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天前梁半生以一把长刀获得了锻造台的认可之后,他便首接住在了这里。
每天早上朝崔师傅问东问西,无关乎就是一些打铁上面的东西。
崔师傅实在是厌烦了梁半生这种麻雀,便承诺他之后会写一本打铁心得给他。
梁半生这才心满意足专心修炼了起来。
身上绑着八块压船精铁,灵力在体内快速运转,身影在锻造台前存放器物的院子里腾挪,手上打着崔师傅等人看不懂的拳法。
这便是梁半生在给葫芦树挑水的时候那木桶上面记载的拳法。
他曾经向远祖询问过,可惜远祖还是那句话,他没有起名字,于是他便将这套淬体拳法称之为黑水拳法。
汗水逐渐打湿衣裳,梁半生提起一桶原本用来淬火的井水首接浇了下去,害得刚刚将井水打上来的学徒还要在打上一桶。
灵力运转周身,衣裳逐渐干透,转身来到锻造台前开启了今天的打铁之路。
同时吩咐前台,今天可以将那一百把刀给送出去了,这便是他没日没夜的结果。
自从第一把刀锻造出来,他的速度便逐渐快速了起来,差不多在学徒的帮助下一天可以打造十五把刀。
不过也足够了,就这样梁半生过上了天天打铁的日子。
中午时分,前台接待告知梁半生说一百把刀己经全部送出去了。
他叮嘱前台接待这几天服务态度一定要无比热情,同时还让余雯批款买了一批水果糕点放在了前台。
下午得来反馈,说一些修士根本不买兵器全部都冲着水果和吃食来。
梁半生不以为意,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大赚特赚的时机。
“掌柜的……掌柜的…”前院传来怒吼声。
梁半生嘴角不自觉上扬,有人来送钱了。
他连忙引了上去,便见到一位粗壮男子一手拿着他锻造的长刀,一手提着一只没有脑袋的一阶妖兽。
笑脸盈盈:“不知客官有何事?”
“有何贵干?”粗壮男子的嗓门着实够大,街道上原本毫不相干的路人渐渐围拢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交头接耳,眼神不断在梁半生和粗壮男子之间来回,大概也将事情猜了个大概,估计是买到了劣质的刀剑前来算账了。
粗壮男子一把将妖兽扔在了地上,双手握刀,一刀下劈,妖兽从中间一分为二。
路人一副吃瓜样,这刀不是挺锋利的吗?
“掌柜的……”粗壮男子指了指长刀,兴奋的接着说道,“这刀有多少来多少。”
梁半生笑了笑:“实不相瞒,这刀乃是我们店十周年祭典特意送出的一百把长刀,是非卖品。”
粗壮男子顿时犯难,这时人群中跑来一人,抱着与粗壮男子一样的长刀,只是己经断了。
“掌柜的……这刀…这刀…一样的…给我来一捆,价格好商量……”
他转头看向身后那群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说道:
“乡亲们,余坊的这刀质量杠杠的,我跟你们说,你们别看我手上的这把刀己经断了,但是它可是挡下了灵器的一击啊。”
他将断刀放在人群前方让其观看,感受上面那两道剑痕,人们顿时确信男子说的是实话。
这刀真的挡下了灵器的一击。
众人立刻纷纷掏出钱来,想要大量收购余坊的这种刀。
梁半生好言相劝,说他们余坊的这种刀虽然质量上佳,但是还没有到可以挡下灵器一击的水准,不值得大家纷纷前来购买。
对方诬陷余坊啊。他当即表示要将此人带去城主府听从城主发落。
可人越来越多,梁半生逐渐控制不住了场面。
“我来吧!”
梁半生转身看去,就见余雯和余辉正站在他的身后。
他点了点头,将战场交给了余雯,显然余雯在这方面比他强的不止半点。
三言两语就控制住了局面,人群之间安静了下来。
“乡亲们,我们知道大家对好兵器的强烈渴望和需求,但这批刀器,乃是我们余坊十周年的赠礼,现己经没有了存货。”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些路人见余坊竟然没有存货,便失望离开。
“但今天乃是我们余坊十周年,再加上大家如此热情,我余雯在场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那就是再锻造一批刀器,满足大家的需求。”
她压了压双手:“为了满足大家需求,那么价格我便将其定在了十枚小花钱且每人一次只能购买一把如何。”
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梁半生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他怎么感觉有点玩脱了,早知如此就不找托了。
当然那把断刀上面两道剑痕正是求生剑痕。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余雯小姐好样的。”
紧接所有人便跟着呐喊了起来,只有极少数老顾客小声嘀咕:“我怎么记得余坊己经三十多年了?”
他们甚至还怀疑上了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这并不怪他们,而是只从余雯接过余府,便没有具备这种庆典罢了。
第一耗费钱财,第二余府承担不起。
她再次压了压手:
“好了,竟然如此还请大家先回去,明天早上一早就来,但大家也知道一件好的兵器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我们每天只能拿出最多十把出来还请大家见谅。”
“没问题,只要质量还是如此,我们不会多说什么,我们愿意等余坊。”人群中有人喊道。
此人便是刚刚那位抱着短刀前来购买长刀的人。
梁半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方是个合格的托。
“如此,小女子便再次谢过大家的理解了。”
人群渐渐散去,余雯转头就梁半生来到了后院锻造台前石桌边坐下。
“多亏你来了,不然我还压不住那么多人…佩服…佩服…”
余雯笑了笑,伸手将刚刚飘落在余辉头上的落叶拿掉。
余辉一脸得意,拍着桌子:“那是……我姐可是超厉害的,不只是经商,修行也是如此,她可厉害了。”
余雯笑开了花:“不过是有经验罢了,公子是不知道最开始我接手家业的时候,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根本不知道干什么,连公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