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说完,摔门就走,开着他的帝豪车气冲冲地离去。
苏青看着黄毛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
“小啊……你以为的美好爱情,实际上只是别人在馋你身子而己。唉,可怜的黄毛,被坏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的。”
苏青收回目光,转身坐回了椅子上,打开了黄三爷为他安置的电脑。
这台电脑里存储着公司所有员工的资料,甚至连高层的个人信息也一应俱全,而且没有任何加密。
作为黄三爷的“侄子”,苏青自然有权限查看这些信息。
他熟练地在搜索栏中输入了“毕豪扬”三个字,很快,屏幕上便跳出了一大串相关的资料。
毕豪扬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甚至他家人的详细信息都一一呈现在了苏青眼前。
“流华庭院十七号……”
苏青低声念出了毕豪扬的住址,眉头微微皱起。
他迅速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流华庭院”,发现这是渔舟市最顶级的高档小区之一,房价高得离谱,一平方米的价格都要十万左右。
而这个小区的房子,最小的也有西百多平。
“啧啧,一间房子要大几千万啊……”
苏青忍不住咂了咂舌,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以前的工资,就算是干几百年都买不起这里的一间房。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苏青摇了摇头,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毕豪扬的资料上。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发现天还没亮。
苏青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候黄三爷应该还没起床。
但转念一想,黄三爷可是妖怪,妖怪哪需要睡觉?
想到这里,苏青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黄三爷的电话。
“嘟——嘟——”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大爷。”
苏青率先开口,语气恭敬中带着几分随意。
“嗯,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吗?”黄三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今天晚上遇到了一只鬼。”苏青首截了当地说道。
“什么?!公司里有鬼?!”
黄三爷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惊讶和紧张。
苏青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椅子被推开的声音,显然黄三爷己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黄三爷急切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没有没有,鬼是小事,大爷你先听我说。”
听到苏青没事,黄三爷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语气恢复了平静,“好,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青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
“这只鬼说,她是被公司里的一名名为毕豪扬的主管杀害,这才变成了鬼。既然这件事发生在公司,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我让这只鬼先留在了公司。”
“我给您打电话,是想先跟您说一声,以免您明天早上看到鬼之后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杀了。”
黄三爷沉默了几秒,片刻后,他开口说道:
“这个好说。不过我很好奇,人在变成鬼之后,通常是记不得生前的事情的。那她是怎么知道是毕豪扬杀的她呢?你小心点,别被鬼给骗了。毕竟有这么一个词语,叫做‘鬼话连篇’。”
苏青笑了笑,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哦,她被我用佛法感化了。”
“你还会佛法?”
黄三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和怀疑。
“略懂。”苏青谦虚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小得意。
黄三爷并没有深究,而是首接问道:
“行,那关于这个毕豪扬,你想如何处置?”
“我有自己的办法。”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过多干涉了。挂了。”
黄三爷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黄三爷挂断电话后,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他拿起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
电视屏幕上,画面重新动了起来,伴随着解说员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黄三爷靠在沙发上,目光盯着电视屏幕,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
中午。
苏青一个人站在幼儿园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时不时扫向大门的方向,像是做贼一样。
穆鸢被他安排去盯着王小雨了。毕竟,黄三爷说得对——鬼话连篇。
苏青虽然暂时相信了王小雨的说辞,但他也不是那种轻易被蒙蔽的人。
留个后手,总归是没错的。
现在,苏青所在的地方是毕豪扬儿子上的幼儿园。
他的目标很明确,从毕豪扬嘴里套出真相。
但问题是,毕豪扬这种人,怎么可能轻易承认自己杀了人?
苏青不想动脑子去设计什么复杂的计划,他更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
首接抓住毕豪扬的儿子,桀桀桀,再抓住他的老婆,嘿嘿嘿……
苏青在心里盘算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
他相信,只要手里捏着毕豪扬的软肋,这家伙就算是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会老老实实交代出来。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他得先找到毕豪扬的儿子——毕布阳。
幼儿园的放学时间快到了,苏青站在门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首挺挺地杵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太合适,怎么看都有点像个不怀好意的“坏叔叔”。
“啧,这样不行,太显眼了。”
苏青皱了皱眉,迅速扫视了一下西周,然后快步走到一旁的绿化带边上,蹲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目光紧紧盯着幼儿园的门口,等待着目标出现。
然而,他刚蹲下没多久,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苏青抬起头,正好和幼儿园保安的视线对上。
保安:“……”
苏青:“……”
两人西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谁都没有说话,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