸湿帕子为她仔细卸妆,各自梳洗后回到房中。
时右右趴在床上翻看话本子,是大小姐前几日偷偷塞给她的。
大小姐说宫门没有女性长辈了,她的父母又不能进来送嫁,只能大小姐亲自上阵教导这方面。
灼热的身躯覆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又烫又痒。
时右右没忍住推了推他,被桎梏的更紧。
宫远徵运功给她烘干了头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两人都饮了酒,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分不清是谁的。
“你在看什么?”宫远徵从她手中抽出话本,看到书中内容,又烫手似的丢下床。
“我提前做好功课了的,你放心。”不会疼的。
他可是找了好几个成了婚的人请教过。
时右右一脸尴尬,她能说她就是顺手看看吗,谁知道他回来的那么快。
“睡觉吧,睡觉吧孩子。”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很忙,时右右揉了一把狗头,动作飞快的把自己裹进被窝。
宫远徵低低笑了一声,连着被子一起捞过来,整个人覆了上去,深情的凝视着她,轻啄了下。
第一下像是试探,时右右手下意识的抵在他胸口,微微低着头,似在害羞,又是默许。
宫远徵呼吸变得灼热,手抚在她的脸上,唇瓣贴合,继而包裹,微冷的舌滑入,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吻的过程中渐渐与她十指交缠。
一路向下......(阿巴阿巴)
......
“小叔叔,你的小海螺可以送给我吗?”宫南商指着宫远徵腰间挂着的海螺问道。
不等他回答,她就抱住宫远徵大腿顺溜着爬了上去,宫远徵被小胖娃体重坠的脸色发黑。
“不给。”
那是哥哥送我的,你自己没哥哥吗?
哦,你没有。
宫紫商两人说要享受久违的二人世界,把孩子往徵宫一丢就跑了。
右右在书房给上官浅写回信,两个孩子都丢给他带了。
宫远徵攥紧腰间的海螺和一堆暗器,怕她乱碰,被伤到赔不起。
宫南商性子活泼好动,成功爬到远徵叔叔怀里,还招呼地上的花知意也上来。
花知意双手捧着糕点,安静的坐在门槛上啃着,嘴巴吃的鼓鼓的,听到姐姐唤她也去折腾徵叔叔,顿了顿,摇头晃脑的拒绝了。
“一会婶婶就来了,姐姐的功课可完成了?”花知意奶声奶气的问道。
宫南商瞬间垮着脸蔫巴了,也顾不上心心念的小海螺。
从叔叔身上滑下来,一溜烟儿跑到花知意身边。
“完蛋了,我可是一个字都没碰。”
“知意你的写完了?”宫南商边说,小眼神还往宫远徵那里打量。
宫远徵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小鬼头。
宫南商和花知意是一对双胞姐妹,正好商花两宫一人一个。
身为宫门最新一代的继承人,她俩从三岁时就被几位叔叔拎着一对一教导,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一股脑塞给她们。
另外还有婶婶专门布置的功课,花知意还好些,宫南商从小就不喜欢学这些,只想钻商宫库库打铁。
两个小孩生的唇红齿白,粉雕玉琢,专挑了宫紫商花公子的优点长。
宫南商性格活泼些,被宫紫商散养惯了,一撒手就满宫门乱跑,不是被宫远徵捡到,就是被宫尚角撞上。
花知意倒是天生就文静乖巧,稳重随和,聪慧机敏,做什么事都慢悠悠的,让一向暴躁的花长老又爱又无奈。
宫远徵一手提溜一个,三人站在书房门口等。
宫远徵竖起食指在唇边示意,两个小家伙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宫远徵忍俊不禁,“不要大声说话,可以呼吸。”
宫南商和花知意瞬间松开小手大口呼吸,好险,差点憋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