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手撕白眼狼,冷面王爷宠上天

第18章 共命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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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手撕白眼狼,冷面王爷宠上天
作者:
理潮汐
本章字数:
8314
更新时间:
2025-03-24

赤霄剑的余烬飘过眉心时,我尝到了萧景珩的魂血。那些渗入归墟裂隙的雪片突然凝成铜镜,映出九百九十九世里最痛的画面——少年帝王跪在雪地剜心取血,将我的生辰八字刻入长生锁,而锁芯藏着的不是命数,是半块染血的饴糖。

阿姊消散的青烟中浮出青铜罗盘,盘面裂纹处插着母亲斩龙的发簪。我抚过簪头东珠,珠光里炸开地宫最深处的记忆:双生子被浸在龙血池时,母亲割破手腕,将沈氏巫血喂给池底囚禁的黑龙——那龙首金冠下,赫然是少年萧景珩的脸!

"原来你才是被斩的龙..."剑锋震颤着刺入罗盘,带出漫天子规哀啼。常王妃的残影自盘面浮起,玛瑙护甲挑起我后颈龙鳞:"好甥女,可知这逆鳞为何发烫?"鳞片剥落的刹那,九百九十九道婚书残稿自灵台涌出,每张都写着同样的结语:"宁负江山不负卿。"

萧景珩的叹息混着雪松香漫过耳际:"沈大人,你腕间红绳..."褪色的丝缕突然暴长,将我拽进建安二十三年的合卺夜。病骨支离的帝王蜷在龙榻,正将合婚庚帖塞入喉间,而珠帘外跪着的钦天监,捧着的星盘里浮着双生子缠颈的脐带。

"他用性命替你承灾..."常王妃的尖笑刺破幻境。我挣断红绳,金血溅上罗盘,盘面裂纹突然游走成母亲的手书:"甲子年双月夜,借龙怨,养凤孽。"字迹渗血处浮出青铜棺椁,棺中女子穿着我的烟罗裙,而她斩落的龙角,正插在萧景珩溃散的残魂心口!

龙渊甲在脊背炸成青光,甲片倒卷着剐出深埋的真相。少年萧景珩被困钦天监地牢时,母亲握着他的龙髓笔,将"沈明昭"三字刻进萧氏族谱。那些蜿蜒的血痕渗入地脉,成了赤霄剑上的纹路,亦成了历代帝王暴毙的诅咒。

"萧景珩!"我徒手撕开罗盘,任罡风剐去血肉。九百九十九盏往生灯自虚空坠落,灯芯蜷缩的竟都是我的残魂——她们腕间系着褪色红绳,正随萧景珩的魂火明灭。最近的灯盏里,束发少女跪在雪地,将安魂香囊系上少年染血的腕骨:"史书说您是暴君,可暴君的眼尾...不该有泪痣。"

阿姊的婴尸在血雨中重聚,脐带缠上赤霄残剑:"好妹妹,现在可知归墟为何不灭?"她腐烂的指尖戳进自己眼眶,扯出条青铜锁链——链头拴着的,竟是母亲跪断祠堂时,用膝盖骨磨成的钥匙!

赤霄剑突然迸发龙吟,剑气搅碎漫天锁链。我望着剑身映出的真相——烟罗裙女子斩落的不是龙首,是将双生子魂魄钉入星盘。阿姊承了萧氏江山的气运,而我载着沈家血脉的诅咒,生生世世困在诛龙局中。

"月照归墟..."我喃喃着祭文,看相思子在掌心开裂。当新生的连理枝刺破永夜时,萧景珩最后的虚影自青光中凝实。他残破的指尖拂过我眉间血咒,将毕生修为凝成朱砂,在归墟焦土上写下最后的婚书:

"天煞孤星烬,连理日月长。

惟愿...惟愿..."

未干的字迹被血雨吞没时,我握住了虚空里坠落的龙凤佩。玉面浮出母亲癫狂的朱批——不是"天命在沈",是九百九十九年前就刻定的谶语:"宁碎长生锁,不断共命劫。"

赤霄剑在寂静中化作齑粉,余烬里浮着片染血的桃花笺。少年清隽的字迹穿透轮回的雪,落在梧桐新枝的嫩芽上:

"今朝同淋雪,来世..."

