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太极殿雪影
腊月的太极殿阶前积雪盈尺，董玮呵出的白气在九鸾钗的幽光中凝成冰晶。"这钗尾的凤凰纹…"李俶指尖拂过钗身凹陷处，"竟与玉玺螭钮的缺口严丝合扣。"十二娘突然咳出黑血，染红了阶前未扫的残雪："韦后当年折断凤翼，就为今日补全李唐天命…"
黄玲玉捧着热馕饼窜上丹墀："云姐姐快瞧！雪地上有字！"她泼出的羊奶在雪面蚀出"丙寅年除夕"的血纹。张云倩的银簪突然刺入金砖缝，簪尾红穗无风自动——三支淬毒袖箭正破空射向李俶怀中的玉玺！
"叮叮叮！"郭昕的陌刀舞成光轮，箭杆刻着的"韦"字被刀风绞碎。老将军踢开箭矢冷笑："韦见素这老狗，倒会挑时辰拜年！"
———胡饼藏锋局
西市废墟飘起新麦香，董玮的"饿死了吗"面摊前大排长龙。黄玲玉擀面杖敲得案板震天响："今日胡饼夹腊羊肉，买三送一！"她突然掀翻面缸，缸底暗格掉出三百枚"开元通宝"，钱文"元"字皆改刻狼头。
"客官钱币成色不对啊！"张云倩银簪挑破钱串，铜绿褪处显出血色舆图："光启二年，吐蕃寇沙州。"十二娘的金步摇突然射向买饼的胡商，那人包头巾散落，露出韦见素心腹管家的疤面。
管家的弯刀劈开面案，夹层羊皮卷飘入炭炉："除夕夜，焚十二街！"火焰舔舐的卷轴竟显武德毒酒配方，曼陀罗花粉的配比精确到毫厘。
———地宫星图变
子时的承天门地宫滴水成冰，李泌的拂尘扫过青铜玄武背甲。星图"天璇"位的裂痕里，赫然嵌着半块冻硬的槐叶冷淘。"这酸浆走向…"他用银针挑起冰渣，"分明是韦见素府邸的暗道图！"
董玮的七星剑突然自鸣，剑尖指向玉棺底层。黄玲玉踹开棺盖，三百颗荔枝正在量子液中沉浮，果皮下裹着火硝的痕迹与马嵬驿如出一辙。"要命的来了！"郭昕陌刀劈碎冰鉴，飞溅的液体在穹顶蚀出《霓裳羽衣谱》第七叠，工尺符号竟对应着兴庆宫梨园。
十二娘突然拽过李俶的手按在星图"摇光"位，玉玺螭钮缺出的蓝光，正照亮棺底刻字："玄武门债，除夕夜偿。"
———雪夜霓裳劫
亥时的兴庆宫梨园积雪压枝，二十名戴昆仑奴面具的舞姬踏雪而来。领舞者足尖金铃的节奏，竟与当年玄武门伏击的号角同频。"诛伪帝！"韦见素的咆哮震落梅枝积雪，他手中的仿制七星剑首刺李俶心口。
"接着！"董玮将外卖食盒掷向剑锋，冻硬的槐叶冷淘竟将剑身撞偏三寸。张云倩银簪挑开领舞者面具，韦见素嫡子的脸在火光中扭曲："父亲！九鸾钗的毒…"话音未落，十二娘的金步摇己钉入他咽喉。
黄玲玉甩出七宝绦缠住韦见素："老贼尝尝'饿死了吗'特制腊羊肉！"肉块砸中他手中的毒囊，曼陀罗粉在雪地燃起紫色火焰。郭昕的陌刀趁机斩落其首级，喷溅的血浆在《霓裳谱》石刻上汇成"丙寅终"三字。
———九鸾补天光
五更的太极殿钟声荡开雪雾，董玮扶着十二娘踏上玉阶。她手中的九鸾钗突然脱手飞出，凤翼精准嵌入玉玺螭钮缺口。"喀嗒"脆响中，缺角处泛起流金，传国玉玺终归完整。
"韦氏的债…还清了…"十二娘跌入李俶怀中，袖中滑落半块蜀锦——纹路与董玮的襁褓残片严丝合扣。黄玲玉用馕饼卷起诏书塞给董玮："董大哥，这'皇权外卖'得趁热送！"
承天门外，三百安西残军卸甲跪地。郭昕的白发映着朝阳："小主人，老卒们…该回安西了。"老将军的陌刀插进雪地，刀柄北斗纹与七星剑同辉。张云倩突然将"饿死了吗"的布幌披在董玮肩头："呆子，新店开张…缺个老板娘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