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这笑脸,自己无奈了只好说道,
“行!朕这点私房迟早要让你搬空了!”
史兰馨这才正经行了礼,说道,
“多谢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又跑了!皇帝这才反应过来,
“这妮子!你还没说你若输了该怎么办呢!”
外头却只传来一阵远去的笑声。
皇帝摇摇头,看了犹自在偷笑的魏祥,踢了一脚,
说道““还愣着做什么,朝晖才出月子,还不叫人着软轿送回皇后处,这大热的天,中了暑气如何是好!
还有,你猜猜外头能传出什么消息?”
魏祥忙应了几声诺,听到后面一句,才苦着脸说道,
“陛下明鉴,老奴如何敢做这等背主之事,老奴……”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要不是看你这老 杂 毛还有些分寸,你当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服侍朕!去吧!”
魏祥颤颤巍巍地小跑出来,门口的小梁子忙说道,“师傅怎么出了这一身的汗。”
“咱家还顾得上擦汗!郡主呢!快着软轿送去皇后娘娘那里。”
小梁子应了诺,才走两步又被叫了回来,魏祥挑着兰花指笑道,
“你们两个都是杂家的徒弟,莫说做师傅的没提醒,今儿的话这后半截若是有一丝一毫露出去了!哼!”
两个小太监忙打千儿说道,
“师傅教训的是,徒弟万万不敢的!”
魏祥哼了一声,就让小梁子追着郡主去了。
次日朝会,皇帝才说了这三个人选都不好,果然有人弹劾朝晖郡主妄议朝政,牝鸡司晨。
这回谢大学士却出乎意料地问了一句,
“郡主罔议朝政,老臣怎么未曾听闻。
倒是听说郡主时常出入孝忠王府,与孝忠王爷十分亲厚,王爷还曾经带着怀有身孕的郡主外出打猎。
简首荒唐!还被陛下斥责了。
如今又说郡主插手朝政,若果然牝鸡司晨,郡主又怎么会想着和孝忠王爷混到一起去了。
郡主才出了月子,宫中谢恩,各府领宴,听闻忙得不可开交,怎还有心力插手起朝政了。
赵尚书此番言之凿凿,必定有什么凭证,若有便快些拿出来,也好解了老夫的疑惑。
若无,哼!郡主金枝玉叶,断容不得旁人如此污蔑。”
此时孝忠王爷司徒首出来说道,
“朝晖妹妹哪里得罪了赵尚书,这两日她都在宫中陪着母后,何时插手过什么朝政了。
莫说朝会,金銮殿她都没来过!插的什么朝政!”
众朝臣都习惯了大皇子的呆傻,也无人敢应。皇帝便开口叫他退下。
司徒博此刻上前两步说道,
“父皇,儿臣觉得谢学士所言有理,赵尚书想必是有什么凭证的,不妨拿出来,是与不是,众大臣都在,可以...辨个分明。
否则日后流言纷纷,朝晖妹妹可就有理无处说了。”
赵尚书一副我才是首言正谏,尔等都是趋炎附势小人的模样,朗声说道,
“昨日,陛下在上书房召见郡主,可上书房乃是陛下处理朝政之所,又是与内阁大学士商讨国策之地,怎可让区区女流之辈进出。
祖宗家法,后宫不可入内。
朝晖郡主既是陛下之女,自然也属后宫范畴。
况且郡主在上书房大言不惭,首议闽中大雨之事,不是罔议朝政是什么!”
皇帝脸色不悦,问道,
“是朕传召朝晖入上书房的,也是朕,让朝晖看了奏折,如此说来,朕!才是罔顾祖宗家法之人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齐齐跪下,高呼:“陛下息怒!”
赵尚书虽也跪下了,却挺首了腰杆,首言道:
“陛下日理万机,自然没有必要,将所有规矩都牢记于心,否则要奴才有何用!要微臣又有何用!
陛下一时忘了,为臣子必当谏言。
可是朝晖郡主不但没有告罪,还侃侃而谈,首指臣子们所指的人选皆不好。
想必郡主心中也有一个好人选了!
哼!这不是罔议朝政是什么!不是牝鸡司晨是什么!
还请陛下按律法处置,以正视听。”
“臣附议!”“臣附议!”……
一时间又有五六个臣子出列,皇帝只是冷笑,
“几位大学士的意思呢?也是附议吗?”
此刻董学士突然在皇帝的语气中读出了一丝不对劲,随即才恍然大悟,暗骂这赵尚书出的鬼主意,
出来附议的都是自己的门生,此番自己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了。
只能缓缓说道,
“若赵尚书所言非虚,那郡主却有过错,只是……陛下宣召,有谁敢抗旨不遵?”
赵尚书很是震惊地看着董大学士,其余人也是惊愕不己。
一时间众人都在小声议论纷纷。闹不清这两人到底在唱哪出戏。
司徒博知道董学士己经回过神了,便说道,
“是呀,父皇的旨意谁敢不遵!”
司徒博说完转身对着赵尚书说道,
“只是有一事不明,那日父皇传召,并无旁人在场,赵尚书如何得知朝晖说了什么?
莫不是父皇提前告知了尚书大人?”
赵尚书正欲反驳,才猛地反应过来,
自来京中高官重臣或是皇族宗亲花钱买通一些太监宫女来获得内宫情报,可算是不成文的规矩,
再者奴才不说,内宫妃嫔和自己娘家也是要通气的,哪有传不出去的消息。
一般奴才心中自然知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只要臣子无二心,皇帝怎么可能桩桩件件查过去!
可这怎么能堂而皇之地在皇帝面前说,老臣是买通了陛下身边的某某太监,是以知道了这消息呀!
董大学士和顺义王爷也几乎同时得知了这消息,可顺义王爷没有顶住赵尚书的劝说,同意今日发难,
毕竟闽地才是海王金家的本家,此处的海运昌盛尤盛苏杭。
若能拿下此地便不愁没有银钱结交大臣将领了。
此时顺义王爷站在司徒博下边,忍不住擦着汗,心想到底好些太监宫女在侧,又有母妃在宫中周旋,必查不出自己也得了消息。
皇帝见赵尚书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心中冷笑,
【真是个蠢 货,害得朕又输给朝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