最后的留白处,萧景珩的残魂突然倾身。他染血的唇擦过我冻结的泪,将未尽的情愫封入归墟最后的星子——那粒坠入掌心的星辰里,九百九十九世的帝王正执笔同书:

"来世不做掌命人,只作连理枝头雪。"

归墟崩塌的余烬在空中凝成星子时,我看见了萧景珩的眼。那些散落的星辰拼凑出他最后的虚影,正随着青铜门残骸坠向无尽虚空。我徒手抓住一片灼热的星屑,却只捞起半块染血的玉珏——正是母亲大婚那日,外祖父塞进我襁褓的"镇魂玉"。

玉珏突然在掌心炸裂,碎光里浮出沈府祠堂的暗阁。少年萧景珩被铁链吊在龙血池上,母亲握着他的龙髓笔,将我的生辰八字刻进萧氏族谱。血珠坠入池面时,竟化作万千青铜棺椁,每具棺盖都刻着相同的谶语:"双生子承龙髓日,连理枝断长生时。"

"沈大人,接剑!"

阿姊的尖笑自棺椁深处传来。我旋身避开破棺而出的蛇尾,赤霄残刃却刺中具冰封的尸骸——那裹着明黄襁褓的婴孩,额间竟点着萧氏皇族的朱砂印!

龙渊甲在脊背炸成青光,甲片倒卷着剐出深埋的真相。钦天监地牢最深处,母亲跪在星盘前剜心取血,将双生子魂魄缝入斩龙剑穗——阿姊承了萧氏怨气,而我载着沈家孽债,剑穗上坠着的东珠,分明是萧景珩被剜去的龙睛!

"原来这才是诛龙局..."剑锋震颤着劈开冰层,带出九百九十九盏往生灯。灯芯蜷缩的竟都是我的残魂,她们腕间系着的褪色红绳,此刻正化作锁链缠住归墟裂隙。最近的灯盏里,束发少女跪在雪地,将安魂香囊系上少年染血的腕骨:"史书说您是暴君,可暴君的眼尾...不该有泪痣。"

常王妃的残影自冰面浮起,玛瑙护甲挑起我下颌:"好甥女,可知这泪痣..."她腐烂的指尖戳进自己眼眶,扯出条青铜锁链——链头拴着的,竟是萧景珩被炼化的情魄!

"萧景珩!"我挣断缠魂的锁链,金血溅上冰封的星盘。盘面裂纹突然游走成母亲的手书:"甲子年双月夜,借龙怨,养凤孽。"字迹渗血处浮出青铜棺椁,棺中烟罗裙女子执剑斩落的,竟是少年帝王戴玉冠的头颅!

赤霄剑突然迸发龙吟,剑气搅碎漫天幻象。真正的归墟在剑影中显露——无数青铜手臂托着命盘,盘心插着母亲斩龙的发簪,而簪穗上坠着的,正是我当年遗落的珍珠耳珰!

"月照归墟..."我喃喃着祭文,看耳珰东珠映出地宫真相。母亲执剑刺穿的从来不是龙脉,是将双生子魂魄钉入星盘裂隙。阿姊在怨气中化作常王妃,而我承载的煞气,正是萧景珩历代轮回剜心镇压的劫数!

阿姊的蛇尾穿透冰层,腐肉间掉出玄铁匣残片。匣中滚落的龙凤佩突然拼合,玉面浮出母亲癫狂的朱批:"宁碎连理枝,不续长生盟!"佩心青光里,我望见萧景珩跪在祠堂暗阁,用断甲在供桌刻下"昭昭无恙"——每一笔都混着喉间黑血。

"他用性命替你承灾..."常王妃的尖笑震碎冰镜。我踏着镜中纷飞的婚书残页跃向命盘,却在裂隙处窥见最痛的真相——少年皇子蜷在雪堆刻字时,藏在怀中的不是饴糖,是沾了鹤顶红的合卺杯!

赤霄剑应声炸裂,残片凝成新刃没入命盘。当星轨彻底崩毁时,萧景珩最后的虚影自青光中浮现。他残破的指尖拂过我眉间血咒,将九百九十九世修为凝成朱砂,在归墟焦土上刻下最后的婚书:

"天煞孤星烬,连理日月长。

惟愿...惟愿..."

未干的字迹被血雨吞噬时,我攥碎了掌心的星辰。那些裹着情魄的星屑突然活过来,凝成少年帝王执笔的手——建安二十三年的深宫雪夜,病榻上的萧景珩正咽着血书写:"愿沈明昭,岁岁无忧..."而纸页夹层里,藏着我及笄那年断落的青丝。

青铜门在身后彻底闭合时,归墟的雪突然停了。梧桐巷的月光穿透轮回裂隙,照着青砖上未干的血字——

"今朝同淋雪。"

"也算共白头。"

归墟崩塌的余烬化作流萤时,我望见了建安二十三年的梧桐巷。那些栖在枝头的星子突然活过来,凝成少年皇子提灯刻字的剪影——昏黄光晕里,他正将未送出的玉梳埋在桂树下,梳齿勾着的青丝随夜风轻晃,恍若当年我及笄时散落的鬓发。

"沈大人可还记得..."

