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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震、敖苍、齐林三人一前一后踏入了第二空间之中，寂寥无垠的白色世界着实空洞无比。
“行了，你出去吧。”敖苍对着敖震说道。
“啊？”敖震万万没想到，老祖宗居然不让自己听秘密，自己作为堂堂人族顶点，如今居然还有不能听的秘密。
“啊什么，我可提前告诉你，你要是想留下听点什么消息，就得准备好发天道大誓。”
天道大誓，唯有武王境以上强者才能够发出的誓言，晋升至武王境以后，就掌握了界，自身自成一界也可以说成自身既是一天地，既是天地，那就与天道相勾连。
而天道大誓，就是一界向天道立下的誓言，内容、约定、惩罚都可自行拟定，一旦违背必遭天谴。
“呃，祖宗，这天道大誓的惩罚……”听到天道大誓，使敖震意识到这个秘密并不简单，起码比他们十二皇虚构出的“域外天魔入侵”要不简单的多……
“惩罚无非六项。如有违背，必叫我生无可恋、死无全尸、前世尽断、再无后世、形神俱灭、魂飞魄散。”敖苍淡淡的说道，语气平静的就像在说自己晚上喝了小米粥一般。
敖震瞳孔骤缩，六项惩罚如同六把重锤，狠狠砸在心头。形神俱灭、魂飞魄散己是极致刑罚，“生无可恋、死无全尸”的折磨，“前世尽断、再无后世”的绝路，更是将违背者的一切生路彻底封死。他喉结滚动，目光在齐林与敖苍之间游移，最终苦笑道：“罢了罢了，看来这秘密，我暂时还没资格听。”
敖震对着敖苍郑重行礼，转身之际，突然对齐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友，能让老祖如此重视，你身上的秘密，怕是能掀起修行界的滔天巨浪。”说罢，就准备离开了第二空间。
“等等，小震，你还不能走，离开之前你得立誓，今日我和齐林进入第二空间之事，不能外传，包括你的猜测。”
“不是，老祖宗，这……我走也得立誓，不走也得立誓，那我还不如不走呢。”
“你要是进来的时候，我让你走，你干净利落的走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可是您老一点表现都没有，我哪儿知道这事实在是不能听啊。”
“没办法，这其中干系过大，一旦有了一点牵扯的线头我都要保证这线头被掐断。”
敖震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敖苍，只得凝神聚气，周身泛起莹莹微光，与虚空之中若隐若现的天道之力产生共鸣。“天道在上，我敖震今日立誓，绝不将齐林与敖苍老祖进入第二空间之事，以及任何相关猜测，透露给任何人，如有违背，便受生无可恋、死无全尸、前世尽断、再无后世、形神俱灭、魂飞魄散之刑！”誓言落下，一道金色锁链虚影从天际一闪而逝，没入敖震体内，这是天道誓约生效的标志。
敖震苦笑着摇摇头：“这下行了吧？老祖宗，我算是看出来了，齐林这小子身上的秘密，怕是连我这龙皇都得靠边站。”
敖苍微微颔首，神色依旧严肃：“你能明白便好。此事不到万不得己，不可轻举妄动。你先去吧，若有需要，我自会找你。”
敖震再次行礼，身形一闪，消失在第二空间之中。待敖震离开，原本就寂静的空间更添了几分压抑。齐林看着敖苍，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我先告诉你个秘密吧，敖家的初代龙皇原本不姓敖，初代龙皇本名是什么，现在己经无从考查，这个敖姓是他自己起的，至于名，他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符号，他说这个符号念作jiong。”敖苍一边说话，一边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囧”字。
“初代龙皇神武非凡，其人生之路更是难以明说的精彩，崛起于市井小巷，最后傲立与人族之巅，越阶而战、绝境逢生、神兵天降，然而这些精彩的故事背后却经不起细究，要知道初代龙皇所在的年代，可是内忧外患的事情，内有贵族压迫，外有异族侵扰，而这位初代龙皇在无师承家世的情况下是如何走上巅峰的呢？就算是天赋异禀，旷古奇才，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没资源说道最后都是白瞎。”
“不过没几个人会细究其背后的合理性，毕竟这是一个看结果的世界，过程合理与否很重要吗？初代龙皇最后成了，成为了人族的顶点，人族的英雄。所以其路程的可疑问题就变成了小问题，随着时代的发展，小问题会被扫进垃圾堆，不再是问题。”
“齐林，你有没有觉得像初代龙皇这种无中生有、细想起来极不合理的变强之路，和你很像啊……”
齐林浑身一震，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敖苍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齐林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敖苍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齐林，继续缓缓说道：“千年来，敖家历代先祖都在探寻初代龙皇崛起的真相，可惜岁月太过久远，线索早己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时至今日，到了小震他们这一代恐怕都不清楚敖家真正的起源了，但今日，看到你展现出的种种超乎常理的能力，我不得不将你与初代龙皇联系起来。”
齐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前辈，虽然晚辈的经历与初代龙皇有相似之处，但晚辈确实不知其中缘由。”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敖苍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哦，看来你知道这句话啊，这是老祖留下的暗号，老祖留下的暗号颇多，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如今剩下的就两句了，这是其中之一。”
近距离下，敖苍能察觉到齐林内心模糊的感情，哪怕齐林用龟息敛气术和苍生一念进行遮蔽也不行。
“第二句暗号是，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所以你选择……”敖苍用平静的口吻说出第二句暗语，而此时齐林整个人己经被冷汗浸透。
“看来，这句你也知道呢。齐林小友，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淦，这个世界怎么有老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