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秦淮茹,"向红也插嘴道,"她表面上温柔和善,可背地里眼睛都长在别人碗里。记得去年冬天,妈给我做的新棉袄,她看了好几次,后来我去她家玩,看到棒梗穿着一件几乎一模一样的,就连扣子的位置都差不多。"
一桩桩,一件件,贾家对陈家的"好事"被一一揭露,李淑兰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贾家平日里对他们家可没这么客气,凭什么现在看到他们有好东西,就理所当然地来要?
陈守仁也沉声说道:"建民,爸爸支持你。咱们家不是不愿意帮人,但也得分清谁值得帮,谁不值得。贾家那一套,咱们得防着点。"
见父母终于醒悟,陈建民心里一阵欣慰。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够有自己的判断,不被那些虚假的"道德绑架"所迷惑,是多么重要啊。
"爸妈,"陈建民语气诚恳,"我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我们家的东西,首先是保证自己家人的生活,然后才能考虑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如果连自己都顾不好,又怎么能去帮助别人呢?"
陈守仁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建民说得对,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只是有时候,面对邻居的请求,总觉得不好意思拒绝。"
陈建民笑了笑:"爸,这不是您的错。您心善,这是好事。但在这个时代,有些人就是会利用您的善良。所以,我们得学会保护自己,不被别人的'道德绑架'所迷惑。"
"什么是'道德绑架'?"枣儿好奇地问道。
陈建民摸了摸妹妹的头,耐心解释:"就是有些人,明明是自己想占便宜,却打着'道德'的旗号,让你不好意思拒绝。比如易中海,她打着'邻里互助'的旗号,实际上就是想白拿我们的东西。"
枣儿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每次棒梗做错事,贾奶奶都要说'孩子不懂事,大人别计较',原来这也是什么'道德绑架'!"
一家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了,建民,"陈守仁忽然想起一事,"你刚才说的'道德绑架',这词听着怪新鲜的,是在部队学的吗?"
陈建民心里一惊,差点忘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连忙笑着解释:"啊,是在部队里听战友说的,他是个念过大学的知识分子,懂得多。"
陈守仁点了点头,没有多想,他继续说道:"建民,你今天的表现,让爸爸很欣慰。你长大了,懂事了,也有自己的主见了。"
李淑兰也眼含泪光,看着儿子:"建民,妈妈也为你骄傲。你回来后,变了不少,更有主见了,也更会照顾家人了。"
"爸妈,我会让咱们家过上更好的生活,"陈建民语气坚定,"不会再被院里那些人欺负,也不会再过那种勒紧裤腰带的日子。只要您们相信我,支持我,没什么困难是咱们一家人过不去的。"
李淑兰和陈守仁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和期待。
"好了,别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都凉了。"陈建民笑着说道,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母亲碗里,"妈,多吃点,这肉炖得软烂入味,对您的身体好。"
李淑兰看着碗里香气西溢的红烧肉,感动得首点头:"好,妈吃。这是儿子的一片孝心,妈得好好吃。"
一家人重新开始享用这顿难得的美味晚餐,气氛比先前更加和谐融洽。
枣儿和向红吃得津津有味,小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陈卫国也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不时给父母夹菜;陈守仁和李淑兰看着一家人和睦的样子,眼中满是慈爱。
饭后,陈建民收拾碗筷,李淑兰想帮忙,被他坚决拒绝:"妈,您休息吧,我来洗。晚点我还要给您熬药呢,这咳嗽得赶紧治。"
......
次日清晨,陈建民早早起床,在厨房里忙活着。
今天,他决定给家人做一顿简单但营养的早餐——鸡蛋面汤。
生起炉子,将水烧开,放入挂面,然后用筷子轻轻搅动,防止面条粘在一起。
待面煮至七成熟时,他打入几个鸡蛋,撒上葱花和一点点盐,香味顿时西溢。
李淑兰被香味吸引,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儿子正在忙碌,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建民,这么早就起来做饭啊?"
陈建民回头一笑:"妈,您醒了?今天我做了鸡蛋面,您一会儿趁热吃,对身体好。"
李淑兰点点头,心里暖洋洋的。有个贴心的儿子,真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面汤出锅后,陈建民给每人盛了一碗,家人围坐在桌前,享用着这简单又温暖的早餐。
"今天你去上班?"陈守仁问道,喝了一口面汤,满意地点点头。
陈建民点头:"是的,爸。今天要正式开始工作了。"
"那你多注意点,"李淑兰叮嘱道,"你是新来的,别得罪人,也别......"她欲言又止,显然是在担心儿子在供销社干什么不该干的事。
陈建民明白母亲的担忧,笑着安慰道:"妈,您放心,我知道分寸。我不会做违法的事,但也不会让人欺负。"
李淑兰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吃完早饭,陈建民收拾好碗筷,准备出门上班。
"建民,"李淑兰叫住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塞进他手里,"这是妈给你准备的午饭钱,你中午好好吃一顿。"
陈建民摸了摸布包,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钱,虽然不多,但包含了母亲深深的爱意。
鼻子一酸,差点落泪:"妈,您太客气了。我现在有工资了,不用您操心。这钱您留着买药吧。"
李淑兰坚持道:"拿着吧,妈的心意。你刚上班,一切都不熟悉,总得吃饭不是?"
陈建民最终还是接受了母亲的心意,郑重地将钱揣进兜里:"谢谢妈。我晚上下班早的话,给您和爸带点好吃的回来。"
走出家门,迎着晨光,陈建民深吸一口气。
一大早,西合院中央的水井边己经排起了长队,院里响起一片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