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铺胡麻香
"饿死了吗"胡饼铺开张的炊烟混着秋雨,董玮正给炉膛添柴,忽见黄玲玉提着七宝绦穿辣椒串:"云姐姐说辣子不够劲,得用吐蕃的'地狱火'!"她指尖捻开的辣椒籽里,赫然混着未爆的火硝颗粒。
张云倩的银簪突然刺穿面案:"趴下!"三支鸣镝箭破窗而入,箭杆捆着的羊皮卷在面缸上摊开——吐蕃密文标注的长安水脉图,永兴坊位置画着饿鬼吞日纹。十二娘的金步摇挑开箭簇暗格:"这曼陀罗毒粉的配比,和当年毒杀王将军的一模一样!"
———西市谍影乱
未时的西市人声鼎沸,程元振的干儿子带着神策军强征"新店贺礼"。"掌柜的胡饼夹什么料?"那宦官指尖敲击钱柜,袖口狼头刺青若隐若现。董玮掀开蒸笼热气:"特制腊羊肉,专治馋虫!"蒸汽中黄玲玉的七宝绦闪过,宦官怀中的兵符己换成辣椒面钱袋。
"给咱家拿下!"宦官掀翻钱柜,铜钱雨里混着半枚调兵符。张云倩银簪点地:"大人这靴底沾着吐蕃青稞粉,神策军改行贩粮了?"簪尖挑开的夹层掉出密信,程元振的字迹力透纸背:"戌时焚漕渠。"
———夜雨漕渠劫
秋雨浸透的漕渠飘着腐草气,郭子仪的白发在斗笠下滴水。"这水闸绞盘…"老将军陌刀劈开青苔,铁链锈蚀处刻着"丙寅年重修"。"看水纹!"黄玲玉甩出七宝绦卷住浮尸,尸怀油布包着的《霓裳谱》遇雨显形,工尺谱符竟对应着含元殿梁柱位置。
董玮的七星剑突然自鸣,剑尖指向上游暗渠。十二娘狐裘卷起渠边死鱼:"鱼鳃里的胡椒面,倒是韦见素灭口的老手段!"剖开的鱼腹中,半块"天策府"腰牌与董玮刺青同频震颤。
———含元梁上危
子时的含元殿梁柱吱呀作响,董玮踩着藻井浮雕,见主梁榫卯处塞满火硝棉。"好个'霓裳第七叠'!"李泌的拂尘扫过梁上刻痕,"这'挑'指法对应的正是承重支点!"
黄玲玉喷嚏震落灰尘:"阿嚏!这木屑掺着吐蕃松胶!"烟雾中显出程元振心腹的脸,他手中的火折子正引燃引线。张云倩银簪破空,簪尾红穗缠住火折掷向雨幕:"公公想听响儿?城外放去!"
瓦顶突然塌陷,三百吐蕃死士随暴雨坠入大殿。郭昕的陌刀舞成光轮:"小主人退后!这刀法还是老夫教的!"刀风劈碎的皮甲里,掉出程元振与吐蕃盟约的血书。
———胡麻终局香
五更的鼓声碾过水洼,董玮瘫坐在铺前翻倒的面缸旁。怀中的半块胡饼被雨泡胀,芝麻在泥地拼出"焚"字。黄玲玉突然拽他衣角:"董大哥快看!'地狱火'辣子遇雨显形了!"
辣椒汁在石板汇成血图:皇城十二坊布满火油点,兴庆宫位置标着"丙寅终"。承天门方向传来巨响,郭子仪的玄甲军撞破雨幕。老将军陌刀挑起吐蕃将首级:"这份'开张贺礼',可还够分量?"
张云倩突然将"饿死了吗"布幌披在董玮身上:"呆子,面案下藏着真贺礼…"掀开的面粉里,三百枚"乾元重宝"排成心形,钱眼穿着她编的同心结。雨幕中忽现吐蕃骑兵,为首者弯刀指向黄玲玉:"九鸾钗换这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