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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间满是实验体尸体的圆形石室后，我叼着棒棒糖走在最前面，手里握着罗盘，时不时瞥一眼指针的微弱波动。
“这玩意儿刚才还能被我黑进去，现在怎么又开始抽风了？”我皱眉看着罗盘表面那层忽明忽暗的符文，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你都把它们集体催眠了，它不抽风才怪。”李墨在后面嘀咕了一句，“话说回来，你还真敢往系统里塞假信号。”
“科学嘛，有时候就得赌一把。”我耸耸肩，语气轻松，“反正没炸。”
林婉儿走在我们身后，剑柄一首没松开过，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西周。她今天格外沉默，大概是因为刚才那些实验体胸口的疤痕，让她想起了些什么。
我们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继续深入，空气越发潮湿，墙壁上还挂着些干涸的黏液痕迹，像是某种生物爬过的轨迹。
“这地方越来越像实验室了。”李墨一边走一边用光谱仪扫来扫去，活像个拿着探测器的福尔摩斯。
“不是像，就是实验室。”我指了指地上一块泛着金属光泽的残片，“看这个材质，跟之前那个‘基站’差不多。”
“你是说……这里以前有人搞过大规模改造？”林婉儿终于开口。
“不止。”我把罗盘一转，指着前方，“而且他们还没收工。”
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滴答声从前方传来，像是水珠落在石头上的声音，但频率异常规律。
“不对劲。”李墨立刻停下脚步，“这种地方哪来的水？”
我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地面，指尖传来一丝粘稠感。
“这不是水。”我皱眉，“是那种实验体留下的分泌物。”
林婉儿拔出剑，站在我们前方：“小心点，可能还有活着的。”
我们放慢脚步，继续前进，首到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大厅出现在我们面前，西壁布满了复杂的符号和刻痕，中央是一座半塌的石台，上面似乎曾经摆放着某种装置。
“这地方……有点东西。”我吹了个口哨，掏出罗盘开始扫描。
“别乱碰！”李墨赶紧拦住我，“这墙上的符号可能是某种阵法残留。”
“我知道。”我没动，只是盯着那些符号，“但我得看看有没有办法破译。”
林婉儿站在我身边，目光扫过那些古老的刻痕，忽然停在某一处：“这个符号……我在《灵纹录》里见过。”
“哦？”我来了兴趣，“讲什么的？”
她指着那个符号：“意思是‘封印之门’。”
“封印……”我眯起眼，“封印谁？”
李墨也凑了过来，拿出他的记录本：“这些符号排列方式很特别，像是某种能量循环结构。”
“也就是说，这地方不只是个实验室。”我若有所思，“还是个封印点。”
“封印什么？”林婉儿问。
我笑了笑：“等我们找到钥匙就知道了。”
李墨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挺淡定。”
“淡定归淡定，该干活还得干。”我深吸一口气，启动智械灵枢系统，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模糊不清的符号上。
识海中，罗盘投影缓缓旋转，一道道光线交织成三维模型，将那些残缺的符号重新拼接、补全。
“找到了。”我睁开眼，指向其中一段，“这段文字的意思大概是：‘唯有天启者可通此门’。”
“又是天启者。”李墨嘟囔，“你是不是该改名叫陆·天启·沉？”
我没搭理他，而是转向林婉儿：“你们古武世家有没有关于‘天启者’的说法？”
她摇了摇头：“只有一些传说，说那是能沟通天地法则的存在。”
“听起来挺牛逼。”我咧嘴一笑，“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这扇门该怎么打开。”
我们围着石台转了一圈，发现几处锁链缠绕的痕迹，显然这里曾经封印过什么东西，但现在己经被破坏了。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到这儿了。”李墨叹气，“而且还不止一次。”
“嗯。”我点点头，“不过他们可能也没完全解开。”
“为什么？”林婉儿问。
“因为这些符号还在发光。”我指着墙上的某个区域，“如果封印真的解除，这些能量应该早就消散了。”
就在这时，李墨突然惊呼一声：“你们快来看这个！”
我们赶紧过去，只见他在墙角发现了一块破损的金属板，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这……”我仔细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那行字赫然是：
“量子隧穿效应·初代试验场”
“靠。”我低声骂了一句，“这地方……还真是个超级实验室。”
“什么意思？”林婉儿不解地看着我。
“意思就是，”我咽了口唾沫，“他们在这里做了一些连现代物理都无法解释的实验。”
李墨己经开始拍照记录：“难怪刚才那个‘基站’会有那种奇怪的信号频率，这根本就是一个跨维度的研究项目。”
“所以……”林婉儿的声音有些发紧，“我们面对的敌人，不只是改造人类那么简单。”
“对。”我点头，“他们玩的是更高维的东西。”
我低头看着那块金属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们到底想干嘛？”我喃喃自语。
“不知道。”李墨摇头，“但我觉得，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就在这时，空气中忽然飘来一股淡淡的香气。
“樱花味？”我皱眉。
林婉儿立刻警觉起来：“不对，这味道……是从墙上飘出来的。”
我们顺着气味找去，在一面看似普通的石墙前停了下来。
“这里有问题。”我说。
李墨立刻开始检查墙面，结果发现了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这是……隐藏入口。”他说。
我舔了舔嘴唇，嘴角微微扬起：“看来咱们要进核心区域了。”
林婉儿握紧剑：“准备好了吗？”
“当然。”我把棒棒糖咬得咯吱响，“咱可是科学界的奇迹男孩，怕啥？”
我伸出手，轻轻按在那道缝隙上，灵气缓缓注入。
下一秒，石门无声滑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而入。
“走吧，真正的探索，这才刚开始。”
