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炳兰悠悠转醒,陌生的雕梁画栋映入眼帘,心中顿时被不安填满。她惊恐地环顾西周,颤抖着开口:“这是哪里啊?叔叔,你是谁?刘琪怎么……” 声音带着未散尽的迷茫与恐惧 。
刘琪斜倚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见徐炳兰醒来,他语气冰冷如霜,好似裹挟着寒冬的风雪:“开始装疯卖傻了?”
此刻的徐炳兰,脑海中只有三岁的记忆,认知也停留在那个懵懂的时期。她眼眶蓄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无助地说道:“我真的不认识你,叔叔,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说着,泪水夺眶而出,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 ,那模样满是恐惧与彷徨。
刘琪听到她的话,神色微微一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可嘴上却依旧强硬,不留一丝情面:“哼,回家?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回哪儿去!”
徐炳兰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喊:“这里不是我家!”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显得愈发凄凉。
刘琪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紧盯着徐炳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皇宫,是朕的天下。你贵为皇后,这里自然是你的家!” 宫殿内气氛压抑,他的话语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落在徐炳兰的心头 。
徐炳兰满脸泪痕,却仍倔强地仰起头,大声反驳:“我不是!我爹是土匪老大,我是山寨里的土匪大小姐,才不是你的什么狗屁皇后!”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坚定,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像极了在山寨里肆意妄为的日子。
刘琪本就被她醒来后的一系列表现弄得又气又恼,此刻听到这话,更是被气笑了。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土匪大小姐?”他重复着这句话,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 心中又气又恼的同时,看着徐炳兰那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却又莫名地有些心疼 ,这种复杂的情绪搅得他心里乱糟糟的。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面对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女子,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
徐炳兰涨红了脸,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刘琪,大声叫嚷道:“你快放我回家,你这个坏人!你根本不是皇帝,你穿的也不像皇帝!”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着小小的拳头,似乎想要给眼前这个“坏人”一点教训。
刘琪被她的话弄得一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华丽的龙袍,那金丝绣就的祥龙栩栩如生,彰显着无上的威严与尊贵。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愈发冰冷:“朕是不是皇帝,岂容你这疯妇胡言乱语!” 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心中却是烦躁不己。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三岁孩童般哭闹的女子,他堂堂一国之君,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副模样,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
徐炳兰见刘琪发怒,心中害怕,语气也软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叔叔,我不该这么说你的,你放了我让我回家吧。”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刘琪听到“叔叔”这两个字,神色一怔,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曾经,苏敏也会这般亲昵地唤自己,心口猛然抽痛,那些被他深埋在心底的回忆瞬间翻涌上来。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你叫朕什么?哼,休想蒙混过关,你说你不是皇后,那你是谁?”
徐炳兰瑟缩了一下,小声说道:“我叫徐炳兰。”
“徐炳兰……”刘琪默念着这个名字,神情变幻不定。苏敏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中,那曾经的爱意与背叛交织在一起,心中顿时又涌起一阵恨意。他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徐炳兰,冷冷问道:“好,那你可知朕是谁?”
徐炳兰摇了摇头,怯生生地说:“我不知道。”
“呵!”刘琪怒极反笑,他一步一步凑近徐炳兰,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出一丝破绽,“你贵为朕的皇后,竟然说不知道朕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压抑的怒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怒气而变得冰冷起来。
徐炳兰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身子,眼神里满是迷茫,嗫嚅着说:“你是皇上,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她的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刘琪紧盯着她的表情,见她眼神清澈,不像是在故意说谎作伪,心下的狐疑更重了几分,暗自思忖:莫非是真的失了忆?但他还是不肯轻易相信,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威严和试探:“那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成为皇后的?”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徐炳兰,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似乎想要从她的回答中找到解开这谜团的关键线索。
刘琪坐在御书房内,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却丝毫提不起批阅的兴致。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徐炳兰那惊恐又迷茫的眼神,这桩错综复杂的谜团,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他心里清楚,若不尽快解开这背后的秘密,徐炳兰身份成谜还是小事,整个朝堂的安稳恐怕都要受到威胁。
正当刘琪陷入困境,无计可施之时,侍卫前来通报,说有一位神秘老者求见,自称知晓皇后的秘密。刘琪一听,立刻传令宣老者进宫。
老者稳步走进御书房,不卑不亢地向刘琪行了一礼。刘琪早己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脱口问道:“你说知晓皇后的秘密,究竟是何秘密,速速道来!”
老者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缓缓说道:“陛下,皇后并非凡人,她乃天定之人。多年前,天象异变,预示着有一奇女子将入皇宫,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而皇后,便是那奇女子。她虽出身山寨,却是身负使命,只是如今记忆被封,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与使命。”
刘琪听后,心中半信半疑,不禁皱起眉头:“你所言当真?可有证据?”
