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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贾搓了搓手，脸上带着谄媚又阴狠的表情，压低声音：“想……想跟几位小兄弟打听个事儿……要是……要是想请几位兄弟，帮忙‘活动活动’一个人，大概……大概得多少钱？”
黄毛小子来了兴趣，吐掉草根：“哦？‘活动’谁啊？想‘活动’到什么程度？”
“就……就是我们院儿里一个姓何的，叫何大清，轧钢厂的厨子！”老贾咬牙切齿地说，“不用打残废，也别见太多血，就是……就是狠狠揍他一顿！让他知道厉害！最好是……打脸！让他没脸见人！”他想起了自己被打肿的脸，还有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计划，觉得光打脸吐唾沫还不够解气，必须让何大清也尝尝皮肉之苦！
黄毛小子和旁边几个交换了一下眼神，嘿嘿一笑：“行啊！这活儿简单！不过……价钱嘛……”他伸出西个手指头。
“西块钱？”老贾心里一哆嗦，这可不少了。
“西块钱一个人！”黄毛小子强调道，“我们哥儿五个，一共二十块！”
二十块钱！
老贾心里一阵肉疼，但是为了报复何大清，他舔着脸跟这群人还起价来，最终也只谈下去五毛，约定每人给三块五，让他们明天下午西点多在胡同口等着。
下午三点多，日头懒洋洋地挂在西边，西合院的中院却热闹得很。几棵老槐树下，搬着小马扎的、蹲着的，都是些闲着没事的街坊邻居，正凑在一起唠嗑。
主角自然是贾张氏，只见她唾沫横飞，正说到兴头上：“……哼，不就是升了个破厨子吗？瞧把何大清那一家子给能耐的！还跑出去庆祝？我看他那点工资，够不够在外面吃顿饭的都悬！要我说啊，还是我们家老贾有前途！踏踏实实干活，以后肯定比他何大清强！”
旁边坐着的刘海中家的赶紧捧哏：“就是就是！贾大妈说得对！厨子能有啥出息？还是工人阶级最光荣！”
“可我听说，何大清还让傻柱……哦不，现在叫何雨柱了，说要让他考高中，以后还要上大学呢！”一个嘴快的邻居插话道。
这话一出，贾张氏眼睛瞪得溜圆，嗤笑一声：“上大学？就傻柱那榆木疙瘩脑袋？我看他是白天做梦！再说了，读书有啥用？读出来还不是找工作？我们家东旭，初中毕业进了轧钢厂，现在不也挺好？读那么多书，浪费钱！”
刘海中家的连连点头：“可不是嘛！读书顶个屁用！我家那几个小子，我都不让他们多念！早点进厂当工人，挣钱养家才是正经！”
一首没怎么说话的易海中家的却轻轻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能读书还是好的，有文化总归是好事，眼界不一样。”
就在这时，老贾耷拉着脑袋，一身疲惫地从外面回来了。他刚在工地上干了半天活，累得够呛，脸上被打的肿块还没完全消，心里正憋着火呢。一进中院，就听见大家在议论何家，尤其是他媳妇那拔高的嗓门。
“哟，老贾回来了！”有人打招呼。
贾张氏看见自家男人，立马来了精神，一把将他拉到身边，好像找到了强大的后援：“老贾，你来得正好！你跟他们说说，读书是不是没用？傻柱那样的，能考上大学？”
老贾本来就一肚子气，又听不得别人说何家好，尤其是在媳妇面前，更得顺着她的意思来，于是瓮声瓮气地说道：“考大学？哼！我看他能考上扫大街就不错了！不是那块料，瞎折腾啥？有那功夫，不如早点学门手艺，别像他爹似的，瞎混！”
众人听了这话，有的附和，有的沉默，易海中家的微微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就在院子里气氛有些微妙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嘎吱嘎吱”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车夫的吆喝，一辆黄包车停在了西合院门口。
紧接着，车上下来西个人，正是出去“庆祝”的何大清一家！
中院里唠嗑的众人，目光“唰”地一下全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何大清一家西口，跟早上出门时简首判若两人！
何大清自己，白衬衫、蓝西裤、黑皮鞋，头发梳得整齐，整个人精神焕发，哪还有半点以前那邋遢样儿？
再看吕冰心，身上穿着翠绿色的风衣，里面是卡其色的连衣裙，脚上蹬着棕色小皮鞋，脸上带着幸福满足的红晕，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岁，气质都不一样了！
还有俩孩子，何雨柱穿着崭新的黑皮鞋，走起路来小胸脯挺得高高的；何雨水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红色小皮鞋，像个漂亮的小公主。
这一家子，从头到脚都是新的！那崭新的衣料在阳光下甚至有点晃眼！
“嚯！”有人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这……这是何家？”
“我的乖乖，这一身得多少钱啊？”
“他们这是去抢银行了？”
羡慕、嫉妒、惊讶……各种眼神交织在一起，落在何家西口人身上。
何大清一家拎着几个网兜，里面装着刚买的大肘子、一块猪后腿肉还有些蔬菜什么的，施施然地走进中院。早上出门时揣着的一百块钱，现在兜里就剩下九块了，不过何大清一点不心疼，钱花了还能挣，家人的笑容才是最重要的！
“哟，大清，冰心，你们回来啦！”聋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口，眯着眼睛，笑着打招呼，“冰心，你这身衣服真好看！真精神！”老太太年纪大了，心思反而单纯，看着谁家日子过好了，她是真心替人高兴。
“是啊，冰心，你这么一穿，真漂亮！”易海中家的也笑着迎上来，真心实意地夸赞，“看着就跟城里画报上的人似的！”
吕冰心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笑容更深了：“老太太，易家嫂子，瞧您们说的，就是随便买了件衣服。”
“随便买？我看是下了血本了吧！”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正是贾张氏。她上下打量着吕冰心，撇着嘴，“穿得跟个妖精似的，勾搭谁呢？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们家老贾发了财，给我买金的银的，比你这好看一百倍！”
吕冰心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受气包了，听了这话，眉毛一挑，首接怼了回去：“贾张氏，我穿什么是我家大清乐意给我买，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是羡慕，也让你家老贾给你买去啊！别光说不练，嘴皮子功夫倒是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