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我大伯:从纨绔到王朝柱石

第56章 盐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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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皇帝是我大伯:从纨绔到王朝柱石
作者:
我热痢的马
本章字数:
4796
更新时间:
2025-06-22

李天低头看着怀里这卷“深水炸弹”,封面上用端正却透着股死气的馆阁体写着:“河东道转运盐铁使司呈报盐课、盐引、盐价及地方盐务疏略”。

“你,” 皇帝的目光落在李天脸上,带着一种让李天头皮发麻的“慈祥”审视,“不是总嚷嚷着在王府里闲着发闷,又对钱粮之事…有些‘新奇’看法么?”

李天:“……” 陛下!我什么时候嚷嚷过?!我那是在哀嚎!在抗议!在求放过!还有,我那点“新奇”看法,在朝堂上差点没被喷成筛子啊!

皇帝仿佛没看到李天脸上扭曲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道:“这卷东西,你拿回去。闲暇时,翻翻看看。”

李天捧着奏报的手己经开始发颤了。闲暇时?翻翻看看?陛下您认真的吗?这玩意看着就能砸死人啊!

“若发现其中有什么…明显的疏漏,” 皇帝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吩咐李天去御花园帮他摘朵花,“或者,有什么能把这堆糊涂账理得更清楚些的‘新奇’法子…”

皇帝顿了顿,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却让李天浑身汗毛倒竖的…玩味?

“…不妨记下来。下次进宫,跟朕…聊聊。”

轰隆!

李天感觉一道无形的天雷,精准地劈在了自己天灵盖上!

河东盐政!转运盐铁使司!三年杂务!数字勾稽不清?!

这哪是作业?这分明是投名状!是火坑!是炸药包!

陛下您这是嫌我在朝堂上死得不够快,让我首接去捅盐商和地方豪强的马蜂窝啊!谁不知道盐铁之利最肥?里面的水最深?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只手伸着?让我去“理清楚”?还要“新奇法子”?!

李天捧着那卷重逾千钧的奏报,看着皇帝那张似笑非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脸,再看看旁边李恒投来的、混合着同情和“天哥你保重”的眼神,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

“孙公公!救命!我想回清晖院关禁闭!那里的门板!才是真正的‘稳如磐石’啊!”

李天抱着那卷深褐色、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河东盐政奏报,一路恍恍惚惚地飘回王府。沉重的奏报硌得他胳膊生疼,却远不及心头那沉甸甸的、仿佛抱着一颗随时会炸的雷的恐惧感。

刚踏进自己那间被孙吉强行改造成“学习强人”基地的书房门槛,一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扑面而来。

孙吉。

孙公公如同书房里一尊自带制冷功能的雕像,正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欣赏着墙上李天鬼画符般涂鸦的“担责箴言”——那是李天某次被卷宗逼疯后的发泄之作,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躺平是福”、“卷宗有毒”、“孙吉大魔王”等字样(当然,最后一条是用极其微小的字写在角落)。

听到脚步声,孙吉缓缓转过身。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依旧是古井无波。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李天怀里那卷深褐色的奏报上,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世子回来了。” 孙吉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陛下所赐之物,当珍而重之。”

李天嘴角抽搐了一下。珍而重之?他现在只想把这玩意供起来,然后绕着走!

孙吉没理会李天便秘般的表情,从袖中变戏法似的摸出三支细长的线香,递了过来。香是上好的檀香,味道清雅。

“研读陛下所赐,当焚香静心,以示敬重。” 孙吉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请世子净手,燃香。”

李天:“……” 他看着那三支线香,又看看孙吉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焚香沐浴?静心研读?孙公公!您确定这是看奏报,不是做法事?您这仪式感是不是有点过于离谱了?!我怀疑您老人家就是在变着花样整我!而且我有证据!证据就是您嘴角那丝绝对存在的、幸灾乐祸的冷笑!(虽然孙吉的表情纹丝不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天认命地放下那卷“板砖”,磨磨蹭蹭地去旁边铜盆里象征性地洗了洗手(心里默念:洗掉晦气!洗掉霉运!),然后接过线香,在孙吉“慈祥”的注视下,用火折子点燃,插进书案上的一个小巧青瓷香炉里。

袅袅青烟升起,檀香的气息弥漫开来,确实让书房里紧张的气氛舒缓了一丝丝——但也仅仅是一丝丝。

“世子,请。” 孙吉做了个“您请上座”的手势,自己则像尊门神一样,退到书案侧后方阴影里,一副“您慢慢看,我看着您看”的监工架势。

李天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奔赴刑场的悲壮感,坐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捆扎奏报的丝绦,仿佛在拆一枚炸弹的引信。深褐色的封皮下,是厚厚一沓纸张。纸张泛着旧黄,边缘磨损卷曲,散发着一股陈年墨迹混合着灰尘、甚至隐隐一丝…咸腥?的特殊气味。

他翻开第一页。

密密麻麻、蝇头大小的馆阁体小楷,瞬间如同无数黑色的小蚂蚁,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眼帘!

“河东道盐课提举司谨奏:谨遵圣谕,稽核管内大小盐场一十三处,岁办盐引额数…正引若干,余引若干…各场实产青盐、白盐、花盐若干引…发往各州县掣验分销…”

“盐课征收:引课银若干,灶课银若干,杂课银若干…各州县完纳、拖欠细数…”

“盐价厘定:官定青盐每引价银若干,白盐若干…然地方市价腾涌,私盐充斥,官盐壅滞,商贾叫苦…”

“吏员薪俸:提举司官吏若干,岁支俸银若干;各盐场大使、副使、攒典、巡役等,计若干名,岁支工食银若干…”

“盐枭为患:近有私枭某某等,聚众于某处,武装贩私,冲击盐卡,杀伤巡役…恳请增拨兵饷弹压…”

李天只觉得眼前发黑,脑袋嗡嗡作响。

引?课?掣验?灶课?私枭?岁支工食银?

每一个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成了天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数字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上一段还在说某个盐场去年产了多少“引”盐,下一段就跳到某个县拖欠了多少“课”银,再翻一页又变成某个盐吏的工资单!毫无逻辑!毫无关联!看得人头晕眼花,烦躁得想掀桌子!

“这特么是账本?这是用天书写的迷宫吧!” 李天内心的小人疯狂捶地,“陛下!您确定这是让我找疏漏?不是让我练习甲骨文破译?!”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扫过书案,看到了自己平时被孙吉逼着练字(实际是画小人)剩下的炭笔和几张大白纸。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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