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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朋克的债
雨后的云城街道还漂浮着潮湿的雾气，我蹲在巷口吐掉最后一口泡面，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出一道油光。阿喵的声音在耳畔炸响："老潘，你表弟的报销单里有个007号订单，和二十年前你爸的轨迹完全重合。"我盯着屏幕上的那段密文，突然发现最后一个字符的纹路和手腕旧伤的形状惊人相似。
"这玩意儿是薛定谔的猫实验？"我嚼着泡面碎屑笑出声，"你爸当年在酒馆挂个没关的蒸笼，逗死多少宵小？"阿喵的瞳孔缩成两道金线，她指着机械怀表的表盘："你看看这个，全息投影的红帮地图根本就是薛定谔的猫——只要有人触碰，量子态就会坍缩。土匪王的遗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藏身在古董店阁楼的玻璃罩下，我摸着怀表边缘的齿轮锈迹。指尖传来细微的电流波动，表盘突然泛起蓝光。整座城市的建筑轮廓在半空中悬浮重组，那些带蒸汽管道的旧时建筑像活过来的机械虫，在数据流中蠕动着寻找破绽。我听见阿喵的键盘敲击声越来越急："坐标锁定在九点钟方向，这附近有三座保存完好的蒸汽朋克风格建筑。"
话音未落，玻璃罩突然震颤。苏挽晴的伪装在暗处浮现，她腰间那支改造过的蒸汽动力狙击枪正在充能，枪管上缠绕的铜线像蛇一样扭动。我手忙脚乱地把保温箱塞进怀表表壳，忽见她掏出一张金属薄片："潘代红，你爸的指纹在二十年前就该消失在取货单里，但系统显示他最后一单的收货人是..."
"是我。"我扯开外卖箱的塑料袋，冻红的汤汁溅在金属薄片上。阿喵突然咬住我的手腕："土匪王的双面剑藏在第三个建筑的地下管道里，他们早就知道你爸在哪儿。"我掰开她的牙，看着她瞳孔里跳动的数据流："所以呢？要不要我拿段子手技能换你的黑客分析？"
老旧的传感装置突然发出蜂鸣，我本能地抓住怀表往怀里塞。表盘的投影开始扭曲，那些蒸汽结构在数据流中重组为三维立体的地图。苏挽晴的狙击枪扬起，枪口喷出的气流里凝结着冰晶。"看来你准备带我去了。"她甩掉枪管上的霜，声音比冰还冷。
阁楼的木门突然被撞开，刀疤李的面具在霓虹灯下泛着血光。他手里拎着的铜质酒壶滴答作响，壶身暗纹与怀表的齿轮完全吻合。"你找到爸爸东西了？"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不过我猜你还没发现，这怀表里藏着的是二十年前的债务。"
我看着表盘上闪烁的红光突然想起什么，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串段子："老刀，你当年在酒馆当学徒时，可曾听老板说过'以债养江湖'？"刀疤李的面具裂开一道缝，他露出原本的伤疤："你爸欠了1327个信用点，这笔账该由你来还。"
阿喵的虚拟屏突然亮起红色警告，她指着我的手腕："老潘，他们要抢怀表！"我抓起保温箱冲向门口，看见苏挽晴的蒸汽枪正在锁定刀疤李的面具。"别动！"她突然喊道，"你爸的指纹在那！"我愣住的瞬间，刀疤李的酒壶己经砸向怀表。
机械怀表在剧烈撞击中迸发蓝光，全息投影的红帮地图突然撕裂成数据流。我眼看着那些信息碎片在空中凝结成冰锥，苏挽晴的伪装在寒气中剥落。她没戴面罩的右眼闪过数据流，倒映着我手腕上的旧伤纹路。
"原来你是..."刀疤李的面具碎裂，露出疤痕交错的脸。苏挽晴的枪管突然转为瞄准我："你爸的DNA在数据库里匹配了三十年，他临终前留下的首线轨迹，就是通向蒸汽朋克遗迹的密码。"我盯着她胸前随呼吸起伏的量子计算机吊坠，突然想起父亲临终时说的那句："代红，当你看到烟斗的火光，就该知道江湖还在。"
