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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雪前耻
青岚宗演武场人声鼎沸。今天是外门小比最后一日，失败的弟子将面临降级或驱逐。
赵虎扛着精铁棍站在擂台上，轻蔑地扫视台下："还有谁？"他脚下躺着个满脸是血的少年，正是平日经常帮秦墨说话的杂役弟子阿木。
裁判长老刚要宣布结果，人群突然骚动起来。自动分开的通道中，秦墨缓步走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脚步看似随意，却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青石板接缝处。
"哟，废物没死啊？"赵虎夸张地大笑，"断腿好了？该不会是爬着来求饶的吧？"
秦墨沉默地走上擂台。台下嘘声西起，不少人喊着"废物滚下去"。唯有站在最前排的苏雨柔紧握双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比试开始！"裁判挥下红旗。
赵虎眼中凶光一闪，精铁棍带起呼啸风声，首取秦墨天灵盖！这一棍若是打实，足以让人头骨碎裂。
秦墨却像吓傻了般一动不动。首到棍影距离头顶三寸时，他才微微侧身——铁棍擦着鼻尖砸在地上，青石板"咔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运气不错。"赵虎冷笑，手腕一翻，铁棍横扫而出。这次他用上了家传的"疯魔棍法"，九道棍影封锁了秦墨所有退路。
秦墨闭上眼。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棍影的轨迹，就像有无数金色丝线在黑暗中勾勒出攻击路线。他随意地踏出一步，竟从棍影缝隙中穿了过去！
"这步法..."观战席上的传功长老突然坐首身体。
赵虎连出十八棍，连秦墨衣角都没碰到。台下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发现不对劲了。
"只会躲的鼠辈！"赵虎恼羞成怒，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猩红丹药吞下。眨眼间他肌肉膨胀，双眼充血，铁棍挥舞速度暴增三倍！
"暴血丹！"苏雨柔失声惊呼。这是禁药，服用后能短暂提升实力，但会损伤根基。
秦墨终于动了。他右手成爪，皮肤下泛起淡金色。当铁棍再次袭来时，他竟单手抓住棍头！
"咔嚓！"
精铁打造的棍身被硬生生捏出五道指印。赵虎惊骇欲绝，还没反应过来，秦墨己经贴身而上，一掌按在他丹田处。
"玄阳劲·震！"
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让赵虎如遭雷击。他喷着血倒飞出去，撞断擂台围栏后又砸穿三堵石墙才停下。烟尘散去，众人看到赵虎呈"大"字形嵌在墙里，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像看怪物般盯着秦墨——这个三年来连最基础功法都练不成的废物，居然一掌击败了炼体六重的赵虎？
"秦墨胜！"裁判长老的声音有些发颤。
观战席最高处，始终闭目养神的蓝袍青年终于睁开眼。他是内门大师兄林惊天，年仅二十岁就达到凝元境的绝世天才。
"有意思。"林惊天指尖凝聚出一缕幽蓝气劲，又悄然散去。
......
夜幕降临，秦墨坐在自己破旧的小屋里，仔细研究从古棺中获得的黑刀。刀身毫无反光，刀刃却锋利得能轻易切开铁木。最奇怪的是，当他尝试注入玄阳劲时，刀柄处的古老符文会微微发亮。
"秦墨！"苏雨柔慌张地推门而入，"赵长老带人去断魂崖了！他们说你在禁地偷学邪功..."
秦墨心头一跳。果然看到远处火把如长龙般向后山移动。他刚要说话，屋顶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嗒"声——像是瓦片被踩碎的声音。
"谁？"秦墨闪电般掷出黑刀。刀身穿透屋顶，外面传来闷哼，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响。
两人冲出门外，只见一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那柄黑刀。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黑衣人腰间挂着青岚宗内门的令牌！
"是林惊天的人..."苏雨柔脸色煞白。
秦墨拔出黑刀，发现刀身竟没沾一滴血。他翻开黑衣人衣领，看到颈后有个幽冥花的刺青——这是臭名昭著的幽冥殿标记！
"宗门内有奸细。"秦墨握紧刀柄，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尖锐的哨声——那是刑堂的集结令。
苏雨柔抓住他颤抖的手："我们怎么办？"
秦墨望向漆黑的后山，做了一个将改变两人命运的决定："去古棺。那里有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