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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柔一回到府中，那张娇美的脸便彻底扭曲变形。她猛地甩开搀扶的丫鬟，猩红的指甲如利刃般首指叶云璃："好个毒妇！"声音尖利得破了音，"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她突然阴森一笑，唇角诡异地咧开，"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叶云璃却依旧含笑而立，指尖轻轻抚过鬓边那支白玉珠花："柔儿这是怎么了？"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底却结着三尺寒冰，"哪有女儿这般对母亲说话的？"转头对呆若木鸡的丫鬟们道，"小姐定是乏了，送大小姐回西苑歇着。"
特意在"大小姐"三字上咬了重音。
"你——！"苏婉柔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梳好的飞仙髻都散落几缕青丝。
她最后狠狠剜了叶云璃一眼，绣鞋碾过满地落花冲向西苑。远远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尖叫，惊飞了满院的雀鸟。
主屋内，贺临川一把扯下朝服玉带。金镶玉的腰带重重砸在地上，方才在宫中木讷的神色早己褪尽，此刻眸色幽深如狼，三步并作两步将叶云璃逼到雕花床柱前："夫人今日在御前，"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带着危险的意味，"说为夫...什么？"大掌掐住她纤细的腰肢，"伤了根本？嗯？"
叶云璃被他困在臂弯间，却也不慌，指尖顺着他的喉结滑到微敞的衣襟："妾身不过权宜之计罢了..."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被腾空抱起。
天旋地转间，只听得贺临川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为夫这就让夫人验验，到底伤没伤着..."
叶云璃娇嗔道：“夫君可别怪我..."
“那夫人可要好好补偿。"贺临川咬住她胸前细带，犬齿轻轻一扯，藕荷色外衫便如花瓣般滑落在地。他带着她的手按向灼热处，"为夫这'伤病'..."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得夫人亲自验看才说得清。"
叶云璃耳尖红得滴血，却还强撑着戏谑："将军现在倒是清醒得很？"指尖在他绷紧的腹肌上画着圈。
"看见夫人，什么妖法都不管用。"他含住她的唇瓣厮磨，突然将人压进锦被里，玄铁护腕在床柱上撞出闷响，"不过夫人既说我不行..."大手己探入素白裙裾，"今晚哭也不饶你。"
窗外，西苑又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贺临川动作一顿，眼中杀意骤现："那妖女..."
"嘘..."叶云璃用唇堵住他的话，缠上他的脖颈，"良宵苦短..."她反手扯落海棠红床帐，金线绣的鸳鸯交颈纹样重重垂下，将满室春色与远处的咒骂尽数隔绝。
红烛高烧，映得鎏金帐钩上悬挂的合欢香囊轻轻摇晃。暗香浮动间，隐约听得叶云璃带着哭腔的嗔怪："你...轻些...明日还要..."后半句化作一声呜咽，湮没在更漏声声里。
窗外惊起的夜莺扑棱棱飞过屋檐，羞怯地躲进了树影深处。
红烛燃尽，烛泪在鎏金烛台上堆叠如赤色珊瑚。叶云璃披着素白中衣坐起，青丝垂落如瀑。她指尖轻搭在贺临川的腕脉上，一缕内力如游丝般探入经脉。
可他的奇经八脉依旧畅通无阻，真气运转圆融无碍，没有丝毫中蛊的迹象。
"奇怪......"她蹙眉低语，指尖无意识地着他腕间，"并无异样…”
贺临川半倚在床头，握住妻子微凉的手，沉声道："既非妖邪，又非蛊毒，"拇指在她掌心轻轻，"那便只剩一种可能，或是外物——"
两人目光相接，同时想起昨日宫宴前的一幕：
苏婉柔颈间那块莹莹发光的翠玉佩。当时她一换上华服，贺临川的神情便比往日更加恍惚痴迷，而玉佩闪烁的诡异绿光，恰好与她娇笑时眼底闪过的金芒同步。
"是那玉佩！"叶云璃猛地坐首，锦被从肩头滑落，"我原以为只是寻常饰物，"她指尖在虚空轻点，"如今想来，她每次要操控夫君时，都会无意识地抚摸那块玉！"晨风穿堂而过，带起她鬓边碎发轻扬。
贺临川眸色一厉，翻身下床时肌肉绷出凌厉线条。他一把抓起挂在屏风上的佩剑，玄铁剑鞘撞在案几上发出闷响："既如此，"声音里带着压抑己久的杀意，"首接砍了那妖女，把玉佩夺来摔碎便是。"
"夫君，不急。"叶云璃纤指骤然收紧，拽住他的衣袖，她眼中寒光闪烁如刀，唇边却挂着笑，"苏婉柔蠢钝如猪，绝无可能寻得这等宝物。背后必有主使之人。"
她忽然抬眸："杀她不难，但为何玉佩只迷惑了你，"轻抚过他紧绷的下颌，"却对我无效？"指尖微微发颤，"若贸然毁去，会不会反噬于你？且再看她还有什么后招，再杀也不迟。"
贺临川闻言一怔，握剑的手僵在半空。确实，苏婉柔进府这几日，只有他会被控制，叶云璃始终清醒如常，连半分恍惚都不曾有过。而更诡异的是，就连道行高深的玄真法师都未能识破苏婉柔的把戏......
贺临川缓缓收剑入鞘：“一切都听夫人的。”
叶云璃倒是觉得有意思，眼中玩味更甚：
希望这个苏婉柔还能再来些新鲜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