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叶淮舟合上日记本,喃喃:“原来赵科来办公室找他时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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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婷还清了外债,手机号码丢了,手上还有三万多,打算带着王兰去以前想去却没能去的地方去看看。
可王兰这身体受不了累,最后定了去J市看升国旗、爬长城,算是最后的愿望。
张倩国内的培训课己经结业,既然林疏婷回来了,她在一家律师所找了实习工作,平时工作比较忙,时不时还要出差,就没有跟着一起去。
林疏婷能看出来妈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她还是强撑着,也是不让我难过,假装没事人一样做饭。
林疏婷每次都是抢过来做,可王兰一句话差点让她蚌埠住,王兰说:“妈只是想好好的时候让你能多吃一次妈妈做的饭!”
而之所以一定要去看升国旗,是妈妈从小到大的梦想。
老天爷,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时间会不会变慢不知道,江挽却是九点就起了。
让张姐给我准备泡澡用的东西,张姐边放热水边收拾床铺,“太太,您今天起的有点晚,是昨天喝多了吗?要不要喝杯热牛奶?”
江挽正在梳头发,“现在才九点,就昨天那点酒,最多就让我晕一下罢了。”
“可是太太,您半年前开始每天七点不到起床,就去工厂了,而且还戒酒了,我还在担心您突然又开始喝酒了,会不会难受。”
江挽顿了顿,又是替身,改变了她的生活方式,真是,明明当初培训时候叮嘱过要按照她之前的生活轨迹,这该死的,全打乱了。
等等,去工厂?谁去?
“你说‘我’去工厂干嘛?”
张姐铺好床,一脸无辜地说:“太太,您又忘了,您之前基本每天都去工厂上班的。”
江挽:“呃,是,这不是过年了嘛,我累了。”
张姐点到即止,“太太,洗澡水放好了。”
江挽解开浴袍的带子,“对了,张姐,打电话给原来的按摩师。让她们每周过来三天,我要重新开始护理按摩。”
“好的,太太。”
张姐应声带上门出去,透过走廊的窗看向某处,嘴里低喃:“太太,你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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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年初六,不知道是过年警力不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叶文宇至今下落不明。
叶淮舟自那晚知道赵科是江挽其中一个情人后,后悔当时打的太轻了,日记也锁进保险柜里。
等哪天有勇气再看吧,江挽还时不时穿着性感过来爬床。
一想到,不知道她跟情人是在哪个卧室颠龙倒凤的,叶淮舟就想连人带床的都给丢了。
好在过年时候,叶淮川两口子是回老宅一起过的,所以叶淮舟只能逃到大哥这儿。
江挽的事还好说,尽快找到儿子,才是当下最该担心的。
他们没有很积极的最大原因是:认定了叶文宇就是被林疏婷拐走的,不管替身的事,小宇跟她在一起至少是安全的。
可半个月过去了,林疏婷既没有来电话,也没有要挟要钱或者别的东西,搞不清她的动机。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舍不得孩子?
“大哥,江挽回来这几天,除了第一天那次问过小宇的下落,之后在没有提过,你说替身拐走我儿子这事,江挽是真不知情还是说装不知情?”
“也可能她真的不知道,都是替身搞的鬼,我觉得江挽之所以回来,是因为那个替身要离开,俩人串通好了的。”
叶淮舟捏了捏眉心,“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叹了口气,“只是现在林疏婷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小宇到底在不在她那儿也不确定。”
叶淮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急,再等等看。”
“大嫂,淮舟在这儿吗?”门外传来江挽和温雪的说话声。
叶淮舟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大哥,她又来了。”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扯着大哥的袖口。
“你就去应付一下,没事,她现在还是你的合法妻子,就算是离婚,必须证据充足,再忍忍哈,”叶淮川毫不迟疑扯下他的手,就将人推了出去。
笑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叶淮舟就这么被江挽灿笑地拉回卧室。
温雪看着叶淮舟祈求的眼神,转身不忍心看啊!
被拉回房间的叶淮舟,刚进来就被江挽推倒在床上,柔弱无骨的身体也贴上来。
叶淮舟闭了闭眼,试图接受江挽的唇瓣,脑中却反复出现她跟别的男人的龌龊事,瞬间没了任何想法,头用力向后仰,江挽的红唇侧开,在他嘴角留下一道口红印。
江挽却不在意,依旧往他身上贴,双手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游走。
叶淮舟只觉得一阵恶心,用力推开她,从床上跳了下来。
江挽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逼近,“淮舟,你忘了吗?我们是夫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半年前,你可是连碰都不让我碰,那时候你怎么不提我们是夫妻的事了?”
江挽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妩媚的模样,“你也知道,我那时生病了,不方便,现在我病好了,我们又可以跟以前一样了。”
白皙的手臂搭上他的肩头,唇就贴上来。
叶淮舟厌恶地拨开她的手臂,“你是好了,可现在该我生病了。”
“亲爱的,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据我所知目前工厂一切顺利。”
“对,托你的福,工厂有你找来的投资款,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江挽暗骂:鬼才清楚,她怎么知道那替身怎么做到的?
只能转移话题,“好了,咱们不提以前了,多好的夜色,不能辜负了。”
叶淮舟侧身避开她,“奶奶找我有事,跟你之前一样,我现在病了,你也别来强迫我。”
江挽看着原先对她言听计从的丈夫,到底那替身做了什么,让这个家彻底变了个样,她开始有点慌了,无法掌控的感觉-很糟!
烦躁地掏出手机翻了翻,突地杏眼一亮,给熟悉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回房换上外套,朝花房走去。
十分钟后,一身咖色长大衣的瘦削男子背光踏进暖房。
江挽吐了口咽烟,轻笑出声:“怎么?不怕我了?”
“怕?我为什么怕你?”
“你不是一首躲着我吗?”江挽靠在藤椅上勾唇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