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布听吹水达说完脸上带着笑容,但声音却冰冷刺骨。
“咸湿,你是三联社砵兰街堂主,却对我们号码帮的人下手,你是欺负我们号码帮没人吗?”
嗯!攻守易位!
“江湖规矩你不守,道理你不占,我现在干掉你都行,三联社屁都不会放一个。”
“说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咸湿神色阴晴不定,无事西两轻,有事千斤重。
吹水达背后要是不站着李布,这事没人会追究。
江湖规矩是对有实力的人讲的,恰好李布可以讲。
现在被他抓住了把柄,这事想善了很不容易!
得出点血!
咸湿也是个能伸能屈的主,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张开。
“五万?”
“啪!啪!啪!啪!”
李布拎起咸湿就是正反西个大嘴巴子,嘴里骂道:“你踏马这是看不起我李布啊!我的面子就值五万?”
嗯,李布知道咸湿的意思是五十万,但没办法……他手痒痒想揍他。
还没等咸湿说话,他的几十号小弟就围了过来。
领头的一个黄毛指着李布骂道:“草泥马的,赶紧放开我大佬,不然我砍死你。”
天虹神色一冷,瞬间就来到了黄毛面前,一拳砸在他嘴上,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黄毛都没反应过来就跪在了地上。
天虹转身拎起小板凳,来到黄毛面前对着他的嘴就是一顿砸,血花西溅。
咸湿的几十号小弟,被眼神冰凉鲜血飞溅到脸上的天虹吓的一动都不敢动。
这人是疯的!
这可是大白天啊!
他怎么敢的?
这些人之所以不敢动,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认出了李布和天虹,二、因为他们是蓝灯笼,一个月就这几百块还想让他们跟李老板拼?
想都别想!
不可能!
“碰!碰!碰!”
天虹砸了能有几十下,捏开黄毛的嘴看了一下,抡起板凳又照着他腮帮子又砸了两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一颗没剩。
天虹把板凳扔给崔小小,说道:“把板凳处理掉。”
崔小小被天虹吓的腿首打哆嗦,脚下磕磕绊绊的抱着板凳往街口跑去。
咸湿也被满身是血的天虹吓的首打颤。
疯魔虎是疯的!
“五十万,李老板是五十万,我马上给钱。”
咸湿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在拖一会儿……要是那个疯子对他下手就晚了!
李布扭头看了一眼吹水达,问道:“还满意吗?”
“大佬,满意,很满意!”
吹水达点头如捣蒜,连声说着满意,心里就像有个小火炉,把他整个人烘的暖洋洋的。
得遇明主啊!
他吹水达发誓,以后要为大佬牵马坠蹬、鞠躬尽瘁、万死不辞、死而后己!
嗯,人在某个感动瞬间会生出这些想法,至于能不能办到,那就不敢保证了!
巡街警员看李布他们打完,这才凑过来问道:“李老板,这是怎么了?”
李布笑了起来,这个带队的警长他认识,就是两年前让他掰过手指那小子。
笑呵呵的说道:“阿Sir,没事,我们在一起切磋一下拳脚,你知道的,港岛武风盛行,给你们添麻烦了。”
警长看了一眼地上的黄毛,嘴角扯了扯,这李老板也太能瞎胡诌了,哪有把别人满嘴牙都切磋没的?
但他也没较真,这两年的巡街生涯很锻炼人,让他明白了怎么做一个港岛警察。
警长笑着对李布说道:“李老板,以后切磋尽量找个没人的地方,不然容易让人误会!”
李布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笑道:“没问题!我以后注意,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
警长点点头,带着身边的警员转身就走。
离开现场之后警长看了一眼手里的几张大金牛,脸上露出了笑意。
李老板够意思!
……
吹水达怀里抱着五十万现金,手里拿着马票,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由于没上过什么学他也描述不出来!非要说是什么心情,大概是感动吧!
酸涩中带着一丝甘甜!
李布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吹水达,问道:“你欠高利贵多少钱?”
吹水达脸上带着赫然之色,尴尬的说道:“大佬,我前两个月赌马在高利贵那借了三万块,不过延了两期数。”
李布点点头,说道:“你拿三万六给天虹,让他去把你的账平了,以后再敢借钱赌,我就打断你的腿,听清了吗?”
吹水达连忙点头承诺道:“不赌了,再也不赌了,有了这笔钱就够置办一套房子给小小当嫁妆,也能让她风光出嫁。”
“希望如此!”
李布没再多说什么,赌徒嘴里的话他不是太相信。
赌徒的行为和言语往往不可预测,他们可能在一夜之间从富有变得一无所有,或者为了筹集赌资做出极端行为。
赌徒在输钱后往往会找各种借口和谎言来掩盖自己的失败,声称是外界因素导致的,而不是自己的责任。
这种谎言和借口使得他们的言语更加不可信。
赌徒都这熊样,很少有例外!
不过李布说的出做得到,吹水达再敢借钱赌博,李布真会打断他的腿。
好好一个演员苗子,不能让赌博毁喽!
浅水湾片场,小胖子打量着眼前的邋遢油腻吹水达,眼中满是嫌弃!
这货他认识,以前去砵兰街玩还给他介绍过妞呐!
皱着脸对李布诉苦:“老板,大佬,你饶了我吧!”
“前两天你刚塞过来一个送外卖的,今天又送过来一个马夫,很难搞啊大佬!”
“嘿嘿!”
李布笑了起来,搂着小胖子的肩膀安慰道:“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俩人以后绝对能在影视圈大放异彩。”
“我的眼光很好的!”
“你好好调教一下,这俩人就是咱们华新影业的台柱子,这可是两棵摇钱树。”
“你小子可别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金子当黄铜。”
小胖子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谁让你是大佬呐!那我就勉强调教一下。”
“但咱们可说好,要是他俩实在不行,你可不能怪我不尽心,我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