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手撕白眼狼,冷面王爷宠上天

第19章 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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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手撕白眼狼,冷面王爷宠上天
作者:
理潮汐
本章字数:
8272
更新时间:
2025-03-24

江南的梅雨漫过青石阶时,我望见了那座坍圮的水神庙。檐角铜铃锈成青绿色,在雨帘中偶尔叮咚,恍如二十年前母亲带我避雨时,发间东珠磕在神龛上的脆响。

赤霄剑在油纸伞柄上轻轻震颤,剑穗流苏扫过褪色的门联。我抬手推开半朽的庙门,霉湿气里混着线香的余韵——供案上竟搁着盏未燃尽的莲花灯,灯芯结出并蒂花形,焰心跃动着诡异的青紫色。

"姑娘也来谒水神?"

苍老的嗓音惊起梁间燕雀。蓑衣老妪从神像后转出,手中竹篮盛着新采的莲蓬,指间却缠着褪色的五色绳——那编绳手法,分明是沈府旧仆才会的九转同心结。

我袖中赤霄剑忽地发烫,剑气搅动供案积灰。尘埃落定时,莲花灯旁赫然显出半枚带泥的玉佩,鎏金缠枝纹正与玄铁匣中的残玉严丝合缝。老妪浑浊的眼突然清明:"甲子年涨大水,沈家娘子抱着对双生子来还愿..."

话音被惊雷劈断。神像彩漆剥落处露出斑驳壁画——烟罗裙女子执剑立于涛头,脚下却不是恶蛟,而是无数缠绕红绳的婴尸!更骇人的是那女子面容,竟与祠堂大火那夜,母亲将我推入密道时的神情一般无二。

雨势忽疾,穿堂风掀翻莲花灯。青焰舔上壁画刹那,整面墙突然活转过来。我眼看着母亲画中的剑锋破壁而出,剑穗上坠着的东珠耳珰,正与此刻我鬓边所戴的这对泛起共鸣。

"要落闸了!"

江畔忽然传来艄公的呼喝。我追着那老妪消失在雨中的背影奔至渡口,却见烟波深处浮着艘朱漆画舫。舷窗透出的灯影里,有人执笔描摹江景,宣纸上游走的墨痕,竟与赤霄剑纹九分相似。

渡船老汉嚼着槟榔嗤笑:"那舫上的郎君怪得很,月月十五来放河灯,盏盏都写着'昭'字。"顺着他烟杆所指,果然见舷边垂下条红绳,绳上系着的河灯正随波起伏。最近的灯罩上,未完的诗句被雨水晕开:"...应照离人妆镜台"。

赤霄剑突然脱手飞去,剑气劈开雨幕。画舫珠帘应声而裂,露出舱中抚琴的白衣公子——他眼尾那颗泪痣在烛火中宛如泣血,案头镇纸压着的,竟是母亲手札缺失的那页!

画舫珠帘坠入江心时,我看见了母亲手札的残页。那张泛黄的宣纸被江风掀起一角,露出"甲子年双月"几个朱砂小楷——正是祠堂大火那夜,玄铁匣暗格里缺失的命簿!

赤霄剑悬在白衣公子颈前半寸,剑身映出他眼尾的泪痣。那人却从容拨动琴弦,曲调竟是沈府祭坛的《烬骨吟》。琴案旁的青铜镜突然泛起涟漪,镜中映出的不是此刻场景,而是建安二十三年的水神庙——母亲抱着双生子跪在神像前,将鎏金缠枝佩一分为二,塞入两个襁褓。

"沈姑娘不妨看看这个。"白衣公子广袖轻挥,镜中画面忽变。常王妃腐烂的指尖正穿透神像壁画,从龙女眼眶扯出条青铜锁链——链头拴着的,竟是萧景珩被剜去情魄的残躯!

檐角铜铃突然齐鸣。我袖中残玉剧烈震颤,与镜中襁褓里的半块玉佩共鸣。老妪的蓑衣在舱门外簌簌作响,她手中的五色绳不知何时己结成往生结:"当年沈夫人在这儿发过血誓,要用双生子的命格镇住龙脉裂隙..."

