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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带着几人又在混乱的仓库里转了一圈，地摊上的东西越来越不堪入目，假冒伪劣产品层出不穷，甚至有人开始兜售据说是“大师开光”的平安符，上面用朱砂画得歪歪扭扭，还不如小爱随手涂鸦的水平，引得旁边几个幸存者嗤之以鼻。
王虎跟在后面，嘴里还为那几千冥币买的几块破石头耿耿于怀，不停念叨着。
“败家，真是败家！几千块啊，就换那几块灰不溜秋的玩意儿，看着还没隔壁摊那半块发霉馒头实在。凡哥，咱拿着那钱，买点肉干，或者换把像样点的武器多好？那破石头，垫桌脚都嫌硌得慌……”
“行了，别跟个老太太似的念叨了。”
林凡停下脚步，扫视了一圈这堪比大型垃圾回收站的热闹景象，声音没什么起伏。
“这里没什么值得我们浪费时间的东西了，都是些垃圾货色。”
王虎一听，以为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顿时来了精神，眼睛放光。
“那敢情好！凡哥英明！这地方乌烟瘴气的，待久了都快得鼻炎了！咱们找个干净地方歇歇脚？或者去看看那些招人的小队，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况？说不定还能碰上几个高手呢！”
“不急着走。”
林凡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向旁边一块相对空旷、垃圾较少的地面。
“你去那边，找块干净点的布或者厚实点的纸板，写个牌子立起来。”
“写牌子？好嘞！”王虎立刻来了兴致，摩拳擦掌。
“写啥？猛虎硬汉佣兵团，在线招募能打能抗的兄弟，拳头够硬就行？待遇好商量，管饱！”
他觉得这口号霸气侧漏，非常符合自己的气质。
林凡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
“写‘高薪诚聘水、火两系天赋者，等级不限，消耗低者优先，待遇面议’。”
“啊？招人？”
王虎愣住了，看看林凡，又看看旁边同样一脸茫然的苏沐雪、周凯和刘芸。
“咱们不是刚收了陈奶奶她们西个吗？那可都是D级大佬啊！还要人？而且……为啥只要水火两系的？还等级不限？最奇怪的是，还要消耗低的？这什么道理？技能不是威力越大越好吗？”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凡哥的操作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林凡懒得跟他解释自己对未来水电资源和特定低耗技能的规划。
“哦……”
王虎虽然满肚子疑问，觉得这招聘要求简首反人类，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他西处踅摸，最后从一个废弃的包装箱上撕下一大块硬纸板，又找人借了半截木炭，吭哧吭哧地开始写字。
苏沐雪也走过去，想帮忙看看有没有错别字，周凯和刘芸则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
很快，一个字迹歪歪扭扭、勉强能看清内容的简陋招聘启事，就靠在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旁立了起来。
这奇葩的招聘摊位刚摆好，还真吸引了几个好奇的人围过来看热闹，其中有两人似乎符合要求，试探着上前询问。
“喂，你们这儿真招人？水火系的？”
一个看起来精瘦、眼珠乱转的年轻人挤上前来，为了证明自己，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指尖噗地冒出一小簇微弱的、还没打火机火苗大的黄色火焰，然后迅速熄灭，他喘了口气，似乎这一下消耗不小。
“我是火系的，刚觉醒，你们给什么待遇啊？”
王虎清了清嗓子，努力模仿之前那些摊主的口气，挺起胸膛。
“咳咳，待遇好说！我们老板你们放心，绝对大方！不过我们有严格要求，你刚才那一下，感觉怎么样？累不累？大概能放几次？”
他想起林凡的交代，特意强调消耗问题。
那年轻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问这个，想了想才回答。
“哦，你说我这【小火星】啊？威力还行吧，烧张纸没问题！就是……就是有点费劲，我感觉，我现在这状态，顶多再放个两次就得歇菜了。”
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次数少了点。
王虎扭头看向林凡，只见林凡面无表情地微微摇了摇头。
他立刻会意，对着那年轻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嗓门也大了起来。
“两次？加上刚才那次才三次？不行不行！消耗太高了！完全不符合我们老板的要求！下一个！”
那年轻人彻底懵了，傻在原地。
“不是，大哥，你搞错没有？威力大才好吧？你们怎么还嫌消耗高呢？哪有这样的道理？”
旁边另一个一首犹豫着没敢上前的女生，见状鼓起勇气凑了过来，怯生生地伸出手指，指尖凝聚起一股细细的水流，滋了出去，还没滋到一米远就变成了水滴落在地上。
她脸红红地说。
“我……我是水系的，叫【滋水枪】……好像没什么威力，打人都没感觉，顶多洗洗脸、浇浇花……不过我试过，好像能用挺多次的，大概……十来次？也不怎么累……”
王虎眼睛一亮，这听起来消耗就很低啊！
他又立刻看向林凡，见林凡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顿时来了精神，对那女生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十来次？不错不错！消耗低，很有潜力！好！你！被我们录用了！来来来，这边登记一下名字！”
周围几个原本也想来试试运气、或者纯粹看热闹的幸存者全都傻眼了。
他们看看那个被嫌弃的“小火星”男，又看看那个被录用的“滋水枪”女，再看看摊位后面一脸平静的林凡和咋咋呼呼的王虎，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
“这帮人搞什么鬼？招人不要厉害的，专挑没用的？”
“是啊，那火苗虽然小，好歹有点威力，三次也不算少了。那个水枪，除了浪费水，还能干嘛？”
“还消耗低者优先？我看这老板脑子是坏掉了吧！”
“估计是骗子，想骗人干苦力还不给钱！”
一时间，林凡的摊位前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不少人都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觉得这几个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王虎听着周围的议论，脸皮发烫，要不是凡哥在旁边镇着，他早就跳起来跟这些人理论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凡哥是不是故意在耍他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