萧景珩的残魂化作流萤绕树三匝,点点青光在树皮上拼出褪色的刻痕。我抚过那些深深浅浅的"昭"字,忽然看清每个笔画转折处都藏着小字——"今夕月圆否"、"新醅酒可温"、"西窗烛又剪",全是历代帝王被困深宫时,对着梧桐巷方向写下的碎语。

赤霄剑残片在袖中轻颤,剑柄红绳忽然溢出缕缕茶香。灵台浮现出被煞气掩埋的记忆:钦天监地牢的月光透进铁窗,少年皇子隔着栅栏与我论卦,将偷藏的饴糖裹在卦辞里递来。那些写着"大凶"的纸团拆开后,内层竟用朱砂描着梧桐巷的简笔画。

"当年你说巷口桂树像柄剑。"

流萤聚成萧景珩的虚影,他指尖青光在虚空勾出星轨,建安二十三年的月色忽然浸透归墟焦土。我望着星轨里浮动的光影——钦天监檐角下,少年正用观星笔在琉璃瓦上偷画小人:烟罗裙少女踮脚系红绳,发间珍珠坠着月光,恰似此刻我鬓边的东珠耳珰。

阿姊的鎏金佩在远处嗡鸣,却被漫天流萤织成的星网笼住。萧景珩的叹息惊起枝头栖鸟:"沈大人总说最厌占星,可知紫微垣这些年..."他虚点苍穹,星子突然坠成棋盘,每粒落子处都浮着幅水墨画——我及笄那日遗落的纸鸢、他弱冠时射落的宫灯、深雪里对弈未终的残局,九百九十九世零碎的暖意,此刻在星罗棋布间纤毫毕现。

赤霄剑忽然自发悬空,剑尖蘸着流萤青光,在焦土上勾出蜿蜒的巷陌。我看见自己的影子走在二十年前的青砖路上,而每块刻着"昭"字的砖石下,都埋着片染血的桃花笺。笺上"大凶"的卦象背面,少年清隽的字迹正随月光显形:"酉时三刻,桂树新雪,当候卿至。"

归墟的风突然裹来醺然酒香。我循着剑气指引望去,见废墟深处竟浮着半坛埋藏千年的青梅酿。坛口红绸褪成霜色,却仍系着当年我随手打的平安结——那夜雪急风骤,及笄少女翻墙送药,将结子扔进少年染血的掌心:"系在酒坛上,来年开坛时...当庆天下安。"

流萤忽聚忽散,凝成萧景珩倚树斟酒的侧影。他虚握的盏中并无酒液,唯有星辉荡漾:"沈大人当年说这酒酿得酸涩..."盏沿青光忽然化作字句浮空,"却不知朕在坛底藏了东西。"焦土应声裂开,露出坛底锈迹斑斑的青铜盒——盒中盛着的不是玉玺虎符,是束用红绳仔细缠好的梧桐花,干枯的花瓣间还夹着片未送出的桃符,上书"岁岁常相见"。

阿姊的尖啸自远方传来,却被流萤织就的星网滤成淅沥雨声。我望着虚空里浮动的九百九十九盏心灯,忽觉眉心一暖——萧景珩残存的魂力凝成缕缕月华,正将那些深埋的吉光片羽,一针一线绣入我灵台褪色的记忆:

是困在卦阵中的少女收到裹着饴糖的"凶"签,剥开十七层卦纸才见角落的"安"字;是咯血的帝王在朱批间隙描摹巷口桂树,将"昭"字藏进赋税账簿的墨痕;是轮回裂隙里永远相对而弈的残局,黑子排成"长乐",白子缀作"未央"。

赤霄剑忽然发出清越铮鸣,归墟废墟上竟生出株琉璃桂树。我抚过剔透的枝干,见每片叶脉都流转着卦象——坎卦里藏着偷塞的蜜饯,离卦中映出共读的灯影,那些被煞气冲散的吉兆,原是化整为零的、九百九十九句未宣于口的"长相思"。

"沈大人看这归墟星象..."

萧景珩的虚影忽然散作漫天流萤,每点青光都缀成星子。我仰头望去,但见紫微垣旁的双月不知何时己化作连理枝,枝头积雪簌簌落下,每一片都映着句泛黄的情衷:

"愿为檐上三寸雪,

年年映得昭昭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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