话音未落,江面忽起漩涡。千百盏河灯自水底浮出,每盏灯罩都写着"昭"字。白衣公子指尖抚过琴弦,灯影里突然映出钦天监密室——少年萧景珩被铁链锁在星盘下,正用断甲在地面刻写:"江南烟雨日,当有故人来。"

赤霄剑突然调转剑锋,劈开琴身暗格。一卷染血的鲛绡应声而落,展开正是母亲手札的残页:"...借水神之力,将昭昭命魂藏于镜中界,阿沅承怨气为常王妃..."残页边缘绘着的阵图,竟与水神庙壁画上的婴尸排列如出一辙。

白衣公子忽然咳血,殷红溅上青铜镜。镜面涟漪中浮现祠堂大火景象:母亲推我入密道前,曾将玄铁匣在神像前供奉三息——匣底暗格鎏金纹,与水神庙龙女佩剑的吞口严丝合缝!

"姑娘可知这画舫为何月月来此?"老妪的九转同心结突然散开,绳结化作江面星图。我望着紫微垣旁的双月,忽然看清那竟是两面青铜镜——一面映着我在归墟斩龙,一面照着萧景珩在现世抚琴。

琴音陡转凄厉。白衣公子半透明的指尖穿透鲛绡,在残页空白处续写谶语:"归墟非玉,龙脉非穴,最险是痴人情血透重渊..."字迹竟与母亲手书分毫不差!

江心漩涡突然暴起,吞没千百河灯。最后一盏灯沉没前,我瞥见灯罩内侧的墨迹——是萧景珩用情魄写的血书:"宁负长生约,不斩连理枝。"

赤霄剑在悲鸣中炸成星屑,每一粒都映着轮回往事。我望着烟雨深处渐显的沈府轮廓,忽然明白母亲当年为何执意送我来江南——水神庙檐角悬挂的青铜镜里,正封印着真正的龙脉裂隙,而那裂隙深处,传来七十二具白骨齐诵祭文的声音...

青铜镜裂开第一道纹时,我听见了萧景珩的咳血声。水神庙的梁柱在暴雨中吱呀作响,檐角铜铃突然炸成齑粉——那些青绿色的锈迹随风散落,竟是混着龙血的朱砂!

白衣公子广袖翻卷,染血的琴弦缠住我手腕。他眼尾泪痣在镜光中泛起鎏金纹:"沈姑娘可愿看场皮影戏?"琴音震碎镜面,万千碎片映出建安二十三年的走马灯——母亲抱着双生子浸在龙血池,池底沉着的不是黑龙,是九百九十九面青铜镜!

"常王妃,该谢幕了。"

我扯断琴弦,弦丝却化作红绳缠上神像。壁画中的烟罗裙女子突然破壁而出,她手中剑穗坠着的东珠耳珰,正与我鬓边这对共鸣出凄厉龙吟。

老妪的蓑衣在雨中燃起青焰,露出底下腐烂的宫装。她指尖五色绳绞成往生锁,将画舫上所有河灯拽入江心漩涡:"好甥女,可知这些灯芯..."灯罩应声碎裂,每盏灯里都蜷着个眉心点血的婴灵!

赤霄剑残片在掌心聚成光刃,我劈开最近那盏河灯。灯芯爆出的不是火焰,是萧景珩封存的记忆——少年皇子被困钦天监时,用血在墙面画满水神庙的飞檐,每笔檐角都藏着个"昭"字。

"沈大人,看镜!"

白衣公子突然咳血染琴,琴身浮出母亲手札缺失的尾页:"...以双生子为镜,可照归墟。"字迹被血渍浸透处,江心漩涡突然倒悬,露出底下深藏的青铜镜阵——每面镜中都封着具沈府骸骨,他们心口的鎏金缠枝佩正与玄铁匣残玉共鸣!

常王妃的蛇尾扫塌半座庙宇,腐肉间掉出玄铁匣残片。我踏着坠落的瓦当跃向镜阵,却在最近的铜镜里望见惊心画面——萧景珩残魂被困镜中,正被七十二具白骨撕扯魂体,而他手中攥着的,是片染血的桃花笺!

"月照归墟..."我割破掌心,金血浸透残玉。镜阵突然暴起青光,映出母亲真正的布局:水神庙根本不是镇龙处,而是用九百九十九面青铜镜造的"伪归墟"!真正的龙脉裂隙藏在——

"在沈姑娘的命格里。"白衣公子突然抚掌大笑,他面上人皮寸寸剥落,露出底下与萧景珩九分相似的面容。青铜镜阵应声翻转,镜中所有"萧景珩"突然齐声吟诵:"宁碎长生锁,不斩连理枝..."

常王妃的尖叫中,我颈间鎏金佩突然炸裂。残玉碎片割开雨幕,露出江南烟雨下的真相——每条雨丝都是根红绳,每道惊雷都是未写完的婚书,而那些沉在江心的河灯,灯芯全燃着萧景珩的情魄!

"沈明昭,接住你的江山!"

