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萱在空间里默默数着日子,五日的时光悄然流逝。得益于灵泉水的滋养,
肩头那道被淬毒弩箭划伤的伤口,如今己结出深褐色的痂。
虽然还未完全康复,但日常活动己不受阻碍。她整理好衣衫,来到林渊所在的屋子:
“父亲,我要出去了,算算时辰,外面也该天亮了。”
林渊正在整理晾晒的草药,闻言抬起头,满脸不赞同:
“你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在这儿安心养着,又要往外跑?万一伤口裂开可怎么办?”
林悦萱刚要开口解释,突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父亲!您……您能说话了?”
此前林渊因意外伤了舌头,多年来只能靠手势和简单的纸笔与人交流,
此刻竟能清晰吐字,尽管声音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真切地传入耳中。
林渊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欣喜:
“没想到那丹药的功效如此神奇,不仅治好了我的舌头,连多年的旧疾都一并除去了。”
林悦萱激动地冲上前,拉着父亲的胳膊,非要他张大嘴巴让自己检查。
看着父亲身舌根处曾经受损的痕迹消失不见,她又惊又喜,围着林渊转了好几圈。
被女儿缠得没了办法,林渊无奈地摆摆手,佯装驱赶:
“你这丫头,赶紧走吧,再磨蹭下去,天都该黑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林悦萱笑眯眯地和父亲道别,回到正厅后,她透过空间的特殊感知仔细查看外面的情况。
确定没有异常后,她深吸一口气,闪身出了空间。辨明方向后,她施展轻功朝着落霞城疾驰而去。
等她赶到城门时,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晨光将城墙染成淡淡的金色。她一刻也没有耽搁,径首回到暂住的院子。
轩辕稷正在院子里焦急踱步,看到林悦萱的身影,立刻快步上前,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
林悦萱笑着安抚道:“放心吧,我没事。”
两人快步回到会客厅,林悦萱打发侍卫守在门口,确认西下无人后关上房门。
轩辕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和好奇,急切地开口:
“婶子,你怎么去了一夜未归?没受伤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悦萱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在军营冒险偷出来的信,郑重地递给轩辕稷:
“给,这次可算抓到把柄了。那个袁指挥使果然有问题,他竟然和外邦人暗中勾结!”
轩辕稷小心翼翼地从信封中抽出信纸,缓缓将其展开。
随着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他的面色逐渐变得阴沉,胸腔里的怒火也在不断翻涌。
只见信中详细记载着落霞城疫病的真相——这场让无数百姓痛苦不堪的灾难,竟是外邦大巫师研制出可传染的毒药所致。
不仅如此,信里还写满了他们密谋策划的详细计划,字里行间充斥着阴谋与恶意。
而外邦人妄图颠覆局势、从中牟利的图谋,更是昭然若揭。
看完信件内容,轩辕稷深知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有丝毫耽搁。
他迅速将几封密信整理装在一起,又提笔写了一封奏折,找到了皇帝派出的影卫首领。他神色凝重,语气急迫地说道:
“此乃关乎江山社稷的要事,十万火急,务必请你亲自跑一趟,将这些信交到陛下手中!”
这些影卫作为每一代皇帝的贴身护卫,只忠诚于皇帝一人,无论朝堂上皇权如何更迭、各方势力如何争斗,他们始终保持中立,绝不会参与任何党派之争。
影卫首领见轩辕稷神情如此严肃,立刻意识到这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当即郑重地接过东西,身形一闪,快速离开。
等影卫首领离开后,轩辕稷又和林悦萱说起对孔城礼的调查情况:
“婶子,我昨夜去了孔城礼府上。经过一番暗中观察和查探,我可以确定,他应该与这次投毒的事情没有关联。
不过,他是柔贵妃一党的人,现在正想方设法的对付我们。”
说完,他面露思索之色,问道,
“目前这种情况,我们是应该立刻回京,还是继续留在这儿等着父皇派人来?”
林悦萱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外邦人阿扎木提到的,能检测出自己身上是否有重宝的神秘东西,
一股强烈的兴趣瞬间涌上心头。在她看来,这样匪夷所思的东西若是留在敌人手中,就等同于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让人寝食难安。想到这儿,她眼神坚定地说道:
“稷儿,有个叫阿扎木的外邦人和袁指挥使甚是熟络,如今他还留在落霞城中。
你即刻派人去盯着他。据他们之前的谈话,大概五日左右还会有人来送东西,到时候只要人一露面,立刻带人将其拿下。”
说完,林悦萱快步走到桌前,拿起一旁的毛笔,在宣纸上迅速勾勒出那个外邦人的样貌特征。
画完后,她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汁,继续补充道:
“此人平日里喜好流连烟花之地,你安排人手时,可以多往那些地方寻找。”
轩辕稷接过画像,仔细端详了一番后,便匆匆去吩咐手下办事了。
林悦萱本打算用过早饭便小憩片刻,还未起身离席,一名侍卫脚步匆匆地跨进厅内,抱拳行礼后禀报道:
“县主,外头来了个男子,自称与您是旧相识,正候在府外求见。”
这话一出,林悦萱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昨夜她才冒险夜探军营,与袁指挥使的势力有了交锋,
今天刘战奎就登门拜访,这时间节点实在太过巧合,不由得让她心生警惕。
她垂眸思索片刻,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轻声吩咐道:“把人带进来吧,我在正厅见他。”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厅外传来脚步声。
侍卫撩起门帘,领着刘战奎走了进来。
往日在疫区见他都是身披铠甲,今日换了一身黑色长袍,衣料质地精良,却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
他神色严肃,眼神在厅内扫过,最后落在林悦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