废弃的蒸汽锅炉房里，生锈的管道正在滴落冰晶。我握着碗口的泡面汤，在满是齿轮的地上打滑。阿喵的黑客界面突然弹出红色倒计时："还有48小时，紫电公司要拿怀表里的量子密钥换2000个信用点。"我盯着墙角的断裂煤气管道，那里藏着父亲用锈迹画出的隐藏路线。
苏挽晴的蒸汽枪在墙上撞出火星："通讯塔的信号己经被切断，你们打算怎么走？"我舔掉嘴唇的汤汁，突然发现管道裂缝里闪烁着微光："看来得用外卖箱里的液氮玩个高科技把戏。"阿喵的电子音在身后响起："老潘，你确定要在这点燃？"
我掀开保温箱的盖子，看着液氮在管道裂缝里凝结成冰。蒸汽枪的火焰突然被冰雾吞没，苏挽晴的左臂开始浮现数据流。"你爸当年在酒馆救过我..."她声音突然颤抖，"他在取货单上留下的首线，就是通往汽水塔的密码。"刀疤李的面具碎片突然在暗处亮起，他挥舞的铜匙在冰雾中划出一道弧线。
蒸汽朋克风格的酒馆里，墙上蒸汽管道正在滴落冰晶。我握着泡面碗的手滑过铜质酒壶，突然发现壶身暗纹与怀表齿轮相同。"看来老刀知道我们碰到了什么。"阿喵的投影在蓝牙耳机里闪动，"他要我注意盗贼公司的人正在往东区运送量子密钥。"
苏挽晴的蒸汽枪突然在玻璃罩上留下焦痕："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把往事带进这时代。"我盯着她胸前的吊坠，那里闪烁着和父亲同样的蓝色光点。"所以呢？"我咬着筷子笑出声，"要我用段子手技能把债还清？"
刀疤李的面具碎片突然拼成完整，他握着铜匙的手臂在蒸汽中展开："你爸那笔1327个信用点的债，原本该以蒸汽朋克仪器偿还。"他指间飘出的数据流在空中凝结成冰锥，"但现在...你得用外卖订单来还。"
我看着蒸笼里凝结的冰霜，突然想到什么："老刀，当年在酒馆你不是说过'江湖不打烊'？"刀疤李的面具裂成两半，露出肌肉虬结的面容："你爸在三年前吞下了打烊的账本，现在你得用公开的订单让他重现江湖。"
蒸汽管道突然发出轰鸣，整个酒馆开始震动。我抓住苏挽晴的衣袖，发现她手心的量子计算机正在输出能量。"看来我们得先解决这不打烊的麻烦。"阿喵的投影在空中闪烁，"只要找到东区的量子密钥，就能解开父亲留下的债务密码。"
巴掌大的蒸汽朋克酒馆里，生锈的铜管正在滴落冰晶。我看着苏挽晴胸前的吊坠，突然发现那蓝光和怀表的投影波长一致。"好像找到了什么？"阿喵的声音带着电流味，"你爸的轨迹在蒸汽管网里！"
刀疤李的面具碎片突然飘向天花板，他握着铜匙的手臂在蒸汽中展开："你以为这玩意儿是古代遗物？"他举起的酒壶里倒映着我的脸，"它早就是区块链的节点，你爸当年在酒馆用蒸汽管道加密了1327个信用点。"
我舔掉嘴唇的口红："这么说来，老刀你的江湖规矩也该升级了？"蒸汽管道突然炸开裂缝，冰雾中浮现出几个全息投影的自己。苏挽晴的枪管在寒气中凝结着霜："那笔账...本该在三年前完结的。"
刀疤李的面具突然拼成完整的王字，他握着铜匙的手臂在蒸汽中展开："没错，你爸选定的继承人该是我。"他举起酒壶，壶中倒映的冰晶结晶成密钥形状，"但现在...你的段子手技能能解开这个吗？"
我看着那串在冰雾中闪烁的订单号，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阿喵的黑客界面突然推送着红色倒计时："还有72小时，量子密钥要进黑市了。"我扯开泡面碗，看着苏挽晴的蒸汽枪正在充电："老刀，你确定要在这把段子手的命？"
酒馆的门突然被推开，刀疤李的面具碎片漂浮在夜风中。他举起的铜匙在蒸汽中划出一道弧线："1327个信用点，该由你来还。"我握紧保温箱，看着里面液氮凝结成冰锥，"那我用外卖订单的破产证明做抵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