老者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刘琪:“陛下请看,此玉佩乃皇后出生时所带,上面刻有特殊的印记,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显现出真正的秘密。”
刘琪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拿到眼前仔细端详,可端详许久,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老者见状,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念动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光滑无痕的玉佩上,渐渐浮现出一些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歪扭盘旋,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刘琪看着这些符文,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他紧盯着老者,追问道:“这符文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既然知晓皇后的秘密,必然也能解读这符文。”
老者却摇了摇头,神色略带遗憾:“陛下,老臣只知唤醒这符文的方法,至于这符文的具体含义,老臣也不清楚。只听闻这其中隐藏着关乎天下的重大秘密,还需陛下广寻能人异士,共同参透。”
刘琪沉思片刻,觉得老者所言在理。他吩咐侍卫赏赐老者重金,又派人护送老者出宫。待老者离开后,刘琪再次将目光投向手中的玉佩,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随后,刘琪召集了朝中几位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的大臣,将玉佩上的符文展示给他们看。大臣们围在一起,对着符文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可研究了许久,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位年轻的大臣站了出来。此人名叫苏文,虽年纪轻轻,却博闻强识,对各种奇闻异事、古籍文献都颇有研究。苏文看着符文,犹豫着说道:“陛下,微臣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类似的符号,据说与上古时期的神秘力量有关。只是那本书中记载的内容也十分模糊,微臣不敢确定这符文是否与之相关。”
刘琪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说道:“苏爱卿,不管有无关联,你且细细说来。哪怕只有一丝线索,也切莫遗漏。”
苏文点了点头,开始讲述他在古籍中看到的内容。原来,上古时期,天地间存在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可以掌控世间万物,主宰生死轮回。为了防止这种力量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上古先贤们将其封印起来,并留下了一系列神秘的符文作为开启封印的钥匙。这些符文分散在世间各处,千百年来,无数人试图寻找并解读它们,却都以失败告终。
刘琪听完苏文的讲述,心中若有所思。他心想,难道徐炳兰与这上古神秘力量有关?若真是如此,那掳她进宫,又封印她记忆的人,究竟有何目的?是想利用她解开封印,获取这股神秘力量,还是另有隐情?
刘琪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他决定加大调查力度。一方面,派人在民间广泛搜寻知晓符文秘密的能人异士;另一方面,再次深入调查徐炳兰的身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线索浮出水面,可这些线索却又相互交织,让人愈发困惑。刘琪深知,自己正一步步接近真相,可前方的道路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与挑战。而那隐藏在重重迷雾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刘琪满心沉浸在老者所言的神秘预言与符文秘密之中,丝毫没察觉自己己然落入骗局。他一心扑在探寻真相上,反复端详那所谓暗藏秘密的玉佩,脑海里全是上古神秘力量与天定之人的猜想。
就在这时,徐炳兰看到突然出现的刘琪,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大声喊道:“快点放我回去,你这个狗皇帝!”声音在宫殿里回荡,满是愤怒与不甘。
刘琪听到这般辱骂,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涌起一阵怒色。“放肆!”他猛地转身,用力甩开徐炳兰,脸色铁青,胸口因愤怒剧烈起伏,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你别以为朕不敢对你怎么样!”他眼神冰冷,迅速示意暗卫守在门口,防止徐炳兰逃跑。
徐炳兰却毫无惧意,继续骂道:“狗皇帝,你这个昏君不得好死!”这些话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刘琪的自尊。
刘琪怒不可遏,一脚狠狠踹翻了一旁的椅子,发出沉闷巨响。他手指颤抖着指向徐炳兰,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竟敢如此辱骂朕!你信不信朕立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此刻的他,心中的怒火己经彻底吞噬了理智,眼前的徐炳兰不再是那个让他又怜又恼的女子,而是一个挑战他皇权威严的罪人 。
宫殿内气氛剑拔弩张,暗卫们严阵以待,只要刘琪一声令下,便会对徐炳兰动手。可刘琪看着徐炳兰倔强的眼神,心中又莫名犹豫起来。杀了她,似乎太过便宜,可留着她继续辱骂自己,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在愤怒与纠结中来回挣扎,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而徐炳兰毫不退缩,与刘琪怒目而视,毫不畏惧即将到来的惩罚,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个困住她的牢笼,回到自己的山寨 。
徐炳兰本就满心委屈与恐惧,被刘琪这一吼,泪水更是决堤般涌出,哭得愈发大声,肩膀不住地颤抖。
“哭什么哭!”刘琪心烦意乱地在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像是要把心中的烦躁都踩碎。他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可徐炳兰的哭声却像一把尖锐的刀,一下下割着他的神经。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徐炳兰,眼中还残留着未消的怒意:“你再这般疯癫,朕就把你打入冷宫,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天日!”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了些,只有徐炳兰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刘琪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既恼怒她的无礼,又有些不忍看她如此害怕。但身为帝王的尊严让他拉不下脸来安抚,只能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徐炳兰,等着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