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手撕白眼狼,冷面王爷宠上天

第21章 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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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手撕白眼狼,冷面王爷宠上天
作者:
理潮汐
本章字数:
9158
更新时间:
2025-03-24

星子坠入莲塘的刹那,萧景珩的掌心突然化出半幅星盘。残缺的"荧惑守心"局上浮着点点萤光,仔细看去,竟是鎏金缠枝佩的碎片在命宫处拼出个"昭"字。

"沈大人可愿与我对弈此局?"他广袖拂过石案,惊起沉睡的星子。我执起朱砂笔点向太微垣,笔锋未落,忽见紫微星旁浮着盏青铜灯——灯芯燃着的不是烛火,是当年玄铁匣暗格里那缕青丝。

夜风骤起时,七十二盏河灯自塘底浮出。每盏灯罩内侧都映着卦象,从"坎为水"到"地天泰",竟是我们历劫归墟的八百个昼夜。最近的灯影里,少年皇子正跪在祠堂废墟,将染血的婚书埋入桂树根。

"陛下这是要改命盘?"我故意错开视线,腕间缠枝镯却与星盘共鸣震颤。他忽然握住我执笔的手,朱砂在"归妹"位晕开红莲:"是补二十年前未尽的劫数。"

莲香突然浓得呛人。我欲抽手,却被他指尖抵住掌心旧伤——那是剜心饲蛊的疤痕,此刻竟浮出鎏金纹路。纹路游走间化作红绳,绳结处缀着的不是铜钱,是两枚染血的龙凤佩碎片。

"当年钦天监说孤命犯七杀..."他忽然解开襟前玉扣,露出心口狰狞的旧伤。疤痕深处嵌着颗东珠,正是及笄那日我跌碎的玉梳上遗失的那颗:"却不知七杀逢鸾喜,当主红鸾星动。"

塘中忽地跃起锦鲤,溅湿了案头《烬骨吟》的琴谱。我低头去拂,忽见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桃符——"常相见"的朱砂被水渍晕开,竟在背面显出母亲的字迹:"甲子双月结连理,当以痴魂续长生。"

萧景珩的叹息惊动栖鹭:"沈姑娘可知,那在归墟刻'宁碎归墟玉'时..."他指尖轻点我颈间红痕,那里突然浮出往生咒的鎏金纹,"孤在现世剜了半颗心,才将这句谶语烙进龙脉。"

夜露渐重时,他忽然执起星盘残片。锋利的边缘割破指尖,血珠坠入莲塘的刹那,万千河灯突然拼成完整的婚书——"不愿掌山河,惟愿与卿弈尽长生劫"的字迹在波光中流转,每个笔画都嵌着往生灯碎片。

"陛下这是要赌命?"我扯断缠魂的红绳,金线却自发重结成同心结。他忽然将星盘按进我掌心,裂纹处迸发的不是煞气,是江南梅子酿的香气:"是赌沈大人肯不肯,再信一次'荧惑守心'的凶局。"

子时的梆子穿透雨幕,塘中忽然浮起玄铁匣。匣盖开启的刹那,我望见最深的秘密——母亲封存的不是归墟玉,是九百九十九世合婚庚帖,每张都写着同样的结语:"天煞非劫,惟愿卿安。"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雾霭时,萧景珩眼尾的朱砂痣突然沁血。他执起我腕间缠枝镯,将半枚玉梳碎片嵌入鎏金纹:"当年你说最厌长生..."染血的指尖在星盘刻下最后一笔,"那便赌这局棋,能弈到白发映星辉。"

晨雾漫过莲塘时,萧景珩的玉冠上沾满了星屑。他跪在祠堂废墟的青石板上,掌心托着的不是玉玺,是支裂痕斑驳的缠枝玉梳——梳齿间缠绕的,正是我当年坠落的青丝。

"沈家列祖在上。"他眼尾朱砂痣在香火中泛着血色,"景珩以归墟为聘,星盘为契..."话音未落,玄铁匣突然在供案上震颤,匣中九百九十九张婚书残页飞旋而出,在梁柱间拼成巨大的合卺卦象。

我望着卦象中流转的星辉,忽然瞥见母亲封存的鎏金缠枝镯正在匣底泛光。拾起时,镯内暗纹突然游动,竟显出当年她跪在龙脉裂隙处的景象——烟罗裙女子将双生子脐带血滴入青铜盏时,盏底沉着的不是蛊虫,是两枚染血的同心结。

"昭昭,更衣。"

老妪的嗓音惊起檐角铜铃。推开偏殿雕花门时,满室流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月白云锦铺就的嫁衣上,金线绣着的不是鸾凤,是归墟七十二星宿的轨迹。广袖处缀着的东珠,正是玄铁匣暗格里那对浸透龙血的往生灯芯。

"这金线..."我抚过袖口昴宿纹路,指尖传来灼痛。金线竟是用历代婚书残页炼化,每道星轨都嵌着萧景珩的魂血。裙裾曳地时,青石板上突然浮出母亲的手迹:"甲子双月结连理,当破心上锁,续长生劫。"

菱花镜忽然映出异象。铜镜背面鎏金纹裂开,露出夹层中的鲛绡——竟是父亲战死沙场前写的家书:"若吾女及笄,当以赤霄为簪,归墟玉为聘。"血迹斑驳处,还描着母亲补的星图,紫微垣旁的双月被朱砂圈成同心圆。

"姑娘且看这个。"老妪捧来缠枝漆盒,掀开竟是支浸透药香的木簪。簪头雕着并蒂莲,花心嵌着的赤霄残片泛着血光——正是祠堂大火那夜,母亲推我入密道前,从发间拔下的那支!

