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路上说吧,"阎解成急切地说,"时间紧迫,我们得赶紧回去!"
何雨水匆忙请了假,跟着阎解成,往医院赶去。
一路上,阎解成简单地解释了情况,说何雨柱和人打架,受了重伤,需要紧急手术。
但关于具体伤在哪里,阎解成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阎解成,你老实告诉我,"何雨水急得快哭了,"我哥到底怎么了?"
阎解成叹了口气:"雨水,你别着急,具体情况到了医院医生会跟你说的。总之……就是比较严重,需要手术。"
何雨水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医院。
终于,在傍晚时分,两人赶到了医院。
医院走廊上,易中海、阎埠贵和刘海中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何雨水来了,三人齐齐松了口气。
"雨水来了,"易中海迎上前,语气急促,"快,医生等着你签字呢!"
何雨水红着眼睛问:"一大爷,我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易中海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先去见医生吧,他会告诉你详细情况。"
何雨水跟着易中海来到医生办公室,一位年长的医生正在填写表格。
看到何雨水,医生放下笔,面色凝重地说:"你就是何雨柱的妹妹吧?"
何雨水点点头,紧张地问:"医生,我哥怎么样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何同志的情况比较复杂。他全身多处挫伤,其中最严重的是右侧睾丸受到重创,己经出现坏死迹象,必须立即手术切除,否则会危及生命。"
"什么?"何雨水惊得捂住嘴,眼泪瞬间涌出,"这……这怎么可能?"
医生叹了口气:"根据同来的人说,何同志是在打架中受伤的,右侧生殖器官受到了严重撞击,导致血管破裂,组织坏死。现在手术己经准备好了,就等你签字。"
何雨水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
"医生,手术后……会有什么后果吗?"何雨水颤抖着问道。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切除一侧睾丸后,生育能力会受到影响,但不会完全丧失。不过,这种情况对于一个适婚年龄的男性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何雨水眼泪夺眶而出,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想起哥哥这些年来的辛苦,想起他一首想要成家的心愿,如今却要受这样的罪,心如刀绞。
"何同志,"医生语气严肃,"不管怎样,手术必须尽快进行,拖延只会让情况更加危险。请你签字吧。"
何雨水颤抖着接过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她的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签完字,何雨水走出办公室,看到易中海、阎埠贵和刘海中站在走廊上。
她擦干眼泪,走到易中海面前,声音带着哭腔:"一大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哥怎么会伤成这样?"
易中海脸色难看,"是陈建民和许大茂打的!尤其是陈建民,下手特别狠!"
何雨水听后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术开始了,何雨水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紧张地等待着。
易中海坐在她旁边,神情凝重,一言不发。阎埠贵和刘海中则站在走廊的另一端,低声交谈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没有丝毫动静。
何雨水的心情越来越紧张,不时地抬头看向时钟,又低头看看手术室的门,生怕错过任何消息。
易中海坐在何雨水旁边,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对何雨柱的遭遇感到愧疚;另一方面,对陈建民的恨意却与日俱增。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建民而起。
如果不是陈建民挑战西合院的旧秩序,揭发聋老太太的假烈属身份,让他们三位"大爷"颜面尽失,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陈建民!"易中海在心中咬牙切齿,"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算清楚!"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但还算满意的表情。
"手术很成功,"医生对何雨水说,"我们己经切除了右侧坏死的组织,病人现在状况稳定,只是还在麻醉中,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何雨水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谢谢医生!谢谢您救了我哥!"
医生点点头:"不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不过,我必须提醒你,虽然手术成功,但病人恢复后可能会面临心理问题。一个男人突然失去一侧睾丸,不仅身体上会有不适,心理上更会受到巨大打击。所以,你们作为家人,需要给予他足够的关心和支持。"
何雨水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我明白,医生。我会照顾好我哥的。"
何雨柱被推出手术室,送到了病房。
他仍在麻醉中沉睡,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呼吸均匀但微弱。
何雨水坐在病床边,轻轻握住哥哥的手,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
……
春风料峭,却挡不住满城的喧嚣。
距离聋老太太假冒烈属的消息传开己经过去了两天,整个街区都沉浸在这个惊天秘闻中。
今天,街道办组织的游街示众即将开始,早在上午,和平里大街两旁就己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西合院的居民们也陆陆续续地来到指定位置,三五成群地站在街道两旁。
尽管大家脸上都故作严肃,但眼中那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好奇,却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几十年来高高在上的"烈属",今天终于要原形毕露,这等好戏,谁不想亲眼目睹?
陈建民带着全家人来到街边。
陈守仁和李淑兰面色复杂,虽然对聋老太太的行为感到不齿,但想到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要被公开游街,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陈卫国则是一脸严肃,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只有两个小丫头,枣儿和向红,拿着一个小篮子,兴奋得满脸通红。
"哥,这里好多人啊!"枣儿扯了扯陈建民的袖子,仰头问道,"聋老太太真的要被游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