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憋着笑拨开人群将江鹤鸣扶起来,她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一把将两个不孝子抗在肩上随着方黎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见到杀到一半的猪,江鹤鸣心里又有了个好想法。
“明夷呢?”吴恙瞧着有趣,坐到她身边帮忙。
“我让他去和村口的大妈聊天去了。”江鹤鸣把半凝固的猪血“噗”地一声全倒在地上,麻利地将二人五花大绑,丢在哪堆猪血中间。
方黎照着她挥手的动作将角落吊猪的架子推了过来,听见这话在心里同情明夷一秒钟:“明师叔他....能行吗?”
江鹤鸣将猪吊到二人上方,特意掰开猪嘴,让猪显得狰狞起来:“行,怎么不行。我告诉他去了不用讲话,坐在那里哭丧着脸,叹口气开始抹眼泪,那些大妈自然就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啪啪啪——”
吴恙忍不住为她鼓掌:“厉害。”
果不其然,明夷惨白着脸失魂落魄地一过去,那些大妈大娘就开始:“哎呀!老张,你这是怎么了?”
明夷一抖,依旧不适应这样子的场合,他不说话,大妈们就纷纷猜测起来:“是不是担忧老徐啊?”
明夷依旧不说话。
“哎呀,要我说这样肯定是被老婆子骂了呗。”
明夷还是不说话。
几个大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该不会....你在想老陈头的事吧?要我说 ,人都是要死的,老陈头虽然和你关系好,但人还是要看开一点啊。再说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
老陈头?
明夷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众人,一屁股坐到一边的大石头上,照着江鹤鸣说的深深叹了一口气,再加上紧张地颤抖,旁人还以为他吓坏了。
“你们家...不会晚上还能听见老陈头的哭声吧?”另一个大娘磕着瓜子,一脸八卦地凑近问到。
吓得明夷连忙捂住了脸。
“呦。”
几人互相对视,语调都扬了起来:“还真是啊?”
“要我说,老陈头不愿意进瓦罐坟,那本来就是给后生留孽的。你家那口子不过推了他一把,那是给村子做贡献,占理儿!”
包着头巾的大娘越说声音越高:“那不是老陈头刚进去,他家昏迷了几年的儿子就醒来了?还有那痴呆的孙子和儿媳,忽然都会说话了!”
明夷捂着脸,发出几声呜咽。
另一个大娘立马劝他:“你家孩子都康健着,等你们家徐阿婆进去了,指不定你们家就富起来了!”
“就是就是,这样好的福气,可是旁人求不得来的。”
几人越说越没边,明夷听了半天见她们己经扯到村长他大姑的二弟媳妇家三舅侄子的牛难产了,于是悄悄地起身离开了村口。
“昏迷的人和痴呆的儿媳?”
江鹤鸣坐在小马扎上,将杀猪的大砍刀立在两个昏迷的好大儿中间,蹙眉听顺利完成任务归来的明夷说话:
“我明白了。”
方黎站在一边,双手环抱:“该不会....”
“这场考验,还有其他修士。”吴恙面无表情地抬头,眼神落到不大的村落当中。
剩下的修士,在这里又代表哪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