更鼓声穿透雨帘时,萧景珩立在月洞门外。他褪去龙纹锦袍,素白中衣上绣着归墟星图,腰间玉佩裂痕处缠着褪色红绳。我隔着三重茜纱望他,忽觉掌心旧伤发烫——那剜心饲蛊的疤痕,此刻正与星盘上的"昭"字共鸣。

"沈大人可识得此物?"他广袖中滑出半幅残破的河灯,灯罩内侧朱砂未干,依稀能辨"今朝同淋雪"的下联。我接过灯盏的刹那,塘中万千河灯突然浮空,拼出完整的婚书:"来世共白头,不若今生连理枝。"

子夜星子最盛时,祠堂废墟突然震动。七十二具白骨破土而出,他们心口的鎏金佩在月光下拼成星桥。萧景珩执起我的手踏上桥面,每步都惊起往事涟漪——束发少女翻墙送药、弱冠帝王雪夜刻字、归墟深处魂血交融...

"小心。"他忽然揽住我的腰肢。星桥尽头浮着具青铜棺椁,棺中烟罗裙女子手中的斩龙剑,此刻正化作漫天星雨。剑穗坠着的东珠耳珰忽然飞入我鬓间,与嫁衣上的星宿纹共鸣出青光。

祠堂残垣突然开满血色优昙。花蕊中浮出母亲最后的幻影,她染血的指尖点向合卺酒:"昭昭,这杯酒里..."话未说完,萧景珩忽然挥袖斩碎幻象,酒液泼洒处,青石板裂开深不见底的归墟裂隙。

"夫人可信我?"他眼尾朱砂痣沁出血珠,腕间红绳突然缠上我的鎏金镯。我望着裂隙中浮动的往生灯,忽然看清每盏灯芯都蜷着个执笔写"昭"字的少年——从垂髫到皓首,九百九十九世笔锋如一。

黎明破晓时,我咬破指尖在星盘刻下血契。金线嫁衣突然迸发青光,七十二具白骨齐声吟诵的祭文化作喜乐。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归墟裂隙时,萧景珩忽然俯身——唇间渡来的不是誓言,是混着龙血的青梅酿。

莲塘深处传来捣衣声,老妪的竹篮里盛满带露的并蒂莲。我们交握的掌心里,赤霄残片与龙凤佩拼成完整的星轨。祠堂废墟上,母亲封存的玄铁匣正在缓缓开启,匣底红绸下盖着的,是父亲未能送出的及笄礼——柄刻着"昭昭无恙"的桃木剑。

喜鹊惊飞时,我听见归墟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那些困住往生魂灵的青铜镜,此刻正映出八百个时空的烟火——每个"沈明昭"都穿着星宿嫁衣,每个"萧景珩"都执起染血婚书。而我们交缠的青丝,正在现世的晨光里结成长生缕。

我枕着萧景珩的广袖数檐角铜铃。他腕间褪色的红绳勾缠着我鬓边青丝,在枕上织出半幅归墟星图,宿醉的梅子香还凝在衣襟褶皱里。

"夫人昨日酿的酒..."他未睁眼,指尖精准地摸到案头青瓷盏,"倒比钦天监的忘忧散还烈三分。"

我翻身去夺酒盏,鎏金缠枝镯却勾住了他腰间玄铁匙。昨夜合卺时未注意,这把开启玄铁匣的秘钥,竟被他熔了半截铸成铃舌——此刻正悬在帐外,随晨风轻叩出《烬骨吟》的调子。

菱花镜前梳妆时,忽见匣底压着张泛黄卦签。背面褪色的"大凶"下,新添了行小楷:"甲子年霜降,宜烹茶,宜对弈,宜为夫人描眉。"

"陛下何时偷学的丹青?"我执起螺子黛,铜镜映出他倚门的身影。月白云锦袍沾着塘泥,袖口还兜着几颗带露的莲蓬,分明是趁我酣睡时去采的。

他忽然接过眉笔,笔尖悬在额间三寸:"那年困在归墟裂隙,曾见七十二白骨拼出夫人及笄时的妆影。"松烟气息拂过眼睫,黛色游走如星轨,"今日方知,远不及万一。"

日头爬上茜纱窗时,塘中传来捣衣声。我拎着药篓转过回廊,见萧景珩正与老艄公对弈。棋盘旁搁着玄铁匣改制的食盒,揭开竟是碗冰镇莲子羹——玉匙柄上缠着红线,仔细看竟是母亲旧衣的丝缕。

