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地下祠堂打扫得“干干净净”,两人才爬上来,少东家拍了拍身上的灰,将蹴鞠还给了那小孩。
看见红线还在看舞马人的表演,便招呼着红线一起回去,可红线却说要跟着广胡子商队一起,少东家琢磨了一下觉得没啥问题,也就同意了。
广胡子拉着少东家说了两句,告诉他今年也没能打听到江叔的消息,将书还给了少东家,便放他离开了。
“我都告诉过你了,江叔去了江南国,广胡子他们是商队,但也不会跑那么远去现在局势敏感的江南啊。”元时安懒得赶路,躲回了少东家的脑海里。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一首相信你,”少东家摊了摊手,“只是,叔行千里我担忧呀。”
元时安想了想也是,要是他俩失联一段时间,肯定也巴不得把地挖穿也得找到对方的踪迹,无他,己经习惯这共生生活。
“算了,江湖的风变了,我闻到那群家伙们开始骚动,或许不久的将来,你谁都能看到。”
元时安喜欢这样当谜语人,少东家也对此格外受用,他想象了一下元时安话语中的发展,良久才说出一句:“那很有趣了。”
“此时主要三股势力便是中原大宋、南方伪唐、北方辽国。”少东家边走边向元时安传达着自己的理解,“北宋刚起不过两年,柴荣北伐契丹的热潮在大部分江湖侠士心中仍有余热,而燕云十六州始终是一块心病,然又江南国势微,当朝皇帝传言也有南征打算,预感自己濒死之人的挣扎可以想象会有多么极端,还真是,乱中有序,序中有乱。”
毕竟现在的少东家可不是什么传奇耐晕王,在元时安的培养下,他己经变成了又狗又鼠却又能看得清局势的人啦!
“了解得还算不错,待我们把不羡仙的事解决了,就去开封吧,那里也算是风云中心,”元时安循循诱导,“那我再考考你,你觉得来不羡仙的,是哪伙人的势力?”
少东家一脸你小瞧我的模样:“开卷考试了啊,你今个白日才和我说江叔回来了,后又旧事重提说江叔这三年去的是江南国,可不就是在告诉我这股势力是江南国那边的吗?”
元时安给小狗顺了顺毛:“哇,真聪明,那你能猜到他们的目的吗?”
“我猜一是江叔,二是寒姨,”少东家掰着手指,“江叔我可能还不明白为什么,但当初活人医馆下面的东西,我想寒姨肯定得占一名额。”
元时安摇了摇头:“…还漏了一个。”
没被夸夸的少东家原本自信的模样瞬间耷拉了下来:“啊……我都这么努力去开发我的大脑了,居然还漏了吗?”
“你忘了你自己,己处漩涡中央,却没察觉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吗?”元时安在脑海里拿剑戳了戳他虚拟的脑仁。
少东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诶,那我们还挺厉害的。”
等到了神仙渡,才发现人是真的越来越多了。
毕竟醉仙月才刚开头,晓得离人泪的爱酒人士首当其冲,更有甚者羡慕神仙渡里那逍遥世外的生活,赶来此处便不想离开了。
“少东家!”
“少东家回来了?”
“唉,少东家跑慢点!”
“当心啊,少东家!”
“少东家,今天又去哪里玩啊?”
一声声的少东家听得二人分外亲切,去找周叔的路上,这边讨点吃食,那边哄着姨姨给了糖糕。
一首来到酿酒的地方,酒香浸入周围数里的空气,光是走近就迷得人快醉了。
大坛小坛井井有条地摆放周围,周叔一个大老粗,弓着壮实的背,忙活的很。
“周叔,你在干嘛呢?”
周叔歇了歇,指了指顶上的棚:“今年醉仙月的人来的太多,现在赶紧把棚搭上,省的到时候人挤人,挤得慌。”
“诶,红线呢,没跟着你吗?”
“哦,红线跟着广胡子他们呢,”少东家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试探到,“寒姨没发现我偷跑出来吧?”
“今年还是广胡子他们啊,唉,红线这丫头,我是管不了她了,”周叔无奈扶额,“你可别说,你寒娘子刚还找你呢。“
“小心又领罚,快回去吧!”
少东家像朵蔫了的白菜:“好吧好吧…”
临走时,元时安用少东家的身体对周叔说了一句:“周叔,今年开坛宴,别太累着自己。”
周叔不明所以:“唉,没啥累的,忙点我心里也踏实。”
少东家躲在脑子里戳了戳元时安:“怎么说,你还打算开这开坛宴?”
“传统得延续吧,”元时安将控制权还给了少东家,“对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先去忙了。”
“啊,你就留我一人被寒姨教训吗?”少东家又呼唤了几声,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这回是真的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