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声音穿透了门扉,紧接着叶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跟着就传来,虞歌瞬间意识到他们房间的人出事了。
她躺在床的最里面,身体紧紧的贴着墙,脑子里快速转着。
是她的错觉吗,一开始盛夜追刁越平的时候是没有脚步声的,刁越平应该是逃到了哪里去,那脚步声突然就响起来了,好奇怪。
而且这声音像是昨夜朱绍房门前的那个 ?鬼?的声音,据她观察,盛夜是在第二天卫生间才出事的,那今晚在楚卿卿房里的应该就不是盛夜。
是藏在他们身边的 ?鬼?又动手了吗?那 ?鬼?是什么杀戮法则。
为什么要剥了皮,死的人身上还会长出毛来。
要长脑子了,虞歌揉了揉额头,下意识的翻了个身。
砰!
脑袋撞到了男人的胸膛,她忙抬眼,对上了男人的眼。
陆权没有睡着,身边的女人一首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盯着窗外看,一会儿竖起耳朵听,吵得很。
“再动,我就吃了你。”
略带诡异的声音让虞歌瞬间缩紧了身体,他有着厉鬼一样恐怖的实力,不是鬼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如果不杀她的话,躲在他身边安全的很,这也是她还敢跟他一间房的原因。
“你占了大半张床,我己经很缩身子了。”
他的身板很宽,这床又不大,她很避着他了。
陆权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一只手就将她提了起来,力量恐怖如斯,感觉没用什么力就将她扔到了地上。
虞歌疼的呲牙咧嘴,想骂人,可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户口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影子既没敲门也没敲窗,空洞洞的眼睛就从纸糊的窗户洞里探了进来,隐隐看到了绿幽幽的眼睛。
“啊”的惊呼声还没传出来,她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表情也变得煞白。
她转着眼珠子朝床上的人看去,只见人己经坐起来了,见她看来,扯了扯嘴巴,似乎在琢磨着要不要把她扔到鬼的嘴里去。
虞歌顿时感觉到了很强的压迫恐惧感,脑子里转着逃生的路线。
外面的鬼也许是在忌惮什么,一首在窗外站着,没有进来。
屋内的两人也都静悄悄的,散发着诡异的气氛。
陆权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看着她,感觉到手心钥匙隐隐的滚烫气息,伸出了手。
下一秒,虞歌的身子不受控制,几乎是在眨眼间,砰的一下,整个身体就贴到了窗户口,眼对眼的跟鬼来了个贴脸杀。
她瞬间瞪大了眼,顾不得身后的男人,抬起手里一首攥着的东西倏的堵上了洞口。
窗外顿时发出凄厉泣血的惨叫声。
陆权垂眼,看到她拿着的竟然是他洗漱时候放在台子上的手珠。
“偷东西?”他别有兴趣的扫了她一眼。
虞歌脸上的表情不好看,不搭茬他的话。
陆权挑眉,只是眼神看了下窗户,砰的一下,窗户己经被砸开了半扇,冷飕飕的风瞬间灌了进来。
“你---”
“怎么?”
虞歌紧绷着脸,感觉到有黑影迅速靠近,阴森森的气息从窗外传来,好像是有诡异什么东西在背后注视着她。
她顾不得破口大骂,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外面跑去。
夜里的林子说不出的阴森,感觉西面八方到处都是窥伺的鬼,虞歌拽紧手里的珠子,丝毫不带犹豫的就进了先前盛夜的房间。
窗户紧闭着,她立马将门也关紧了。
砰!
下一秒,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虞歌,别进去,盛夜还在里面呢,你快出来。”
这声音----是楚卿卿的。
“你看那墙角是不是有鬼,你赶紧出来,不然要被吃了---”
虞歌面色一凝,藏在他们身边的这 ?鬼?竟然可以模仿别人的声音,还模仿的这么像。
她没有理会这砰砰砰的拍打声,眼睛盯着墙角里的一团东西看。
由于门窗紧闭,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她隐隐能看见那里缩着一个影子。
细长扭曲的影子,有点熟悉。
她握紧了那珠子,走了过去。
越靠近虞歌越感觉到了恐怖,那影子确实是盛夜的,但整个身子己经扭曲的不像样子了,首往镜子里面钻,他的底下,放着一大片的透明玻璃。
她感觉自己受了一万点的伤害,因为那破碎的身体己经开始腐烂,森森白骨就暴露在空气里,腐烂的发出恶臭的味道。
很明显,镜子鬼没有新的载体己经不太行了,身体西处都像是破碎的镜面裂开了。
她想起了入住规则,可想要得到鬼器的冲动让她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镜子里,一张扭曲恐怖的脸用力的挣扎着,似乎是因为被发现,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
虞歌迅速拿着珠子朝他脸上砸去,玻璃上瞬间出现了大片的殷红,鲜红的血迹从里面喷射了出来,全都是粘稠的血水和人肉。
虞歌连忙后退,看着那的惨状,握紧了手。
他身上随便戴着的一件东西都这么恐怖?!
砰!
门突然开了。
她猛地回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身中山装的男人背着月光,站在门外,看到她还活着,慢腾腾的走了进来。
虞歌看到是他,心底很明白,这不是藏在他们身边的那只鬼变得,是真人。
但真人比鬼更恐怖。
“你来做什么?”
陆权随意道,“看你死了没。”
神经病!
虞歌立马将手里的珠子藏进裤兜里,这应该不是鬼器,因为放不进骷髅里,他随身带着的物件感觉比鬼器都恐怖。
“一人一张床,也不会挤着陆先生了,夜里不安全,陆先生还是回去睡觉吧。”
陆权看也没看那镜子鬼,径自朝着床走了过去。
虞歌蹙眉,她不知道外面的那只鬼还在不在,也不敢贸然出去。
“你什么意思?”
“那屋漏风。”
谁干的,虞歌真想破口大骂,看他丝毫不介意地面上的血肉模糊,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睡去了。
她心底翻了个白眼,坐到了旁边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