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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安排好启动B计划查清楚Observer01的真实身份后，在办公室稍作休息。清晨，阳光斜斜地打在他办公桌的玻璃板上，反射出他眼下淡淡的青黑。然而，助理推过来的一个移动硬盘，让他瞬间意识到情况愈发糟糕——27条合作链路全部中断，从广告代言到综艺邀约，再到音乐平台的合作推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夜之间切断。
张涛站在窗边，手里攥着刚收到的一封邮件草稿：“行业协调委员会……这组织不是三年前就被取缔了吗？”
林墨没说话，只是用红笔圈出了邮件末尾的电子签名。那串乱码格式与三个月前恶意剪辑事件中的境外账户几乎一致。他推开百叶窗，对面写字楼星耀娱乐的LOGO在阳光下格外刺眼，17层会议室的落地窗后，隐约可见李哲团队正在举杯庆祝。
“查到了。”王启明的声音压得很低，“三家头部经纪公司联名发了封杀函，说你们工作室涉及‘不正当竞争’。”
林墨转动着钢笔，在“星耀娱乐”西个字上戳出一个小洞：“让你查的推手名单呢？”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文件传输的提示音：“最后一页有个加密附件，发件人ID是‘Observer02’。”
林墨盯着那个陌生的名字，手指无意识地着锁骨处的疤痕。他知道，这场围剿才刚刚开始。
会议室的灯光冷白得像手术室的照明灯。张涛将模拟数据报告摔在桌上，A4纸划过空气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你这是拿工作室的命在赌！”他的声音带着怒意和焦虑，“我们只剩八百万流动资金，APP开发至少要砸进去一千二！”
林墨没反驳，只是将平板电脑推过去，屏幕上是一条陡峭的用户增长曲线——那是地球A一款小众音乐APP的真实发展轨迹。
“它后来成了现象级产品。”林墨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空气里，“如果我们现在不布局，等风口来了，连汤都喝不上。”
张涛死死盯着现金流预测图上的红色警戒线，又抬头看着林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
林墨忽然扯掉领带，露出锁骨处那道狰狞的伤疤：“知道这疤怎么来的吗？”他点开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原主被人堵在巷子里泼硫酸，而监控死角外隐约可见星耀娱乐的商务车。
张涛愣住了。
林墨的声音低沉而冷：“如果我不赌，他们迟早会让我彻底消失。”
石英钟敲响午夜十二点时，张涛依旧沉默。林墨起身走向门口，临走前留下一句：“明天一早，去联系开发团队。”
开发团队的办公室藏在老城区的一座旧厂房里，空气中弥漫着焊锡和泡面的混合气味。负责人戴着鸭舌帽，食指上的银戒指刻着半枚齿轮图案。
“全款一千二，不接受分期，不签维护协议。”他把合同推过来时，语气像在谈一笔见不得光的交易。
林墨扫了一眼条款，目光落在对方身后的白板上。上面画着APP的架构图，角落里却赫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图案——一枚齿轮徽章，与苏晚在原主遗物中发现的那个如出一辙。
谈判陷入僵局时，王启明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里有酒杯碰撞的声响：“我帮你约了星耀的副总，他说只要你放弃APP计划……”
“告诉他们，我选第三条路。”林墨打断他的话，将钢笔尖抵在合同的违约金条款上。
当鸭舌帽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时，低声嘀咕了一句：“上次接这种活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林墨没有回应，只是将银行卡推了过去。
全员会议的长桌旁，灯光把林墨的影子拉得很长。当他宣布“将投入全部流动资金”时，茶水间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响。
技术部的小李站起来，领带歪斜得像一面投降的旗帜：“上个月的报销还没下来，现在让我们跟着赌？”
林墨打开投影仪，将个人银行卡流水投在屏幕上，余额数字末尾的六个零在众人瞳孔里晃动：“如果失败，这些钱够给每个人发三倍遣散费。”
没有人再说话。会议结束后，监控显示小李在凌晨两点偷偷拷贝了APP的核心代码。
林墨看着屏幕里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想起三个月前这个年轻人曾在恶意剪辑风波中熬夜制作澄清视频。他删掉了举报邮件的草稿，在备忘录里写下：“查小李母亲的住院费缴纳记录。”
测试版APP上线当天，服务器频繁宕机，日志显示有大量异常请求涌入。林墨坐在机房里，额头渗出汗珠，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陈阳冲进来时，正看见他在后台发现一个隐藏模块。运行之后，跳出的不是界面，而是一段摩斯密码。
“Observer is watg.”林墨用原主生日解码出这句话时，页面底部突然亮起一个六边形徽章的红光。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声。开发团队所在的旧厂房方向腾起了浓烟。
林墨站起身，望着那一片火光，眼神复杂。他知道，这次的投资不仅关乎工作室的存亡，更可能牵扯到某个更深的旋涡。
但他己经没有退路。
张涛摔门而去的瞬间，林墨捡起散落的模拟数据报告，发现背面有人用铅笔描了个残缺的齿轮——和他藏在抽屉深处的原主日记里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握紧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投资，而是一场赌命的博弈。
而他，早己别无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