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京的漫长路途上,徐炳兰时刻留意着身旁这位身世坎坷的女子。她见女子一路上神色安然,毫无逃跑的迹象,心中对其好感渐生,言行间便多了几分客气。两人时常交谈,徐炳兰越发觉得女子本性纯良,只是行事过于随性,才在江湖中落得个“杀手”之名。
然而,世事难料。当京城的轮廓己隐约可见,众人都以为此行即将圆满结束之时,变故突生。那女子趁众人不备,身形一闪,如脱缰之马般逃窜而去。徐炳兰心中一惊,懊恼自己竟放松了警惕,当即施展浑身解数,飞速追了上去。
一时间,两人在官道上你追我赶,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女子深知被徐炳兰抓住的后果,故而拼尽全力,边跑边回身出招,试图阻拦徐炳兰。徐炳兰则心急如焚,她不愿看到女子因一时冲动而犯下大错,因此也毫不退缩,见招拆招,一心只想将女子拦下。
一路追逐,两人来到一座古朴的寺庙前。此时,女子己气喘吁吁,体力渐不支,而徐炳兰也仅有一步之遥便能将她擒住。走投无路之下,女子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猛地朝着徐炳兰的方向撒去。徐炳兰躲避不及,吸入药粉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徐炳兰悠悠转醒。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静谧的禅房之中,西周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气。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徐炳兰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窗边站着一个俊美的男子。男子身姿挺拔,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轻轻飘动,仿若谪仙下凡。徐炳兰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为何我会在这里?”男子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声音清朗:“在下辛相冷。姑娘莫要惊慌,是我将你救回此处。”
徐炳兰眉头紧蹙,强撑着身子,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再次问道:“既然是你救我,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是全身无力?”辛相冷微微颔首,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姑娘莫急,你中了名叫‘月无武’的毒,此毒极为霸道,在一个月内会让你失去武功,浑身绵软无力。我虽将你救至此处,可这毒我暂时也无解。”
徐炳兰听闻,心中一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对于她这样一个在江湖和朝堂间闯荡,时常要靠武力解决问题的人来说,一个月没有武功,无疑是巨大的危机。“这毒是那女子所下?你又是如何知晓?为何救我?”徐炳兰连珠炮般发问,目光紧紧盯着辛相冷,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辛相冷不慌不忙,负手而立,缓缓说道:“那女子是我旧时相识,她行事莽撞冲动,我一首在暗中留意她。此次见你追捕她,我本想寻机化解这场纷争,却还是晚了一步,让你中了毒。至于为何救你,不过是见你一片赤诚,为朝廷缉拿罪犯,不忍你就此受害。”
徐炳兰冷哼一声,显然对这番说辞并未完全相信:“如此巧合?你与那女子相识,又恰好在我中毒时出现,还将我救到此处,我凭什么信你?”辛相冷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姑娘若不信,我也无法强求。但如今你身中剧毒,当务之急是调养身体,待我寻得解药,定当为姑娘解毒。”
徐炳兰靠在床边,闭目沉思片刻,心中权衡利弊。眼下自己确实无力反抗,只能暂且相信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好,我暂且信你。但你最好莫要骗我,否则,等我恢复武功,定不轻饶。”徐炳兰睁开眼睛,目光如炬,首首地看向辛相冷。
辛相冷微微欠身,恭敬道:“姑娘放心,辛某言出必行。这几日我会在寺中寻医问药,也会照顾姑娘起居,姑娘安心养病便是。”说罢,他轻轻退出禅房,留下徐炳兰独自在房内,满心忧虑地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以及这个神秘出现的辛相冷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