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战后,江湖迎来了短暂的安宁。少室山上,各大门派共同立下“止戈碑”,刻下和平盟约。凌尘将融合后的断剑供奉在凌云阁祖师堂,每日清晨,他都会在阁前的竹林中练剑,归墟之泪水晶的印记在眉心若隐若现,再无往日的躁动。
苏清瑶在阁中整理剑谱残卷,墨风则满江湖乱窜,美名其曰“收集情报”,实则是寻找各种新奇玩意儿。这日,凌尘正在擦拭断剑,一名凌云阁弟子匆匆跑来:“阁主!山下有个白衣女子求见,她说……她说与归墟之力有关。”
凌尘手中的布巾骤然收紧。白衣女子?脑海中瞬间闪过东海极渊那个与初代祖师师母容貌相同的身影。他快步下山,只见山脚下立着一名女子,素白衣衫被风吹起,手中握着一支玉笛,笛身上刻着与归墟之泪相似的纹路。
“阁下是?”凌尘按住剑柄,警惕地问。女子转身,面容清秀温婉,与记忆中的癫狂形象截然不同:“我叫白璃,是千年前凌云阁的弟子,也是……烛九阴的妹妹。”她的话如惊雷,在场众人皆惊。
墨风从树上跳下来,匕首指着她:“胡说!烛九阴那魔头怎会有妹妹?”白璃苦笑,笛声轻响,一段尘封的记忆画面在众人眼前浮现——千年前,凌云阁中,少年烛九阴与白衣少女练剑嬉闹,他们的师父正是初代祖师的师尊。后来,烛九阴因修炼禁术被逐,少女为救兄长,甘愿坠入魔道。
“当年我为封印兄长的残魂,将自己的元神注入玉笛。”白璃抚摸着笛子,“东海极渊之战后,我感知到有更古老的邪物苏醒。”她掏出一张残破的舆图,上面标记着西域昆仑深处的“九幽冰窟”,“那里镇压着烛九阴的本源——混沌毒珠,若被人取走……”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划过三道黑色信号箭。紧接着,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丐帮弟子浑身是血地摔下马来:“不好了!幽冥殿余孽突袭丐帮分舵,用的是……是能操控人心的毒雾!”
凌尘接过密信,上面用血写着:“归墟之力,九幽来取。”他握紧拳头,归墟之泪水晶开始发烫。白璃神色凝重:“看来他们己经动手了。混沌毒珠一旦现世,能将方圆千里化为毒域,唯有归墟之力与初代祖师的剑意结合,才能再次封印。”
三日后,众人集结于昆仑山口。寒风呼啸,暴雪纷飞,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山脚下,横七竖八躺着丐帮弟子的尸体,他们面容扭曲,指甲暴涨,显然是中了某种邪毒。“这是混沌毒珠的气息。”白璃玉笛轻挥,驱散部分毒雾,“他们就在前面的冰窟。”
冰窟内,冰棱倒悬如利剑,地面结着厚厚的毒霜。转过一道弯,凌尘瞳孔骤缩——幽冥殿残余的三大护法正围绕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那球体表面布满猩红脉络,每跳动一次,便有黑色毒雾溢出。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本该死去的慕容绝,此刻他的胸口镶嵌着半块黑色水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凌尘,你果然来了。”慕容绝冷笑,“混沌毒珠即将苏醒,你们谁也阻止不了!”他手中玄冥令一挥,冰窟顶部的冰棱如雨点般坠落。各大门派高手纷纷施展轻功躲避,少林高僧念动佛经,金色佛文形成屏障,暂时挡住毒雾。
凌尘断剑出鞘,归墟之力化作蓝色火焰,将坠落的冰棱尽数融化。他朝着慕容绝冲去,却见三大护法结阵阻拦。为首的红衣护法甩出九节毒鞭,鞭梢带着倒刺,沾着墨绿色毒液;黑衣护法双手结印,召唤出无数骨蛇;黄衣护法则撒出毒粉,瞬间将冰窟染成黄色。
“小心!这些毒粉遇水即化!”苏清瑶长剑连刺,剑风将毒粉吹散。墨风掏出“避毒丹”分给众人,自己则甩出绳索,缠住骨蛇七寸。白璃笛声响起,音波化作无形利刃,斩断红衣护法的毒鞭。
战斗正酣时,冰窟深处传来一声巨响。混沌毒珠表面裂开缝隙,一只巨大的黑手从中伸出,皮肤布满毒瘤,指甲滴着毒液。“哈哈哈哈!我终于要重见天日了!”一个比烛九阴更阴森的声音响起,“归墟之力,正好助我重塑肉身!”
凌尘只觉体内的归墟之力不受控制地涌出,断剑自动飞向混沌毒珠。他咬紧牙关,强行运转剑意,金色光芒与黑色邪力在体内激烈碰撞。白璃见状,玉笛吹奏起古老的封印曲,笛声与剑意共鸣,暂时压制住毒珠的吸力。
“大家一起攻击毒珠裂缝!”苦慧禅师大喊。少林十八铜人结成阵势,金刚伏魔圈的金光、武当七侠的太极剑阵、丐帮的降龙十八掌,纷纷朝着毒珠攻去。然而,毒珠吸收攻击的力量,裂缝反而越来越大。
慕容绝趁机偷袭凌尘,玄冥令的冰寒之气瞬间冻结他的双腿。“去死吧!”慕容绝举起权杖,却见苏清瑶的流云丝带如闪电般缠住他的手腕。墨风则从背后偷袭,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小子,还记得在金陵城被我追着跑的日子吗?”
千钧一发之际,混沌毒珠完全裂开,一个巨大的毒影从中走出。他有着三头六臂,每个头颅都长着不同的面孔,手臂上缠绕着毒蛇。“我乃混沌毒魔,上古时期的毒之始祖!”毒魔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毒雾所到之处,冰窟的墙壁开始融化。
凌尘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吞噬,归墟之泪水晶的光芒黯淡。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初代祖师留下的剑意——“无我无相,万剑归心”。他闭上眼睛,不再抗拒归墟之力与毒神碎片,而是将全身剑意融入其中。
断剑发出万丈光芒,与白璃的笛声、各大门派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凌尘挥出至强一剑,这一剑蕴含着千年的恩怨、江湖的情义,还有守护苍生的决心。剑光闪过,混沌毒魔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叫,身体开始消散。
慕容绝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苏清瑶一剑刺穿肩膀。他挣扎着掏出怀中的黑色水晶,想要启动最后的杀招,却被墨风一脚踢飞。“别做梦了!”墨风捡起水晶,“这玩意儿,我早给它做了手脚!”
随着混沌毒魔的消亡,冰窟开始崩塌。众人急忙撤离,在雪崩前逃出了冰窟。阳光洒在昆仑山上,众人望着彼此伤痕累累却坚定的脸,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而,白璃望着手中微微发烫的玉笛,眉头紧皱:“事情还未结束。混沌毒魔虽灭,但他的本源并未完全消散。而且……”她看向凌尘,“你体内的归墟之力与毒神碎片,似乎因这次战斗产生了新的变化。”
凌尘握紧断剑,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他知道,江湖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新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而他,将继续肩负起守护江湖的使命,首到下一个危机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