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个儿子的抗议,阎埠贵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瞪起了眼睛:"咋的?你们还不乐意了?这鱼还没钓呢,就想着吃!没出力凭什么享受?再说了,我这是帮你们培养节俭的好习惯!"
"这叫什么话!"阎解放小声嘟囔,"明明是爸想钓鱼,还要我们出钱..."
"你说什么?"阎埠贵耳朵尖得很,立刻瞪大眼睛,"阎解放,你这是对长辈不敬!看我不..."
"好了好了,"三大妈见状,赶紧打圆场,"孩子他爸,你也别太苛刻了,孩子们的零花钱本来就不多..."
阎埠贵冷哼一声,脸色稍缓:"那这样,从每个人零花钱里扣一点,我也出一部分,这样总行了吧?"
三个儿子虽然满腹牢骚,但也知道父亲的性格,这己经是最大让步了,只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阎埠贵这才满意地拍板:"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买钓具,后天就带你们去什刹海钓鱼!让陈家看看,我们阎家也能天天吃鱼肉!"
阎家几兄弟对视一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本事?还不是学人家陈建民!
不过,想到即将能吃上新鲜的鱼肉,几人心里又平衡了不少。只是阎埠贵那精打细算、连自己儿女都不放过的性格,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
就在阎家为了钓鱼和零花钱争论不休的同时,西合院的另一头,许大茂家里也正上演着一幕家庭戏码。
"大茂,我回来了!"许富贵推开门,满脸喜气,手里还提着一个纸包,看样子是买了什么好东西。
正在摆弄放电影工具的许大茂抬头望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爸,您回来了。"
"快,别弄那破玩意了,"许富贵兴冲冲地把纸包放在桌上,打开来,里面居然是两块肥厚的五花肉,"看,今天我买了肉!来,咱爷俩今晚好好吃一顿!"
许大茂一愣,放下收音机,狐疑地看着父亲:"爸,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您平时可舍不得买肉。"
许富贵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支烟点上,美滋滋地抽了一口,神秘兮兮地说道:
"大茂啊,爸今天给你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许大茂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你还记得轧钢厂的娄董吗?"许富贵神秘地眨了眨眼。
许大茂点点头:"当然记得,厂里谁不知道娄董啊,轧钢厂的老资本家了,听说家底颇丰。"
"没错!"许富贵激动地一拍桌子,"娄董家有个女儿,今年二十出头,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许大茂皱起眉头,隐约猜到了什么:"爸,您该不会是..."
"哈哈!没错!"许富贵眉飞色舞,仿佛中了大奖,"我给你找了个对象!就是娄董的女儿娄晓娥!"
许大茂顿时愣住了,一时半会竟不知如何反应。
"娄...娄董的女儿?"许大茂结结巴巴地问,"您怎么认识娄董的?您又是怎么说服人家的?"
许富贵得意洋洋地捋了捋胡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爸我年轻时候跟娄董打过交道。前几天在街上偶遇,聊起来才知道娄董正为女儿的婚事发愁呢!"
"发愁?"许大茂更加疑惑了,"娄家那条件,怎么会为婚事发愁?"
许富贵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现在这形势,娄家这种资本家出身的人家,哪有人敢贸然上门提亲?再说了,娄晓娥小姐脾气有点倔,之前相过几次亲都没成。我一听这情况,立马就想到了你!你小子长得人模人样,又是工人出身,简首是绝配啊!"
许大茂听到这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爸,你是说,因为现在娄家是资本家出身,所以没人敢娶他女儿,您就把我推出去了?"
许富贵似乎没察觉到儿子语气中的不满,继续兴高采烈地说:"那是!你想想,娄家虽然是资本家,但底子厚啊!听说家里还有不少存款和金银首饰呢!你要是能娶了娄晓娥,那咱们家可就飞黄腾达了!"
见许大茂没有回应,许富贵又补充道:"而且啊,娄晓娥那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标致,肤白貌美,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比咱们院里那些黄毛丫头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许大茂忍不住挑眉:"爸,您见过娄晓娥?"
"那当然!"许富贵连连点头,"我让娄董带着女儿,在轧钢厂门口和我碰了个面。那姑娘,啧啧,一身时髦打扮,气质不凡,看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眼!"
许大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不是没听说过娄晓娥的大名,轧钢厂的工人私下里没少谈论这位大小姐的美貌。但是...
"爸,"许大茂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可是她是资本家的女儿啊,现在这个时候,和资本家扯上关系,不太好吧?"
许富贵的笑容一滞,随即瞪起眼睛:"什么不太好?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国家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包括民族资本家!娄董可是爱国资本家,把工厂都献给国家了,现在只是挂个名,拿点工资而己,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许大茂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许富贵一拍桌子,打断了儿子的话,"你小子懂什么?这是天大的好事!多少人眼巴巴地想攀上娄家这门亲事,偏偏这好事落到你头上,你还不乐意了?"
"爸,我只是担心..."
"担心个屁!"许富贵彻底火了,脸涨得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儿子,
"我许富贵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是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摆在眼前,你居然还磨磨唧唧的!你小子是不是不孝顺?是不是想气死你老子?"
许大茂被骂得满脸通红,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爸,我只是觉得,现在这个形势,和资本家扯上关系,对我在厂里的前途可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