镜中萧景珩的残魂突然凝实,他染血的指尖穿透镜面,将半枚龙凤佩按入我掌心。江心漩涡深处传来母亲癫狂的笑声:"双生子承龙髓日,连理枝断长生时..."

赤霄剑光劈开雨帘时,我望见了二十年前的月光。水神庙的龙女像轰然坍塌,露出底下深埋的青铜棺椁——棺中女子穿着我的烟罗裙,而她斩落的龙首额间,嵌着萧景珩眼尾那颗泪痣炼化的血珀!

青铜棺椁被赤霄剑光劈开的刹那,我颈间血珠溅上龙首额间的血珀。七十二具白骨的吟诵声突然转为凄厉龙吟,江心漩涡中浮出母亲封存的最后一页手札——"甲子年双月夜,当碎双生镜,以烬海潮平归墟!"

常王妃腐烂的宫装突然燃起青焰,她撕开面皮露出阿姊的脸:"好妹妹,可知这龙凤佩..."话音未落,我掌心的半枚玉佩突然暴起,与棺中龙首额间的血珀拼合成完整玉珏。玉髓深处浮动的,竟是少年萧景珩剜心取血的场景——他将情魄封入玉中时,血泊里映出的正是水神庙的飞檐!

"原来这才是换命契!"我挥剑斩断缠魂的红绳,任金血浸透褪色的婚书。镜阵中的九百九十九面青铜镜突然调转方向,每面镜中都映出同一幅画面:母亲跪在钦天监密室,将我的胎发与萧景珩的龙髓编入同心结——那结绳手法,与水神庙老妪的五色绳如出一辙!

白衣公子突然咳血抚琴,琴弦崩断处飞出万千卦签。我接住最近那枚"大凶"签,背面褪色的墨痕突然游走成萧景珩的笔迹:"江南烟雨急,当为卿撑伞..."字迹未干,画舫上的二十西骨油纸伞突然飞旋而来,伞面绘着的连理枝正与归墟星图重合。

常王妃的蛇尾扫塌镜阵,腐肉间掉出玄铁匣最后一块残片。我踏着坠落的青铜镜跃向漩涡中心,却在镜面残片中望见惊心真相——当年母亲推我入密道时,塞来的根本不是玄铁匣,而是用水神庙香灰捏的赝品!真正的匣子此刻正在漩涡深处,匣底暗格鎏金纹与龙凤佩裂痕严丝合缝。

"沈明昭,看清水底的月!"

萧景珩残魂的呼喊穿透雨幕。我劈开最后一盏河灯,灯芯爆出的不是火焰,是少年皇子被困地牢时用血画的星图——紫微垣旁的双月被替换成两面青铜镜,镜中分别映着我在归墟斩龙、他在现世剜心的场景!

赤霄剑突然自发没入江心,剑气搅起百丈巨浪。浪涛中浮出九百九十九具青铜棺椁,每具棺盖都刻着"宁碎归墟玉"的谶语。最近的棺椁突然开启,露出里头浑身缠满红绳的"我",而她心口插着的,正是萧景珩在祠堂大火那夜遗失的龙角簪!

"母亲要斩的从来不是龙..."我徒手拔出龙角簪,金血喷溅处,江底突然升起沈府祠堂的残骸。那幅被血浸透的壁画正在蠕动,画中斩龙女子突然转头——她烟罗裙下伸出的不是双腿,是缠绕着龙凤佩碎片的青铜锁链!

常王妃的尖叫中,我踏浪劈开最后一面铜镜。镜中萧景珩的残魂突然凝实,他染血的指尖点向我眉心龙渊纹:"沈大人,该收官了。"九百九十九世的婚书残页自江底浮出,在暴雨中拼成完整的星盘——盘心缺失的,正是我手中这枚浸透两人血的龙凤佩!

当玉佩嵌入星盘刹那,江南烟雨忽然静止。水神庙废墟上浮出真正的龙脉裂隙,七十二具白骨从漩涡中爬出,他们心口的鎏金缠枝佩突然离体,在空中拼成母亲最后的谶语:

"双生非孽,连理非劫,

最苦是烬海潮生时,

有人同看月圆缺。"

赤霄剑在青光中重铸,剑身浮出八百年前萧景珩刻在卦签背面的小字:"今朝同淋雪,来世..."最后的留白处,江心明月突然坠入剑锋,照出我们初遇那日的梧桐巷——青砖上的"昭"字映着月光,桂树下的玉梳缠着红线,而穿越所有轮回的暴雨,终在烬海潮汐中归于永恒的圆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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