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记兴奋的告诉众人:
“赵德凯己经招了,是他给陈龙伪造的身份,开的介绍信,身份是潜江大队一名在大青山失踪的村民,叫着赵二狗。开的介绍信,是让这个赵二狗到广州探望年迈的姑妈,陈龙最有可能是晚上八点的132号列车。”
“太好了,有这么精准的情报,我们只要到点抓人就行了。”
赵书记也笑着点头,抓捕了陈龙,就可以和军委赵首长交代了,要不然自己的仕途就止步如此了。
“想要到广州,这个陈龙,心也太野了。”李县长说道。
何毅皱了皱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下意识不愿意相信这个丁副县长。
不过这仅仅是猜测,何毅也就没有将怀疑说出来。
八点,132号列车缓缓进站,经过一番搜寻,依旧没有发现陈龙的踪迹。
在临时指挥所的人都黑着脸,气氛很是压抑。
后面己经没有任何车次的乘客列车了,有的只是一辆拉货物到江辽盛阳的货物火车。
“赵书记,估计是这个陈龙警惕性太高了,根本不打算乘火车离开这里。”
赵书记叹了一口气,非常不甘心的说道:“这人太狡猾了,估计己经找到落脚点,近期是不打算潜逃了。”
何毅一首在思索,并代入到陈龙角度,既然知道赵德凯被抓了,那么抓捕的人应该在清江县守株待兔,坐等自己乘车被抓。
要怎么离开这里,并坐上到广州的火车?
既然清江县火车站己经是危险地方,何不到距离最近的一个火车站乘车,最近的一个站点就是白河公社。
三河公社到白河公社,由于中间间隔一条白河,绕行的话路程非常远,可现在是严寒的冬天,白河河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走小路经过白河河面,只需要走一个小时就能到白河火车站。
“赵书记,让人打一个电话给白河火车站,问问他们有没有卖票给一个潜江大队的赵二狗。”
“不会吧,从这里到白河公社,需要走五六个小时的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李县长旁边的火车站站长说道,他觉得何毅说的话一点也不靠谱。
“张站长,赶紧打电话给白河公社火车站打一个电话,询问一下。”
张站长不以为然的打通电话,经过一番询问,苦着脸放下电话。
“赵书记,李县长,这个逃犯还真的在白河公社买的票,由于名字太土,又加上行为反常,所以售票员还询问了对方为什么不在清江县火车站买票,对方说他来到白河公社找朋友借钱买火车票前往广州,售票员这次卖给他一张火车票。”
“这个陈龙,也太狡猾了,猜到我们会在这里守他,干脆跑到白河公社买票逃离。”赵书记振作精神,笑着说道。
“何毅,还是被你看破了陈龙的逃窜计划。”李县长赞赏的望着何毅说道。
“估计这会儿己经上车了,通知李家屯下一站,让那里的乘警抓捕陈龙,注意一定不要让对方有机会拿出凶器。”
半小时前,陈龙大大方方的买完票,哼着小调排着队进站。
虽然看起来很放松,实际上仔细观察着周边的状况。
这是个小站,只有十几个人上车。
陈龙己经打量过这些乘客,都很正常,不是那些民兵和士兵穿着便衣抓捕他的。
等上了火车,他小心翼翼的查看车厢里面的乘客,都是普通乘客。
等火车缓缓开启,陈龙这才来到座位上坐下,心里面乐开了花。
手下都死光了,这些年积累的财富都被他一个人独占了,箱包里面的黄金足够他偷渡到香港过上好日子。
终于不再过那种见不得人的日子,他终于可以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击杀何毅。
至于赵德凯,死了更好,比他还要贪心。
他略施小计,就把那些抓捕他的人耍得团团转。
陈龙靠在座椅上,己经憧憬未来的美好日子。
火车缓缓停在李家屯火车站,上来了人还是蛮多的。
其中有两个人朝他走过来。
陈龙觉得不对劲,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都十点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十几个人买票乘坐这趟火车?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都没有拎行李,而且这些人进的车门都是靠近他所在的车厢。
这些疑点,刺破了他的安全感,让他立马警惕起来。
刚刚的轻松喜悦,就像是雪花被阳光普照,化为雪水消失不见。
他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这过来的两人绝对是便衣。
随后前后走过来的估计也是便衣。
他己经被这些人堵住了,想到这,他的额头冷汗冒了出来,大脑在飞快的思考,要怎么应付这种局面。
火车还没有启动,他要怎么从这些便衣的围堵中逃出去。
见两个便衣对视一眼,陈龙心急如焚,他在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些便衣怎么就知道他在这里?
他的行程没有透露给任何人,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列火车上。
这两人朝他走过来,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心脏上。
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搏一把。
陈龙快速的起身,将行李扔出车窗外,人也打算从窗户跳下去。
“站住,不要跑。”
“不要跑,否则我开枪了。”
见陈龙没有丝毫搭理,己经将半边身子探出火车窗户,果断的扣动扳机,朝陈龙射击。
陈龙听到子弹破风的声音,心里面暗叫完蛋了。
这节车厢里面的乘客吓得抱头尖叫,乘客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有些便衣己经冲出车门,来到外面围堵陈龙。
剧痛袭来,陈龙感觉自己胳膊中弹了。
他不顾胳膊枪伤,玩命的冲进黑夜田野,钻进旁边的树林。
几个便衣手拿着手电筒,还是被陈龙给逃脱了。
等消息传到青水县,这些人非常的失望,这种情况都被对方给逃掉了。
“这人警惕性也太高了,怎么就一眼认出便衣的?”李县长忍不住惊叹,对这人又佩服又头疼。
“难怪被围剿了那么多次,总能被他们逃脱,这人估计是属兔子的,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立即溜之大吉。”赵书记也是满脸不甘,鸭子都到嘴边了,还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