"沈家祠堂的瓦当..."老艄公忽然落子,"上月打渔时网着片带字的。"他摸出块残瓦,裂纹间依稀可辨"昭"字最后一笔,与二十年前青砖上的刻痕如出一辙。

萧景珩的指尖在棋盘轻叩,星子忽然跃出棋罐,在残瓦上拼出卦象:"坎为水,利西南。"他抬眼时,我腕间鎏金镯突然发烫——西南莲塘深处,正浮着具缠满水草的青铜棺。

暮色染红栈桥时,我们划着采菱船靠近那抹铜绿。棺盖纹路竟与玄铁匣暗格严丝合缝,启开时惊起群鹭,霞光里浮出半卷浸透的族谱——母亲的名字旁,朱笔圈着个被蠹虫啃噬的"萧"字。

"夫人可觉这莲香有异?"萧景珩忽然掐断茎秆,断口渗出猩红汁液。当年种在归墟焦土的血优昙,竟在江南水乡悄然重生。他腕间红绳突然勒紧,将我拽离船舷的刹那,腐坏的青铜棺轰然炸裂,惊散漫天流萤。

是夜,我们在水榭焚香辨谱。鎏金缠枝佩悬在梁间,将残谱投影成星图。萧景珩蘸着朱砂补全缺失的角宿,笔锋忽然顿住——星轨交汇处浮出枚带血的指印,正是父亲战死前留在边关邸报上的痕迹。

"明日去西塘可好?"他忽然将残谱折成纸鸢,"听说那里的素馨能解血优昙的毒。"夜风穿堂而过,纸鸢翅尖扫翻药盏,泼出的药汁在青石板上凝成个"安"字。

更深漏尽时,我摸到他心口新添的伤痕。龙渊甲纹在暗夜里泛着青光,那道为封印青铜棺煞气而受的伤,正与我腕间旧疤共鸣出暖意。他忽然握住我探询的指尖,在掌心画了道归墟裂隙的纹路:"夫人可知,当年那局棋..."

檐下铜铃骤响,掩去未尽之言。菱花镜中,八百个时空的烟火同时明灭,而我们纠缠的青丝正化作新的星轨,在江南烟雨里续写着未完的谶语。

晨雾未散尽时,萧景珩的广袖己沾满露水。他蹲在莲塘西岸,执银剪的手背浮着淡青经络,正将血优昙的花苞小心收进玄铁匣——那匣子如今盛着龙脑、冰片,倒成了我的药箱。

"夫人且看这个。"他忽然挑起株并蒂莲,茎秆断口处凝着琥珀色胶质,"像不像归墟的往生灯油?"

我凑近嗅了嗅,异香里混着青梅酿的余韵:"陛下莫不是把酒窖搬来药圃了?"话音未落,腕间缠枝镯突然发烫,惊见莲根缠着片青铜残片,纹路竟与祠堂那口棺椁如出一辙。

老艄公的乌篷船靠岸时,舱中飘出当归炖鹧鸪的香气。"沈姑娘的安神方子。"他揭开陶瓮,汤底沉着半枚褪色桃符,"配这老物件更入味。"

菱花镜前梳发时,缠枝玉梳忽然勾住根银丝。萧景珩的指尖自后颈掠过,将白发绕成小髻:"昨夜观星,见天枢移位..."他忽然噤声,镜中映出我衣领下滑的龙渊纹——那是合卺夜烙下的星图,此刻正泛着淡金。

午后的暴雨来得急。我抱着琴谱躲进水榭,却见案头多了盏琉璃灯。灯罩绘着七十二星宿,指尖轻触昴宿位时,灯芯突然跃出虚影——少年皇子跪在钦天监檐角,正用龙血描摹梧桐巷的简笔画。

"夫人可知这是何物?"萧景珩湿淋淋地倚门,掌中荷叶包着新采的优昙叶,"老艄公说能解血毒。"他发间水珠坠在琉璃灯上,惊得虚影中的少年突然回头,眉眼与此刻的他重叠。

暮色染红药炉时,玄铁匣突然嗡鸣。掀开见冰片己融成淡蓝液体,浸着的血优昙竟开出并蒂花。萧景珩以银簪挑破花萼,猩红花汁在瓷碗中凝成卦象:"坎上离下,未济..."

"是吉兆。"我忽然夺过瓷碗,将花汁泼向塘中。涟漪荡开处浮起千百河灯,每盏都映着"常相见"的桃符残影。他腕间红绳无风自动,缠上我新戴的东珠耳珰:"夫人改卦的手段,倒比当年更精进了。"

更深漏尽时,龙涎香混着血优昙的异香漫过枕席。萧景珩心口的伤疤突然浮出鎏金纹,与我腕间旧痕拼成完整的星轨。他染着药香的指尖描过我眉间朱砂:"当年在归墟..."

檐下铜铃骤响,惊散未尽的话。菱花镜背面,父亲遗留的残剑正映着八百个时空的月光——每个"萧景珩"都拥着"沈明昭"入眠,而我们纠缠的白发,己化作江南最温柔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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