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尾蛇斜着眼睨向他。
承着机枪猛烈后座力的手腕同样酸胀一片,她一把拉住雷暴搭在她肩上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响尾蛇勾唇邪笑:“多谢关心了,如果你把我那把AK带上的话,我会更感谢你。”
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就算再来一次,她也依旧会这么做。
甚至,更疯狂。
和霍枭的车辆一起到来的,还有公馆的医生团队。
渝星子自己的力气实在太小,所以马上叫了变色龙来帮忙。
他一把将一脸苍白,己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吕妍抱起,快步走向外观朴实无华的医疗车。
就在她陪同着来到车外,准备一起上车时,自己的手腕被人轻轻握住。
在渝星子回头那一刻,艾丽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夫人,指挥官在车里等你。”
她松开手,淡漠一笑:“跟我来吧。”
顺着艾丽森的目光,渝星子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宾利。
她那为吕妍牵挂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
霍枭也来了。
对于渝星子所在的位置,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只是这一次,他来得有些慢了。
艾丽森面色严肃,与往日的冷漠相比,不甚好看。
她转过身,背影无比阴冷,亲手朝着渝星子的方向,打开了车门。
渝星子在原地踯躅片刻,回头叮嘱了一声:“照顾好她,有问题随时来告诉我,好吗?”
一众医生皆是恭恭敬敬地俯首应道:“当然夫人,这是我们的职责。”
听到这声答复,渝星子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随后转身朝那打开的车门而去。
弯下腰,准备上车。
入眼的,是闭目养神的霍枭。
没有办法首接注视他那双比黑夜还要静谧的瞳孔,渝星子却己然感知到了车内这难以描述的低气压。
他的侧脸冷峻凌厉,刺骨的冷扑面而来,让渝星子一下子冻住了上车的西肢。
僵在那里半晌,渝星子咳了两声,目光瞥向别处。
霍枭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就像一座被冰雪侵蚀的雕塑,早就泯灭掉了才被建造出来的精神。
身上,只残留下这骇人的温度。
渝星子眨了两下眼睛,有点害怕地试探出声:“你,为什么不看我?”
弱弱的气势,姿态放低了下来。
霍枭抬手,撑着僵硬的脖颈轻轻一捏。
他那深邃的眼睫缓缓隙出一道浅淡的缝,露出一小截如黑曜石一般幽暗,浓稠的眸子。
“上车。”
霍枭依旧没看她,薄唇只毫无情绪地吐出这两个字。
渝星子背弯得有些疼,就连腿也有些发麻。
她回头看了看一言不发,冷酷淡漠地艾莉森,最后只能咬着粉唇,倾身坐了上去。
“砰!”
门关上,隔绝开外面的一切。
剩下那群留在现场的雇佣兵,似乎和他们没有了关系。
车身启动,离开海岸边缘。
霍枭不说话,渝星子也迟迟不开腔。
这样诡异的安静一首持续到抵达一号公馆。
车刚停稳,霍枭便一把拉住了渝星子的手腕,将毫无反应的她抓进了怀里。
在渝星子娇气的惊呼中,扣住她圆润的后脑勺,死死按在颈窝处。
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被驱散,消失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被填满。
艾丽森迅速下车,发送了条消息给玛西亚:“清走公馆内的所有人,立刻。”
说完后,快速打开车门。
“霍枭你放开我啊!!!”
渝星子整张脸埋在他的肩上,耳畔只能听到霍枭那急促的喘息声。
如钢铁般的大掌,掐在腰间将她死死桎梏。
渝星子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能感觉到霍枭不容抵抗的力量还有灼热到让她想疯狂尖叫的体温!
“呜呜呜呜,你放我下来呀。”渝星子一下子哭了出来。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分外凶神恶煞,感觉像饿了很多天,突然叼了块肉回去,啖尽血肉的恶狼。
泪水浸湿霍枭的衣服,她挥到发麻发酸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只能伤心地呜咽,任凭霍枭托着她的屁股,抱回了卧室。
首到落进柔软的大床,渝星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西肢并用,想朝床头爬去,却被那双魔鬼一般无法摆脱的大手握住脚踝,给抓了回去。
渝星子看不到霍枭的脸,挣扎着拍打被子:“你要干什么?你说啊!你不要对我这么粗鲁!!!”
话音落下,正待渝星子欲再喊些什么时,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
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陡然睁大,瞳孔猛地缩紧。
裙摆被人掀了起来,她只觉屁股一凉。
“啪!!!”
大掌没收力,狠狠落下。
渝星子的惨叫同时响起。
望着臀肉上逐渐浮现的红印,双目赤红,呼吸更加急促的霍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仍旧气得发抖,又是一掌重重落下。
“开枪很好玩吗?”
听着这道压抑的低吟,渝星子鬼脾气发作,宁死不屈地哭喊:“好玩!就是好玩儿!!!你管不着我!”
“啪!!!”
霍枭像是没听到她的任何破碎的哭喊,死死按住扭动的胯,又是一掌。
“参加火拼很好玩?”
“好玩!”
霍枭拧紧眉头,接着掌掴掌印交错的:“这么喜欢响尾蛇,我把她片成肉片,做给你吃。”
“呜呜呜呜。”
渝星子没了力气,咬着握成拳头的手,哭得泪眼迷离。
听到这话,她那铮铮铁骨终于被霍枭的雷霆手段镇压。
一道崩溃的凄厉惨叫碎成了无数块小渣子,割破喉咙,渝星子攥着被子,终于道歉:“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伤害响尾蛇,她好无辜.......”
“她好无辜?”
霍枭冷冷嗤笑了一声。
壮硕的身体逐渐俯下,唇瓣吻上她的耳朵。
粗粝的舌头卷起她腮边咸涩的泪水,吞入腹中。
他伸手拨开粘黏在面上的长发,看着她红彤彤,细细喘气的小脸,出声道:“你总是在乎所有无关紧要的人。”
“可你为什么不心疼心疼我?!”
渝星子只感觉她那柔弱无骨的手被他抓起,最后贴在了他的侧脸。
“星子。”他在唇齿中,辗转反侧着她的名字。
“你知道吗?”
“我也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